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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23)

胸口闷的厉害,她涩涩地别开脸,当没听到姚晨的话。一年前,林深拉着她对姚晨介绍说,这你嫂子,看清楚了?别喊错人了。

没想到时隔一年多,什么都错位了。那个男人明明就在眼前,她竟然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而那个男人就在眼前,可他并没有阻止这一切。

“好啊,然然,听陆涛说,你生病了,今天哥几个正好有空,过来看看你。”说话的是钟海涛,他年纪比较大,话说也是稳稳当当。“今天感觉怎么样了?还是那么不舒服吗?”

安然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下来。钟海涛的话,暖暖的,像邻家大哥哥,眼眸柔柔的,脸上也是带着柔润地笑。

安然勉强笑了笑,艰难地点点头,又意识到点头不对,才赶紧解释说:“别听他乱讲,我不过是小小的感冒,他就喜欢小题大做。”

讲完这段话,有些吃力,又懊恼透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林深的眼里隐隐闪着痛苦,还伴着怒意。她不知道这怒是对他还是对她,或者两个都是。

陆涛按着她坐下,话题扯到了别处,她还是觉得几个人都盯着她看,尤其是对面的男人,一双眼像是要把她看穿了。身边的男人却很平静,圈着她的胳膊还是很暖,力气已加重了。

“嗳,林深,我说你呢,上次你不是腾了一块地吗?听说盛小姐也参股了啊。”陆涛挺乐,语调里洋溢着春天的暖光。

可这话听在安然耳里,如晴空里横出一道闪电,她眼前一晃,画面在放大。林深接话,口气里并没任何起伏。“我怎么没听说?”

陆涛并不在意,只是笑了笑,又说:“还怕我们跟你抢啊,真不够兄弟。”

安然听到心脏怦怦地跳,她用手用力地压了压,还是压不住。手脚很凉,头发胀,眼前的人慢慢变的模糊起来。

“这不是怕你抢吗?防着点总不吃亏。”林深淡淡地说。

安然努力保持笑容,扭头笑着对陆涛说:“我头晕,想回去休息,你们慢慢聊。”

陆涛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担心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这一幕,刺进林深眼里,隐隐约约有个东西引爆了。安然摇头,晃着站起来,转身就朝楼上走去,身后有一道光一直追着她,让她每走一步都要使出比平时多一倍的力气。

她窝在床上,怔怔地瞪着天花板,回想刚才林深看她时的眼神,有痛苦、有挣扎、有失望、还有……心里堵得慌,刚刚他脸上好像少了什么。她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想到脑袋里嗡嗡作响,终于想起来了,他唇角附近少了浅浅的酒窝。

她又想起了几天前,他身边站着的那个盛夏小姐,天真干净的一个人,看着林深的眼满满的爱意。她也是爱他呢?刚才陆涛说,他腾了一块地,盛夏小姐参股。那才叫郎才女貌吧,她认输地想。

正想的入迷,电话响了,她不想去接,可电话固执地响,吵的她心烦。可电话放的太远了,她够不着,也不能掐断。用被子蒙住头,电话的响声跟夏天蝉鸣一样,让人暴躁及不安。她去沙发里拿起电话顺手就想摁了,眼瞟到屏幕上闪着的几个字,赶紧接通。

声音压的柔柔地,细声喊了一声,“妈。”

然后就是她一个劲地说,嗯,知道了,好……陆涛进来,就听到她在讲电话,神经紧绷,跟作战一样。不等她讲完,就把她抱回床里,又把被子给她盖好。

挂了电话,她蒙住头就想睡,陆涛扯着被子,低低地问:“生气了?别啊,宝贝,我真不是故意,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是故意?鬼才相信他的话。陆涛又说:“等一会医生过来,再给你扎一针。”

“不要。”她警惕地看着他。

“不扎针哪会好?乖,听话,嗯?”陆涛坏坏地笑,手不安分的在她腰间游走,又带着沉溺地笑。

她没在反对,很多事情反对无效后,她意识到跟他作对没一点好处,无非是挑起他的怒火,然后变着法子来折磨她而已。她又安慰自己,她不过是想积蓄力量,等待时机罢了。

陆涛低头吻了吻她,又说:“今晚我有点事情,可能会很晚。”

“嗯。”她顺从地应了,陆涛不满意,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又说:“刚才是不是很恨我?”

“没有。”恨自己罢了,恨你有什么用,怪自己没本事。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真没想别的,你就安心在这里住几天,单位那边,我已经跟你请了假。”

安然又嗯了一声,头又开始痛了。这个男人的行事总是跟着自己的喜好而来,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真乖。”陆涛不在说话,抱紧她,没一会,均匀的呼吸喷着她。

17

17、沉醉(已修)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也忍一个司机半天了,我打车,问他你知道某某号吗?他说知道知道,靠,去了我还得打电话问,结果还没把我载到门口,还说你叫他来这里接你,我火气上来了........要不是看他腿脚不便利,我真不想给钱,什么世道啊,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撒谎干嘛!

他并没有睡着,可他想试探这女人想做什么,等了很久,她并没有动,也不像平日那样抵触他,虽然他有办法让她臣服。

出门时,又交代周阿姨,司机以为他要车,赶紧开车到门外等,陆涛走出去,眉一沉,大声说:“谁缺德啊,车子挡道还不给我开走。”

司机赶紧下车,又问:“先生不是要车吗?”

“谁说我要车了?你有看到我缺胳膊缺腿吗?”陆涛气呼呼上了他自己那辆车,回头看了一眼别墅,车子驶了出去。

今天林深的表情,他有说不出的痛快,可惜那女人不配合他,本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让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看到她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的心又软了,跟冰融化一样,又快又狠。

今晚林深约他见面,他早就等这一天了,从回国那天就在等,等得快失去耐心了。开始他还想着,林深怎么还不行动?等他迈出了第一步,他又期待下面的表演,会很精彩吧。

林深约见面的地方是一家不大的酒吧,场子很热闹,陆涛进去时,林深在喝酒,他前面已经放到了几瓶。

“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想喝也等等我啊。”陆涛一把坐到他边上,撬开一瓶,二话不说就喝起来。

“陆涛,你他妈的我忍你很久了。”林深没任何预演,一拳揍上来,还是朝他脸上揍过去。陆涛避不开,接了结实。

林深并不解气,第二拳接着上来,陆涛哪里会许他揍自己第二拳啊,翻身避开了,让他的拳头落了空。陆涛笑着看他,像看撒猴戏的人一样,眼里射着奇怪的光芒,又像是凶猛的食肉动物看到猎物时,眼里透着噬血的光。

“你这一拳给谁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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