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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2)

“怎么了?不舒服吗?”陆涛搂着她,体贴地问。

“喔,没事。”她紧紧抓着小礼服裙子一角,努力避开他的直视。

酒宴在顶楼宴客厅举行,两人走进去时,已经来了很多人。陆涛给她选了一个昏暗的角落,几个商场上的朋友凑过来跟他聊天。安然静静地捧着杯子,努力想。想这三个小时内的变故,从见到陆涛,然后跟他来这里。她怎么就不知道反抗,不知道起义呢?陆涛是什么时候离开,她不知道,只记得他临走时,他说我有事出去一趟,马上回来,乖乖等我回来,不然你知道后果。

安然浑身一抖,不看他,轻轻点头。喝完了一杯,扭头时。看到了一张酷似林深的侧脸,或是说本是一张面孔。他胳膊圈着一个年轻的女孩,脸上的笑意浓厚。

安然怔了怔,虽早做了心理准备,这个身影出现时,还是免不了心惊肉跳。她紧紧攥着杯子,别开脸。

“安检,到处都没见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啊?”

安然猛抬头,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举着酒杯,笑嘻嘻朝她走来。她努力去辨识这熟悉面孔的主人,想了几秒钟,才记起这是单位上一个同事。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余光见到酷似林深的人,僵直脊背,猛的回头。

“安检,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是不是生病了啊。”同事哪里知道这几秒钟的变故。

她艰难地摇头,示意没事。同事不放心,叨叨念念。林深松开挂在他身上的女孩,大步朝她走来。

气氛很诡异,她不能逃不能笑,愣愣地看着他。近了,再近了,他脸上的轮廓清晰起来。她试着动了动唇,挪了挪脚。林深已经站在她跟前,同事见是林深,笑着招呼说:“林总,很久没见了。”

林深点点头,笑着回了一句。又看向安然,眼里流动着千万种情绪。他身边的女人不满地蹙眉,撅着嘴问:“林深,你朋友吗?”

这是一个较娇小的女孩,眉清目秀,朱唇开启时,眉目间又柔情似水,眼清澈如皓月。

“嗯,朋友。”他看也不看身边的女孩,冷冷地说。

安然松了一口气,又黯然地想,原来,他们只是朋友啊。原来他们只能做朋友了,呵呵,她还幻想着,能不能有那么一天,他们在某个路口再次遇到呢。原来时间那么残酷,在现实面前是那样渺小。

可就在她思索时,林深走向前,二话不说,抓起她的手拉着往外走,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安然怔住了,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外面。她挣扎着,林深根本不予理会,穿梭过走道,绕过楼梯口。

“刚刚那是你未婚妻吧?”盯着他的背部,她抿唇,低声问。

林深猛地停下来,转身低头看着她,看了很久,他才慢慢地说:“不,我从来不爱过,也不会爱她。”

心猛地被什么重击一下,蛮疼。她撇撇嘴,很不屑地冷笑,“是吗?跟我关系大吗?林总,大庭广众之下,你把我拉出来是想谈什么呢?”

林深深吸气,用了很大力气才能压下那些排山倒海的激流。安然冷冷地盯着他,等着他解释。

“我受不了你跟别人在一起。”他压抑地说。

生平听了最大一个笑话,他说什么?她没听错吧。他说他受不了她跟别人在一起?她没笑,胸口划过一刀,听到血流声音,却是看不到鲜血。

“是吗?那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

“……”

“林总,很可惜是不是?我觉得也很可惜。可惜我不能成为你红颜知己了,你想怎么对我呢?小三还是小四?”

安然句句讽刺,林深心像是放了一把钝锯,心脏生生撕成两半。

“然然,你知道我。”

“我不知道。”她痛苦低喊。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在她快忘记时,他说,我发现我受不了你跟别人在一起。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然然,我从来没想过跟别人订婚。”他急迫解释。

安然别过脸,不想吗?事实是你身边已经换了人,事实是你订婚的消息满城风雨,事实是,我们已是过去式了。

“那是你的私事,跟我没任何关系。”安然咬紧牙关,逼着自己冷静。林深还想说什么,走道走过来一个人,一个漫不经心,又有着一张俊逸脸蛋的男人。他就这样朝他们走过来,脸上平静得不像话。安然知道,这个男人越是生气就越平静,她抽了一口冷气,心脏激烈地跳动。又禁不住祈祷,神啊,主啊,千万别抛弃我。

“林总,谈好了吗?我可以带走我的女人了么?”

2

2、失控(已修) ...

作者有话要说:修!

在场三个人,除了当事人外,安然及林深都处于震惊之中。安然忿于陆涛来势汹涌,林深震惊于陆涛公然挑训。就算是早有耳闻,他也告诉自己,安然不会爱上别人。这一刻,他恨不得世界上从来没有陆涛这一号人。

“谈了什么?谈得挺欢乐?”陆涛走近了,一手很自然地搂过安然,低头轻语。

陆涛是笑着,安然并不觉幸运。他越平静隐藏地波涛越迅猛。他完全把林深当透明人,牙已咬住安然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扑洒,满脸都是热乎乎的。

“陆涛,放开她。”这是林深对陆涛说的第一句话。

陆涛这才看向林深,他唇角含笑,眼角含笑,看起来特别无害。搂着安然的手,越发用力。陆涛的眼睛特别好看,会传输情趣。

“林总,她可是我的女人。”

安然暗暗挣扎,陆涛修长的手指掐着她胳膊,疼得她倒抽冷气。这句她可是我女人,特别刺耳,不论是林深还是安然,浑身都在冒火。陆涛空闲的手从一口袋里摸出烟,一根甩给林深,一根留给自己。林深没接,冷冷看着陆涛。

陆涛把烟夹在食指跟中指间,弹了弹,很不以为意地问:“林深,跟然然都谈什么呢?今晚你可是主角,你不在不是让大家唱独角戏吗?”

“不烦你操心,那么多人,都会不寂寞。”林深一反常态,笑了笑。他笑起来也很好看,嘴角不远处,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是吗?但愿啊,怕就怕天不遂人愿。”

安然浑身一冷,一口气上不来。她抬头看一眼林深,又偷视陆涛一眼,扭过头看了看走道墙壁。墙壁上映着三个黑影,灯光下,黑影歪歪斜斜。她盯着墙看了好一会,又回头看两人。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陆涛低头,手摸了摸她鼻尖,挑训地说:“只能如此了。”

几句简短的话,封喉不见血。当事人外,安然想冷眼旁观都不行。她想笑,想讽刺,可是她发现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涩涩的、还很苦,她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只能自嘲地笑,两男人拔剑张弓了,这一切罪魁祸首像是她。

林深盯着安然说:“姨不是说你今年不回国吗?回来怎么也不招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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