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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30)+番外

何时,堂堂何家大少成为缩头缩尾的人了?原因只因一位叫谈浅川的小丫头。

世人又怎会知道,这叫谈浅川的小片子,用她十年光阴谱写了他的情感线,用她的坚韧,织出密密麻麻的网,网罩他的骄傲和冷静。

其实,他可以退一步,避开毒药穿肠,但他只是冷眼看着她疯狂滋生,直到心再不由自己掌控。

何老太叨扰,语气里流露出妥协的意味。

“好了,我自有分寸。”

“对了,时茂出事了,你能避就避,不要逞强,他呢,一点也不像他爸,争强好胜。落得今日下场,早在预料之中。想当年,在你大哥事上他做得那般绝,一点余地都不留。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我们都得长记性。”

“行了,前些日你不是还热络地为浅川找事干吗,怎么一个转眼,他们落难了,到落井下石了?无论怎样,他也是你前夫之子。”

不提这还好,一提她面子挂不住,眉一横,“我这也是为你好,谈家二丫头心眼鬼着呢,以为她会听我的?虽然我也想为她找个好人家,这丫头偏偏不领情。”

“她不是答应订婚了?”何书墨仿佛是听说般,又如她和自己没关系一样。

“就算答应了又怎样,这个时候程家还会答应?避都来不及。”

“你也知道,当初还凑这热闹。”

他冷斥,她吓了一跳,心想这孩子今天火气怎这大?叶珊珊恰好进来,母子两避而不谈。

下午会议上,接到阿姨电话,声色急切慌张,“何先生,小姐要出门,我拦不住,可现在下着雨,怎么办?”

她的声音好似要哭了,何书墨顾不得其他,“好,我知道了。”

语毕,宣布散会,自己则是一阵风似的冲出去。

陶橙本要提醒他晚上有饭局,结果追出去时,哪里还有老大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最近几天,各种桑梓!

看文愉快!

☆、色戒:不能原谅(3)

找到她时,她一个人呆坐在当年出事的地方,雨打在身上也无所谓似的。

何书墨看到浑然忘我的她时,心沉了下去。

不管他愿不愿,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他可以算计一切,掌控一切,唯独她,他无能为力。

她不哭也不闹,看到他只是淡淡地说:“你来了。”

这样的她,一如五年前,安静得好像全世界都静了一样,世间琐事仿如于她无关。

她越平静,他越多不安。

“我在想倘若五年前死掉是我,也许就没有今日的折腾了。”她平静的讲述,“我一直不肯相信,任可不在了,原来她真不在了。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任性,我知道不该伤害她,不该要了她的命。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我怎么办呢。”

何书墨想要去抱她,被她让开了。

“何书墨,你要怎样才不恨老爷子呢。”

“想我不恨他,你老老实实呆在我这里。”看她这样,很是疲倦,“恨他怎样,不恨又怎样?”

“怎样?我能怎样呢。老爷子这一下彻底完了。何书墨,alecar和任可是什么关系,我姐姐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她已经不知该信谁,他说要信他,谈书音说,何书墨白眼狼,宠她疼她只不过想用来打击老爷子,让老爷子痛不欲生。

她相信何书墨,然忘川在alecar名下,老爷子出事,谈家一夜倾巢,她还能信么。

“你认为?”

谈浅川颤笑,笑得飘渺,“姐姐说不要和死人争,我偏不信邪,我坚信,你心里有我。真可笑,凭什么坚信呢,一直以来,于我,你只是无可避免的存在。”

“这是迟早的结局,还要我怎样?”

“我哪敢要求你。”

何书墨皱眉,“跟我回家。”

也不顾她同不同意,拽着她往车里塞。谈浅川闪躲,他呵斥:“又闹什么,跟我回去,生病很好玩?”

拧不过他,自己已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弯下腰来系好安全带,又绕上车落锁,立马启动。

兴许知道挣扎无用,上车后靠着皮座闭着眼不看他。

担心她感冒加重,先给阿姨电话让她煮姜水,又让沈江过去。他安排得井条有序,又听闻她咳嗽,无名火蹭蹭冒出来,却在看到一张苍白小脸后,语气软下来。

“中午没吃药么,阿姨怎么照看你的,我看得重新找一位来,太不称职。”

他说什么她都不应,仿佛没有听到。她恨不得耳朵自动屏蔽信息,她恨透了,书音的声音在脑中交战。

她想,自己可真懦弱,不敢求证,只怕一旦中了,她所作所为只落得笑话一场。

有好几次,何书墨都想开口,但看她怏怏不语,什么也不说了。知道这时候她听不进,或许只会火上浇油,但要怎么办。

他也没把握,唯一确定的一点,要捆她在身边。

只希望,五年十年过去,她想起今日来,会明白他所做一切为了谁。

回到家,她还是一声不吭。沈江早早候着了,此刻正在吃阿姨烧的菜,在楼外就听见他大呼小叫。

谈浅川默默地走着,他撑着伞将她搂在臂弯下,她没有挣,或许她早清楚和他争斗吃亏只是自己。

看着她因咳嗽而嫣红的脸,冷冷地对沈江说:“你用了什么药,为什么一点效果也没有?”

沈江冤枉,心下腹诽,一个高烧未愈的病人淋得一身湿漉漉,能好才怪。又看他冷着一张脸,这些话自觉地过滤掉。

量体温,温度计显示35度,沈江想笑又不敢笑,昨晚才高烧今天又闹出这一出,这样的体质……他努努嘴,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小两口闹别扭很正常,好兄弟紧张的样子,他无奈地叹气:“体质差,缺乏锻炼,以后势必得注意。最近几天饮食方面要格外注意,不能沾酒,身体是自己的,总不能让其他人时时刻刻惦记着,在折腾,小心变成肺炎。”

沈江说什么,谈浅川都点头,最后他问:“都听进去了?”

谈浅川左右张望,没见到何书墨,吁了一口气,“沈医生问你件事。”

“别,叫我沈江吧。”他最受不了女人软绵绵的劲儿,开始几天,他觉得女人开放火辣好,但这两天他又比较喜欢冷淡一点的,“什么事你说。”

“你还记得任可吗。”

“任可?”似被什么蛰了一下,复杂地望着谈浅川,不知她所问何事,缘由何在。他心下已转了千百回,又故作不在意地说:“她已经不在了,怎么想起这个人来了。”

“随便问问,唉,她是不是很喜欢何书墨啊。”声音因感冒略带沙哑。

沈江回忆片刻,又看看眼前的小丫头,点头:“是啊,很喜欢,怎么了,多久的芝麻烂事了。”

“没事,何书墨是不是很喜欢她呢。”

沈江彻底乐了,突然间起了捉弄之心,认真答道:“是,很喜欢,在那段时间里,他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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