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呀。”
“意思呢就是我迫不及待想在户口本配偶栏上添上你的名字。”
“花言巧语。”她还真没发现,这人骚起来还真有把人给腻死的本事。嘴上这般讲着,心上抹了蜜饯,嘴角微微翘起,只差没标榜着此人很幸福。
刘牧之反问:“那你说我为了什么?闲着无聊非得拉你垫背?”
“如果今天我没提,你会提嘛。”
“我本来……”他笑了笑,噤声。
温暖竖着耳朵谁知道他不说了:“本来什么呀?”
“没什么,最近我闲了下来,你有想去什么地方?”
“我啊想好好睡一觉。”
“真有出息。”
“那你说怎么办,我确实想睡觉啊。”
刘玄知道他们领证非常高兴,非说要庆祝。温暖说随便,你看着办。
刘玄自作主张包了朋友的酒吧,还亲自布置现场,一切就绪才请他们夫妻过去。
去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刘牧之的朋友。见他们夫妻两来了,纷纷举杯庆贺。这才是开场,用刘玄的话讲就是不醉不归。当然,没人敢灌刘牧之的酒,遭殃的就是温暖了。
刘牧之也并不帮她挡酒,刘玄压低声音问:“哥,嫂子这样喝下去还能洞房吗。”
刘牧之说:“你想我不醉不归,让你嫂子独守空房?”
“我不是这个意思,今晚大家都高兴嘛。再说了,嫂子能行吗。”
“有点儿悬。”
“那你也不帮帮嫂子?”
“叫你媳妇来。”
刘玄茫然,不明白这喝酒和叫他媳妇有半毛钱关系。他还是乖乖听从指挥。
刘玄媳妇来了,刘牧之温和地说:“你去帮帮你嫂子,她喝了不少。”
刘玄他媳妇呆了:“那个……”
“你酒量不错,我知道的。”
刘玄他媳妇心想,还真够狠的,这都打听清楚了。刘牧之发话,刘玄也不好出面,拍拍媳妇肩膀说:“回头我们结婚了,嫂子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谁跟你结婚了。”
刘玄急了:“你不跟我结婚还跟谁结啊。”
小姑娘哼了声,骄傲地走了。
刘玄气得在原地转了两圈,气咻咻道:“我怎么就找了一只白眼狼,还捂不热了。”
刘牧之闲闲地撇了他一眼又看向温暖的方向,淡淡地说:“想捂热别人得先捂热自己才行。”
“嫂子也是这样被你捂热的?”
刘牧之微微勾唇:“她捂热的我。”
“嫂子追的你?不是吧,据我所知你追的嫂子啊。那个时候嫂子挺烦你的吧。哥你真行。”刘玄竖起拇指:“还能把嫂子娶回来,我还琢磨着以后是不是得改口叫那个谁嫂子呢。”
“这话你去你嫂子跟前说试试看。”
刘玄摸着脖子乐了,心想以后总算有治他的把柄在手,什么威胁啊什么恐吓啊再也不用怕了。
刘玄看着自家媳妇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沉不住气:“这样喝不行。”
“你可以去帮忙。”
“你怎么能这样啊,让嫂子一个人扛着你还是不是男人?”
刘牧之挑眉:“这是个私密话题,你嫂子知道。”
刘玄气得暴走,刘牧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闲闲起身。温暖喝得并不多,大多数让刘玄家媳妇代了。
刘牧之站出来,大家也不敢为难他。刘牧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温暖,态度嚣张至极。
出了酒吧,温暖也不装醉了:“就这样走了,丢下刘玄收拾残局好吗。”
刘牧之把她安置车里,自己坐上车后又给她系安全带才说:“你当真以为今晚他纯粹为我们庆祝?”
“不管他是不是怀有其他目的,总算为我们庆贺了不是吗。”
“老婆说的是。”
“贫嘴。”
“我严肃你说没人情味,我开玩笑你说我贫嘴,女人还真反复无常。”
“你才知道?”
刘牧之做投降状,专心开车。
车开出一段路,温暖才发现不是回家那条路,不由问:“这是去哪儿?”
“现在才问,晚了。”
“我说大半夜的,我们还是回家吧。”因为喝酒了,有点儿累,她想念那张大床了。
刘牧之姿态轻松,语气愉悦:“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温暖嘀咕:“*一刻值千金不懂吗。”
尽管声音放得很低很低了,还是被刘牧之听见。他莞尔:“迫不及待了?”
“谁迫不及待了?”
“当然是我,终于熬出头了,还能让成熟的果实挂枝头?”
温暖想,这个人的诡辩能力越来越强悍了。她聪明地选择闭嘴,反正总不会卖了她。
刘牧之带她去见上次见的那位老师,还提了礼物。老师和师母还塞她红包了,说了很多祝福的话。
由此可见,这个老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温暖也愈发谨慎,深怕那个动作不妥丢他脸。
从老师家出来,温暖问:“你老师会不会觉得便宜我了啊。”
“怎么会?应该说便宜我才对。”
“你很优秀啊,做什么都行,我就不一样了,长得一般般,学历也一般般,家庭更一般般啦,还有工作……”
刘牧之没好气:“确实很一般,我也刚好丢了工作,我们正好配一对。”
“你什么意思啊?”
刘牧之板着脸教训她道:“是我娶老婆还是我老师?我觉得你行你就行,优秀的人多了去,我每个都得娶回家吗。温暖,平时看你挺精明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这不是担心你后悔吗。”
“回家。”
“你真不后悔?”温暖不怕死地追问。
刘牧之撇她:“我真后悔没把你灌醉。”
温暖:……
☆、第56章 后记
他们的婚礼就请了几个亲近的人摆了几桌,所有朋友圈传她看似嫁得好,实则对方负债累累,并不是什么豪门。
对此,她付之一笑。
舒亦清问她看法,温暖说:“嘴长在他们身上,我又不能控制他们说什么或别说什么。
相之温暖,仿佛舒亦清才是当事人:“他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温暖认真地思考半晌:“葡萄本来就挺酸的。”
“什么意思啊你。”
那些人的想法,她不能左右,也无所谓。她说:“不管他们什么想法,我都会嫁刘牧之这个人,不管他豪门还是寒门,我要嫁的是他这个人。你呢,还和他吗。”
舒亦清伤神了许久方才说:“你千万不要安慰我,我不需要。”
温暖也就明白。她对舒亦清和那个人并不乐见其成,分手是迟早的。作为旁观者,她不知道舒亦清又多痛。温暖想,无论多难,生活还是马不停蹄地往前奔。
“以后有什么打算?”
舒亦清歪着头沉思很久,耸耸肩:“我妈给我相了一个,说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打算去看看。如果还过得去,凑合过呗。”
她这样,温暖挺难过的。当年她走在迷途上,是舒亦清陪着她。如今,身份互换,她却做不到无私无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