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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缠绵(24)+番外

同事咯咯笑个不停,问她在哪家医院?余静脑子轰一声,轻蹙眉。这谎撒的还真是够水平,但既然有人打着她的旗号撒谎,她还不得不把这谎言继续下去。余静说不要紧的,有人陪着呢。同事笑了,草草聊了几句,她告诉余静说有电话进来,果断结束通话。

晚上秦珩没回来,只告诉她有应酬。她求之不得,但那股莫名的失落,百般不是滋味。夜间,她就没什么娱乐节目,在C市时,下班后一般都是宅家里,偶尔会去电影院看看电影,或许去大剧院,但那也是极少的。多数还是窝在沙发里,看着枯燥的片子,或是漫无目的在网上瞎逛。

周子扬曾经笑她,“小心脱离社会。”

今晚上网,梁微竟然在线,这个时候的她,应该是陪王太后看无聊没营养的偶像剧或是婚恋剧情,这个时候在线,实属罕见。刚上线,梁微就发信息过来。

一见钟情:出差了?

在水一方:是啊,参加一个培训,今晚怎么有空?太后恩准了?

一见钟情:太后会牌友去了,无聊,寂寞,乘着她不在家上网玩玩。

余静静默,想问秦珩有没有……这想法也只存在一秒种,随即自嘲笑了一下。到是梁微,她神神叨叨,说了一大堆。从他们小学到初中然后高中,在到大学。最后才说起秦珩,似是旁敲:静静,我隐隐觉得秦珩知道了我和他爸的事情。

在水一方:你的推测?

一见钟情:女人的第六感觉,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离婚呢?就算他娶我的初衷只是为了孩子,也不至于后来他避我如蛇蝎。

余静不知要怎么安慰她,深怕话说多了,露出蛛丝马迹。所以,梁微纠结离婚的事情时,她在纠结要怎么和秦珩说开。

一连五天,秦珩就像是消失了,除了每天固定的电话,就是不见人影。本来酝酿的腹稿,随着时间往后推移,渐渐地淡化了。甚至更牵肠挂肚,开始的时候,她浑然不觉有什么,有一天没接到他的电话,才蓦然知晓,不知不觉情绪又一次由他来掌控了。这个发现让她心惊,坐立不安。

来B市一周,周子扬的电话总是每天九点前打来,无非是问她琐碎的事情,就连吃什么都要问。他的细心,余静不好打断,但心里的烦乱又不知对谁说。也许这就是做了亏心事的人心怀愧疚,总觉得时时刻刻都有一道审判的眼神在盯着她。

不见秦珩本尊,但他到是很会浪费铺张,每天都给她一束玫瑰。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中午,有时候是夜幕,很少准时。也是,他从不按常理出出牌。同事见她在B市还能收到鲜花羡慕不已,余静唯有苦笑。培训快结束了,她忍无可忍,终于打了他的电话抗议。

他好像早就预料了,低笑:“你不是默许了吗?怎么秋后算账了?”

余静气得脸发青,直接挂了电话。

十八、我认输了不行吗

培训结束后,同事就回去了,她休了假,索性在B市多呆几天。这天傍晚,暗色的天空,天边的云层越积越厚。

看起来快要下雪了。

余静已经好些年没有看到雪景了,犹记得小时候在老家,那时候气候不像现在,工业只在沿海城市初露尖角,内地经济一片萧条,基本还处于农耕时代。正因为如此,所以每年冬天,至少能看到两至三场雪。银装素裹,雪地冰封,醉的如迷幻。如果雪下得大了,还不用去上学,小学生对于能不上学,最是欢天喜地。

这样的天气,一个人在外,特容易怀念过往。国庆后,她还没给家里电话,今天时间多,无聊的不知如何是好。先给余妈电话,余妈千篇一律地催促她赶紧把事情给办了,拖久了夜长梦多。余静好笑,分手的话差点脱口而出,索性是最后忍下了。

可是周子扬的爸妈从未主动给她电话,不知今天是什么节日,竟然主动挂电话来,嘘寒问暖一番,余静小心应付着。当他妈问:“静静,你和子扬还好吧?最近他精神不是很好,每次都说很忙,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她知道他妈这是委婉责怪她没有照顾好她宝贝儿子,余静是有苦难言,周子扬没有挑明,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说工作忙什么的。最后他妈说:“静静啊,我们子扬对你怎么样,所有人看在眼里,你千万别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啊。”

这话气得余静差点摔电话,还得婉言说没那回事,他们感情很好。结束通话,她怔怔地看向街道,心下感慨。这么多年了,依然形单影只。

“姑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位老者在她对面坐下来。

余静只眼看他,摇头:“要下雪了。”

老者往外看了下,“天气预报说今晚下雪,你不是本市人吧。”

“是啊,来这里出差。”她不在意,因为根本不知道,命运在这一刻悄然的发生转变。更是没有设想,她和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隔了无数时间后,老者倨傲地说你得为自己的选择买单。而在这一刻,她岂能料到未来那些变故。

这个晚上,她睡得极不安稳,一下子梦见梁微拿刀追她,一下子梦见周子扬指着她鼻子骂她贱……

最后惊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梁微忽然来电,说周子扬工作遇到了麻烦。

余静思前想后,还是拨了电话过去问情况。周子扬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最后拨到他们公司,他秘书说周经理不方便接电话。余静心全乱了,秘书又说不方便告诉。她没有想其他,只以为是有人把他秘密关押了,病急乱投医也许就是她的写照,急忙给秦珩电话,秦珩沉吟,片刻后说:“静静,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这样为了前男友,把我置于何处?”

她何时成为他的女人了?她怔愣,这也太离谱了。现在也不是时候和他计较,只好软声细语:“秦珩,我们先不谈这些好吗?周子扬他不能有事。”

“你要我帮他?”

“我知道你会为难,但,除了你没人能帮的上他。”

“我为什么要帮他?”

“你们是朋友。”

“朋友?那你认为我必须得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不是?还是在你心里,他比我重要?最近他对你追的挺紧的,怎么了?你们要重新开始了?”

“没有的事。”声音细如蚊,被他说的又恼又羞。他这么了解她,都这样认为,那这些日私心默许,周子扬又怎么想?如果李萌肚子里没有孩子,她会不会感激涕零扑进他怀里?或是做出别的选择?

“帮他总得有点好处,不然我为什么要帮?”

“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不清楚?要是你做不到,那就算了。”另一座城,酒店的华丽包房内烟气缭绕,他伫立在阳台上,包房里牌友叫嚣。而他一手支着电话,一手弹着烟灰,神情淡然。

在他要断掉前,余静忽然问:“你在哪?”

秦珩笑了下:“终于想起了?你今晚是为了查岗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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