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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8)

她淡淡地笑,笑容里有掩藏不住的哀伤。他只听哐一声,心里有什么东西掉落了。

“饿了吧。”他转移话题。

忙了一天,现在他这么一说,她还真有些饿了。回答道:“嗯,是有些饿了,要不,你给我做饭吧?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林深很不可思议看着她。她要他给她做饭?这女人是什么思想啊,真奇怪。可他高兴坏了,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原本是稀疏平常的事,可把他美死了。他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应了她的要求。

她也许没想到他会亲自下厨吧,当载她去菜场时,她的表情别提多兴奋了。她就像是个小孩子,拉着他到处转,看到什么都想买。

“林深,我要吃这个,还有这个,这个,这个也要……”她指着海鲜摊上一堆海鲜。

商贩见她像个小孩子,也只是笑了笑,报了价格。安然的情绪感染了他,他从未觉得生活是这般美好。她要的海鲜,他都买下来。回到家时,看到品种太多了,她很不好意思的说:“太多了,你都会做吗?”

“试试吧。”她的神情,他没来由想捉弄。

“不用试了,吃不了。”

“不后悔?”他坏笑。

“还不是担心你不会吗?到时候别喊我帮忙啊。我才不想下厨呢?”她瘪瘪嘴。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下人们忙坏了。这可是他第一次带女人来这里,能不被吓坏吗?他们眼中高傲的林先生亲自为了女人下厨,他们吓的下巴都快脱节了。天变了吗?下人不敢怠慢。

林深本不会做饭,厨师在一边教他。他忙得满头是汗水,安然悠闲跟吓人聊天。这一顿饭,他不过是打打下手。

想得正着迷,电话很不识趣地响起来,他烦躁拿起来,看了一眼,甩到墙角,电话四分五裂。一天之内,已经有两部电话夭折在他手里了,他还觉得闷,要司机备车。

6

6、深夜(已修) ...

作者有话要说:天啊,修文不是人干的活儿,累死了,虽然只是青情节的调整跟删减,还是累得慌!

亲们,别拍我,我也很郁闷!

C市是有名的堵城,有时候一公里的路,开上几个小时也到不了,又不能弃车。进城的大道排着长龙,车子卡在高速路口里,退也退不出来。车里播放着最近很流行的节目《绯闻男女》。主持人很幽默,跟听众互动性很强。

主持人说:“回答刚才打电话进来的听众朋友,我的答案是,身为女性的我,当然也是经不起糖衣炮弹的轰击……”

司机忍禁不住笑了笑,林深拨了一个电话,是打给他秘书。他问,这两天公司有什么情况吗?秘书说,昨天有一位小姐找他。他急迫地问谁?秘书说那位小姐没留下姓名。

他又沉思,司机意识到这个时候不能听这个节目,赶紧关掉。又播放卡农,今晚他听了几个小时的卡农了,听的耳朵发胀。刚才给老婆女儿打电话时,他提到卡农,女儿惊讶地说爸,你什么时候也提升品位了啊。想到女儿,司机又笑了笑。

他去了丽江水景园,这里是C市最豪华的山水酒店,又在小岛上,风景优美,四季分明。如果不想绕道,还可以乘坐渡轮。十几分钟就能到岛上。现在是已凌晨了,不玩夜场的人早就散场,这里冷清起来。

进了临江的VIP包房,里面坐了几个人。他一进门,就有人起哄。陆涛坐在里面,见他来了,也没打招呼。手里叼着一根烟,一副悠闲懒散的斜靠着。

“风真邪门啊,吹哪哪里发芽。”说话的是秦少,他见林深来了,屁颠屁颠站起来,举着酒杯笑嘻嘻地说。

“滚,你不看看,今晚谁做东。”骂人的是陆涛的朋友姚晨,市公安局的人。他先看了陆涛一眼,视线才移向林深。

秦少脸上挂不住,哼哼一声,迎着林深去了。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场子很热闹。林深坐到陆涛对面,不知道是谁给他倒了一杯酒。林深一进门,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表兄弟两人谁也没说话,这正常吗?几个熟人都面面相觑。

林深喝了一杯酒,就问:“贺总没来吗?”

秦少巴结说:“贺少啊,在家陪嫂子呢?你说吧,男人怎么过不了美人关呢?贺少都被结果了,你说我们这些人下场会不会更惨?”

“切,他那叫好男人你懂不懂。”姚晨不屑,他喜欢跟秦少对着干。两个都是心急的人,只要一遇上,非要拼个输赢。

“我说,姨能不去找她麻烦吗?”陆涛漫不经心地张口,眼帘微微下垂,语气慵懒。

林深端着酒杯的手一紧,眼色晦暗。他看着陆涛,想从陆涛脸上捕捉一些信息。刚才母亲给他打电话,他不想接。安然回来,公司就出事,各办事处也不顺利。巧合吗?他当然不信。他是想了很多天才决定那晚见她,以宴请的名义。他担心,如果明目张胆去见她,会给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盛世、母亲、父亲都不会同意。又或是她不会见他,分手那天,她走得那么决绝,不留一丝余地。

“她不是你女人吗?该找她麻烦的应该是三姨吧。”林深反击。

陆涛笑了笑,修长的食指弹了弹烟灰。其他人都在聊天,两人的对话没有影响到他们。虽是想这一天,看到她伤着了,还裹着坚硬的外壳时,他心很疼。恨不得揪出所有伤了她的人,狠狠揍一顿。

“据我所知,找她麻烦的可是二姨。真不知道二姨在想些什么,一个安然算什么?况且,她是我的女人。林深,你转告二姨,希望她别再找安然的麻烦。安然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来插手。”陆涛眉头一挑,语气不再慵懒。

林深紧紧匝着酒杯,酒红色的杯体,液体翻动。也不知道谁建议说玩两手,陆涛赞同。其他人也没反对,林深哪有心情。一个晚上连输几把,姚晨见他不在状态就说:“林总,你今晚是来给我们送钱啊?”

林深耸耸眉,看了陆涛一眼。秦少哼了哼,玩得挺欢。其他人手气都挺不错,陆涛一连进了几笔。林深意味深长地说:“陆涛,你是故意来骗我们的钱是吧,还说今晚你做东呢?原来是借花献佛。”

陆涛看着手里的牌,神清气爽。又甩下一张牌,不知道谁摸了摸鼻子,唉声叹气。陆涛笑着收钱,他说:“表哥,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应该是你们给我接风吧。这下倒好,自己给自己洗尘。”

玩到凌晨,散场了,大家都喝得有些高,林深的司机在对岸等着他,陆涛也喝得差不多了,其他几个人更厉害。姚晨吐了,秦少晕乎乎地一路高歌。他唱着,妹妹在床头,哥哥我在床尾……

他这一唱,喝得差不多的几个人,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安静的河面,水流轻缓拍打河岸,几艘渡轮静悄悄的停在岸边,静等客人光顾。风有些大,吹的树枝上高挂的红灯笼摇摇晃晃。树阴石阶梯路上,刻着时间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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