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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29)

又记起对他说的那句话,她玩笑地说,林深,别把坏事都做绝了,小心你孩子没屁-眼。林深只笑,抱着她戏谑地说,要是那样,你也的认了。

“那么感动?”陆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边上,手搭到她肩上,若有所思地看她。安然一惊不小,默哀三秒钟,上帝肯定在休假,不然怎么听不到她的祷告?然后扭头愣愣地看他。这男人比上帝狠,是二郎神么,怎么比她多长了一只眼睛?礼堂那么多人,他怎么找到自己?

“是不是很感动?快说,要是感动,明天我也整这样一场捐助。”陆涛饶有兴趣地问。

安然直翻白眼,懒得跟他扯。陆涛看了台上一眼,微微皱眉,不悦地说:“这感觉不错吧。”

知道他故意找茬,她顺着他意思答道:“是很不错,有钱人真好,想做什么都可以。”

陆涛不屑地冷笑,扳正她的脸跟他直视,又恨恨地说:“你没钱吗?上次给你的卡,你没去查账?”

他提醒后,才想起去年时他丢给她一张卡,一直没用上,原因很简单,医院的医药费他都掏了,也就没去动那张卡。本对钱就没什么概念,所以卡里有多少钱,她是真的不清楚,开始时想还给他,却一再犹豫,直到现在也没还成。也许是心在作怪吧,更多是担心他发火,她是怕极了他发火。

“密码忘了?”他生气,这女人总这样轻视他,凡他的事,她从未放在心上,从未有的挫败感让他沮丧。

“嗯。”很懒的托词,他想让她满足他的虚荣心,那她就顺了他的意。

“我生日。”

她从来没有那那几位数跟某人生日挂钩,这次她是真心虚了,陆涛要是发飙,她首个遭殃。转念又想,为什么要心虚?他们什么关系?

“我不喜欢你看他的眼神。”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在没他允许前提下,她的眼里不能有其他男人的影子。

安然不想跟他纠缠,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出礼堂外,里面依然很热闹,陆涛来了后,她压根不知道台上的情节。她抬头看了看天,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校园里偶尔几个人骑着单车飞奔而过。

陆涛拉起她说:“走,小爷我带你转转。”

他变戏法一样,手里多了一把雨伞,又摸出一副毛茸茸的小手套给她套上,拥着她走进雨里。安然任随他,又忍不住想笑,这男人今天不会被她刺激疯了吧,那她罪过可大了。

“你今天没事吧,确定没事吗,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问。

陆涛很受伤地说:“你诅咒我也不用这个时候吧,你说小爷我今天抽时间陪你散步,你不感动?说感动不?”

安然抿唇不语,他有力的胳膊很暖和,怕她冷,不撑伞的手紧握她冰冷的手,没一会就暖烘烘的。安然忍不住又想笑,路上稀稀疏疏的人,偶尔看他们几眼,神情有惊讶有羡慕。若是让人知道,不可一世的陆少做这种事情,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

“感动,就怕兴奋过了。”又是南柯一梦,可她没说,认为没必要。

陆涛哪听不出她画外音,淡笑不语,陪着她走了一圈,怕她受凉,看到前面有一辆人力车,拉着她坐上去,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拉。拉车师傅问他们去哪,陆涛说你随意踩,踩到哪算哪。师傅可能没遇到他这样的客人,嗳一声,车子就在雨中缓缓前行。

上学时,她很少逛校园,一是一个人没意思,二是她太忙,同学们三三两两谈恋爱时,她一心埋头苦学。有人还笑她,说她这样的大小姐那么用功做什么?

“在学校时,没这样过?”陆涛兴趣来了,圈着她,嘴巴也不怎么老实,当车夫的面,对她亲亲抱抱。她想逃,他不给,拉拉扯扯就成了一幕拉锯赛。

“神经病。”她白他一眼,这男人真让她承受不了。

陆涛不理,一手固定她的头,吻也激烈起来,吹着风都能感受到他的热情。安然不敢挣扎,担心一挣,这小小的三轮车就会散掉。陆涛很满意她的反应,越发放肆。

“宝贝,你让我无法自拔,怎么办?”当别人的面说情话,他一点也不难为情,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他的动作有些大,车夫却不当回事,认真踩车。

没得到她回答,陆涛又问:“今天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这才是目的,他陪她散步的目的,难道她的行为让他面子难看了?这男人度量真够小。她也不含糊,低低地说:“你不是比我清楚吗?”

“可我喜欢听你对我坦白,坦白从宽知道吗?”

安然笑,坦白从宽?恐怕要把牢底坐穿吧,这个道理又不是不懂。某人的行为他很不满,心里有一把火,嫉妒的火焚烧了他一天。本只想试探,试探她,现在他后悔了,特后悔。当初就应该把她退路给逼死,而不是现在这样子,她捏着他咽喉随意玩撒。

她问:“我可以从严吗?”

陆涛摇头,于是她又吸吸气,把视线移开,幽幽地说:“你不傻我也不傻,何必把问题挑在明处讲?彼此心知肚明不可以吗?”

“我们的问题可以不说,但其他人不行。”陆涛并不买账,还是半开玩笑的对她,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就是这样的语气,安然只觉自己掉进了冰窖里,从脚板心冷到脑颅,锥心的寒冷。

她很后悔,从来没那么后悔过,她牺牲够多了,付出也够惨烈了,这一切并没有结束。陆涛以一种强势的姿态进入她的生活,搅乱她的人生。林深可恨,陆涛未必可爱,他们都是一路人,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从不问她愿不愿意就折断她的翅膀。

“然然,我不过是不喜欢你跟某些人交往,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没有你活的也不像话了。”

陆涛软下来,安然心生错觉,以为真是这样。陆涛见她沉思,开始懊恼,他总是把心剖给她看,而她又这样不屑一顾。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样斗来斗去?又不禁想起那邪魅的男人,心头涌上无限的感伤。幸福就那么难吗?她要求不高啊,一家人粗茶淡饭足够了,可这样的要求再也不能实现了。一切远去后,支撑她走下来的不过是心里那个信念,只是想知道当初他何以狠心把她推向绝望的顶峰。

“我说你好你就好。”陆氏没道理的霸道,他的眼里有期盼,有火热,有很多种重叠在一起的渴望,太复杂了,她看得很累,心力憔悴浑身无力。他说好就好,他说爱她就不能不爱,世上怎么能有这种男人呢?

“你不信?”陆涛挑眉。

“信。”跟陆涛对着干,她从来都是输的一方,或许是女人天性比男人柔弱,输也是理所当然。可输得没道理,她很不服气,也不服输,她言不由衷的低笑。

“你想什么我很清楚,所以,你最好别给我整歪心思。”陆涛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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