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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23)+番外

“形式?”谈浅川脸色有些奇怪。

“你是不是喜欢何书墨?”他小心地试探。

“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谈浅川觉得脸火辣辣的,喜欢一个人不可耻,但是喜欢何书墨,她就觉得龌龊。

她也敏锐的察觉到程迟用的是疑问句,这说明他并不清楚。她敛了敛眉,正色道:“难道你没有听说我这人兴趣比较特殊?”

“特殊?”程迟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于是他建议:“这也不要紧,你未嫁我未娶,风雨同舟可好?”

谈浅川知道,程迟或许喜欢杜倾,但不足以非卿不可。思量片刻,她问:“互不干涉?”

“是,互不干涉。”程迟保证。

“为什么?”

“我们别无选择。”

两人沉默许久,程迟将今天的晚报娱乐版给她看,有一半块版面都隐晦的提到程谈两家强强联合,绯闻铺天盖地,甚至她和程迟共赴他小别墅的照片都登出来了。

因为角度问题,拍摄地暧昧恰到其分。题目更是危言耸听,什么叫共赴新居欢度周末?

谈浅川恨恨地咒骂一句,这才想起何书墨离开时命她哪也不许去,原来他早知道,原来他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深不可测。

在看程迟,他的烦恼并不比她少。可见这次父辈们是动真格了,两家联合已是众所周知了吧,正所谓他们都成了弦上的箭,她此刻总算体会到什么是强弓弩末。

她觉得很晦气,何书墨什么都不说,纵使他承诺过,可是她依然不能安生。爱情在江山面前微不足道,她只怕自己拼尽所有,结局却是两看相厌。

绝无仅有的一次,她细想了他们的将来。以前,她只是想他们能不能有发展,他会不会回应,当他回应时,她又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华丽的梦。如今,她终于想起来要去考虑未来种种可能。

挥霍的是爱情还是年华?她很茫然。

“甘愿认输?”许久,她疲惫地问。

“不,一场戏而已,浅川,都说人心最难掌握,我到是要试一试,你会不会爱上我。”程迟在说这句话时,面部表情是虔诚的,他坦诚公布地道出目的。

谈浅川觉得他直白得可爱,她却不糊涂,一条条驳回他合理的建议,最后说:“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不要急于下结论。你不爱我,我知道,或许可以举案齐眉,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想清楚。”

她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因为她太清楚,自找原因胜算几乎为零。她想通了一些事,明白是老爷子在背后操刀,也许还另有其人,不然也不会诸事都凑巧,也就不着急了。他们逆着来,某人未必点头,老爷子谁都不服,唯独何书墨是克星。若不是性别摆在那里,她都要误会了。有时,谈浅川又觉得老爷子畏惧何书墨,她为自己冒出的想法啼笑皆非。

“有什么好想。”他自嘲,“你不愿意嫁给我?”

“是,我不愿意,我们是盟友,我不想战斗还没开始我们自己先自相残杀。程迟,祝我们好运吧。”

程迟奇怪地看着她,又笑了下,“他说的一点没错。”

“谁?”

“叶少,他和你说的一样。”

在两人聊得甚欢时,老爷子破门而入,看到一幅融洽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老爷子这种笑法,她已经很多年没机会目睹,以前觉得亲切,现在只觉阴风阵阵。

一场误会继续拉开序幕,谈浅川不在乎,她心思着有程迟这块挡箭牌,她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何书墨肯定不会点头,真烦。

本是她和程迟相谈甚欢,结果演变成老爷子和程迟相谈甚欢,人家是丈母见女婿越看越欢喜,这下可好,岳丈看‘女婿’了。

她找个借口出来,老爷子看她乖乖顺顺,也不追问。谈浅川悠哉悠哉踱出小楼,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来到市中,在报刊亭上买一份晚报,看得她瞠目结舌,心叹八卦果真无孔不钻。报刊亭的老板对着报纸看她,疑惑:“你和书记千金还真像,不会是一个人吧。”

“书记千金?谁呀。”谈浅川装模作样,“你说报纸这女的是吧,长得有点像我,嘿嘿,世间无奇不有啊。”

离开报刊亭,谈浅川越想越不是滋味,活了二十二年,不想被自己人算计。晃了一圈无处可去,最后不得不回到忘川。只是一踏入忘川,她就觉得气氛不对味,在一想,才想起忘川已经换了领导班子,一朝天子一朝臣,她感慨万千。

心情低落地来到吧台前,点了一杯醉生梦死,调酒师是新来的小伙不认识她,客气地说:“醉生梦死没有,要不要毒药?”

她笑,“世态果真炎凉。”

小伙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说给她调他拿手好酒,但她已经淡了心思,摆手,“不必了。”

小伙见不得美女失意,于是说:“稍等片刻。”

谈浅川不与他为难,打工的也是身不由己,不过看着这里不同于她的时代,心下戚戚然。

何书墨终究是何书墨,他不会因为多了情人关系而对她宠荣无度。即便是旁人都道他待她的宠爱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可她始终感觉不到他的真心,不知是他藏得太深还是他原本就没有付出过真心,哪怕在好,在她这里,唯有不安。

她淡笑:“不用了。”

失落吗,或许有吧。她穿梭在人群里,却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他和另外一名女子举杯相谈甚欢。

心,在这一刻灌了冰霜,一点点的凉意,直袭她四肢百骸。刺骨的痛,锥心的疼,她甚至忘了身处何处,今夕又是何夕,才与此佳人月下,她却一个人暗自神伤。

倘若,她不身为当事人,这样的一幕足以事后回味无穷。

她立在原处,眼睁睁看着女子扑入他怀里,他不知拒绝了没有,她没有心情围观。她也记得这名女子,她叫alecar。这时,她可笑地想起叶珊珊,也不知这可怜的女人在哪里角落黯然伤神呢。

这是一报还一报吗,她想。

她看向他们的方向时,何书墨似也看向她所在的地方,她只觉当头一棒似的,明明没什么可心虚的,她应该大大方方上前,握手言欢。

她逃了,以最软弱的姿态低下头。

拦下一辆车,坐上去才给朋友打电话。朋友一接电话就问:“醉生梦死呢,真让我意外,以为你会在杠上几年,不想这么早就弃城投降,这也太不像你的风格了。”

“不要拿我开刷,自作虐不可活。对了,帮我查一个人。”然后她把仅有的信息提供给朋友,朋友笑骂:“还以为今晚给我电话是想请我喝喜酒,看来我们除了共患难外,就再无其他了。”

“随你怎么想吧。”

“好吧,但程公子完全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再者他有情人,两人也算青梅竹马,你这不是横插一脚吗。”

“如今谁还在乎是谁劈腿谁后到,胜利者才会赢得喝彩。”她自暴自弃,“横插一脚也好,反正我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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