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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49)

她摇头,既然谁都没办法看到明天,就应该珍惜这一刻。陆涛见她傻笑,抱起她往卧室。

36

36、合污(顺更) ...

望着睡熟的她,他没来由烦躁,起身朝书房走去。尽管声音很轻,她眠浅,还是被惊醒,但她不敢想,因为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或是解释他又信吗?是不是在他眼里,她也只是为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

陆涛来到书房翻开那叠照片,刚想撕碎,又甩在书桌上。这让他烦躁的照片应该处理掉,而他矛盾。盛夏得意洋洋地给他这叠照片时,他差点掐死她,开始还劝说自己,不是照片看到的那样,不是那样的。一直在等她解释,一直在等她坦白,而她似乎想把这个秘密掩藏。

到底怎么办?他要拿她怎么办?陆涛烦躁地点燃烟。女人在他眼里,从来都是可有可无,为何她就是例外?

烦躁地拿起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笑意盈盈,就像是一把利刀,戳进他的心脏,然后在生生撕开。听不见血滴落的声音,却是钝痛,漫天盖地的痛。

也不知道安然什么时候来到身后,她从后面搂住他,他浑身一震,一切怨一切恼因她而消散。她抵着他背梁,低声抱怨:“抽了多少?”

“几支吧。”他不动声色收拾,把最后一截烟丢到烟灰缸里。

安然不信,烟灰缸满满都是烟头,书房乌烟瘴气。她也害怕,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伸出手:“给我。”

陆涛把剩下的给她,安然看着一包烟只剩一支,胸口跟碾过车轮,疼:“我是不是忘了对你说?”

陆涛不确定她想说什么,茫然点头。安然笑了笑,并没说出来,她认为,这句话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两人打闹一阵,看着她眼里闪着光芒,他想,这样就好,她就在这里,这就足够了。可人的心魔是无止境,一旦沾染,想除根很难,尽管他告诫自己要相信她。

两人相对无眠,枕在他臂里,茫然睁眼,脑里非常清醒,回味着两人相处点点滴滴,每个画面都是他无尽的包容。答应跟他结婚,没丝毫犹豫,她一直以为以后的人生有了他,就会有所改变,有了他,幸福离她仅有一步之遥。

陆涛想着自己的事情,有懊恼有怨恨,给了她这么多,为何她不能满足?为何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在她眼里,他算什么?又是什么人?就这样各怀心思,谁也不愿意迈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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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把一叠照片甩到林深办公桌上,开始他不在意,盛夏讥讽:“林深,你知道这照片谁有吗?我送给陆涛了,既然你们那么相爱,我想我们都该留一份作纪念。”

林深从没想过自己会动手打人,而眼前的女人,他恨不得撕碎她,撕碎这张嘴。盛夏更没想到温和内敛的他会出手打人,一巴掌上来把她打蒙了,跌坐在地上。

秘书听到动静,冲进来见到这一幕,老板面色狰狞,场面有些狼狈,秘书愣了愣,怕殃及自己,赶紧退回去。林深恼怒,瞪桌上的照片,还有一张看起来是两人甜蜜相拥,从拍摄的角度看去,真的是天衣无缝。他更恼怒这个女人,看起来没心机,实则恶毒的女人,他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瞎了眼和她混到一块了?

盛夏没见过他发火,此刻的他面部狰狞,见他蹲下来,以为他又要打她,盛夏瑟瑟发抖,颤抖指责:“林深,你以为你喜欢她,她还会回到你身边吗?你这叫痴心妄想,她早就不爱你了,她爱的是陆涛,你表弟。”

林深冷笑:“盛夏,我一直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没想到你真很让我意外,如果她有什么意外,你觉得你脱得干系吗?”

盛夏哆嗦,又不甘心,她也以为自己能隐忍,为了他隐忍不发,是她,那个叫安然的女人,三番五次夺走属于她的一切。她尖锐:“早就脱不了干系了,再多一条又有什么关系?林深,我那么爱你,就换回这个罪名是不是?她在你心里就这样无可替代是不是?”

胸口闷痛,他冷眼看着发疯的她,不言不笑。盛夏听到这答案,心碎,林深斩钉切铁地说:“盛夏,你走,在我后悔之前赶紧滚。”

盛夏还想说什么,看到他苍白的脸色,连滚带爬夺门而出。林深瘫坐在沙发里,空洞的眼没一点光彩。秘书进来见人前叱异风云的老板一脸迷茫枯坐着,眼看着不知明的地方,就连他到来都不曾发觉。

秘书喊了他:“林总。”他想提醒林深,明晚峰会的事,而没等他开口,林深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他问:“你爱过人吗?”

秘书没料他会这么问,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又偷偷看老板一眼,更不确定要不要回答,虽对关于老板最近的流言挺诧异,不过那也不是他该关心的。

林深自嘲,内线响了,前台拨进来的,说陆总要见他。林深说好,没一会陆涛就出现办公室里,他依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陆涛,显然盛夏所说的不是事实。在陆涛眼里,林深很狼狈,一脸倦容。倒是林深打破沉默:“听说城西那块地不错?”

“预料之中。”他坐下来,咀嚼他话里的意思。

林深笑了笑,他们这类人,没有必胜的把握是不会轻易出手,一切只为某个目的而奋斗,只是这样的人生意义何在?

陆涛隐忍,递过来一个小盒子,笑着道:“林深,然然说谢谢你。”

他认得这盒子,这是向她求婚买的那套首饰,如今最后一点念想都要斩断?林深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复杂地看着,并没接,冷声说:“如果是她的意思,我希望是她亲口对我说。”

陆涛笑了笑,有些张狂,又带着不屑:“如果你希望,我也不介意。”

林深戳破:“你不介意吗?陆涛,你这样精明,为何遇到她,你的精明就消失殆尽?如果她不爱你,或是不够爱你,你觉得她会答应跟你结婚吗?还是在没有祝福声中答应你?”

陆涛一震,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这举动一点也不明智,来找林深,他肯定是昏了头。林深的嘲讽,让他恼怒,克制自己,看起来却是风平浪静。“林深,我只是不希望因为你,她再次卷入不必要的麻烦里,你想做什么或是真做点什么,跟我们都没任何关系,但牵扯她,我不会答应。”

林深想笑,笑陆涛幼稚,可他笑不出。他也想,如果能够幼稚一回,他愿意用所有去交换,哪怕将会一无所有,他也愿意试一试,如果她给他这个机会。往往醒悟太晚,待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时候,已没任何挽回的余地。

“如果可以,我也想为她不顾一切,我想你不会明白那种无奈,无论你做什么,都不可避免失去时,那种恐惧你是永远也不会明白。”他摊开底线,并不觉难堪,反而是一种解脱,他们都希望的解脱。

“盛夏所做的一切,我很抱歉,但我跟她并不你所想象的那样。陆涛,别让自己的猜忌去伤害她,她感情上已经不起任何折腾,我希望你是给她带去幸福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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