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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倾城(54)

“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想见见刘牧之又无门路,就变着法子哄我。温暖,这几天我真没脸联系你。”

“别这样,我们是朋友。”

“温暖,别安慰我,你越这样讲我越难受,你骂我吧。”

温暖失笑。纵然她和舒亦清是好朋友,感情上只能给意见不能代她做决定。

“温暖,你在听吗。”

“听着。”

“你在外面?”

“是啊,我妈带着洋洋过来,今天我带他们逛动物园。”

“这样啊。”舒亦清语气难掩失落,温暖明白原因没去说穿,说白了,她也是个自私小气的人,没什么容人度量,即便那个人是好朋友喜欢的人。

两人沉默,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温暖揉着眉,“你没去旅游?”

“嗯,没去,家里呆着。”他顿了顿,问她:“刘牧之也去?”

“是啊。”

“没想到……真出乎我意料。”这一来,舒亦清竟然笑起来,“看来他很在乎你,温暖啊,我总叫嚣着要嫁入豪门,没想还是你成了土豪的女人。”

“什么土豪,太难听了,他不过小康。”

舒亦清大笑,笑她贪心不足。

刘牧之买了瓶水过来,她刚结束通话,皱着眉思考舒亦清的事。

他坐下来,拧开了瓶盖递给她,“不是冰的。”

“嗯。”

“有心事?”

她算得上心事吗,她想自己在这纠结烦恼,舒亦清那边才是晴天。她揉着眉告诉自己不要纠结,没用。

“刚才谁的电话?”他若无其事地问。

她没隐瞒,也相信接下来钟一会让舒亦清联络自己,但她实在无能为力。她说:“舒亦清。”

刘牧之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看来不但舒亦清不待见他,他也不是很待见对方。

温暖扭头为难地望着他,想着他对钟一的反感,又想着对方不惜踩着前女友的肩膀去巴结讨好他。温暖对钟一又厌恶了几分。

刘牧之了然地问:“为了她那个男人?”

“别说得那么难听。”

他很无所谓,甚至带着讥讽,也不知讥讽别人还是自己,“我说的是实话。”

温暖想起他尴尬的身份,想着他这样的身份在回到刘家艰难的生活,又想着他如今的成就很难受。她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都想成功。”

“你呢,想吗。”

温暖莞尔,“当然想。”

“嫁我。”

这人逮着机会就求婚,也不怕折腰。她似笑非笑问道:“好处?”

“不知道。”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茫然:“我知道什么?”

他凑近他,温暖歪着头,温母的身影闪过视线,见他还靠过来。温暖用手抵着他的脸,“别过分啊我生气了。”

下山的时候,洋洋看到别人一家拍片,他也嚷着要拍。

温母纵着他,欣然答应。

找了个人,四个人站在一起,洋洋对着镜头叫了声茄子,刘牧之轻轻捏着她的手指,侧头对她笑着。

画面定格,她和刘牧之隔着几公分的距离并肩而立,阳光洒在头上,心尖却是烫热的。

~~~~~~~~~~

晚上安置好温母和洋洋温暖就病了,大半夜的刘牧之强行带她去医院,值班医生检查了称她中暑,开了药便被打发回家。

睡的时候,刘牧之搂着她,她感慨说:“真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他下巴蹭着她发顶。

她窝在他胸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盯着灰蒙蒙的头顶说:“一个人生病的时候,我不大去医院。”

她说她不大爱去医院,他清楚原因。正因为清楚,他才说不出话来。

“害怕吗。”

“有时候会,总担心眼睛闭上了就再也醒不来。”

刘牧之紧了紧手臂,两人贴得很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过了很久,以为他睡着了,温暖轻轻地动了下想翻身,他的声音飘进她耳朵。他说:“节后,阿姨回去了,你陪我回一趟C市。”

温暖很惊讶,但在意料之中。像他这样的男人,能够给出婚姻的承诺不容易。

她问:“见你父亲?”

“是。”

“你不担心他不喜欢我?”

“我说了算。”

温暖笑了,这个人啊,还是那么自负。她问:“别的都解决干净了?”

他知她懂,无需挑明。他‘嗯’了声。

“其实灰姑娘没几个有好下场。”她用了下场两个字,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抚着她的手微微一顿,温暖感觉到了。他问:“你怕了?”

“不,我想再试一次。”她也觉得好笑,明明是自己要求重新开始,也是自己计较得失。“不过我对我们以后没太大的信心,相信你也有这种感觉。”

是,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想起什么,温暖坐起来。刘牧之不明所以也跟着起来,没说话目光凝着她。温暖下床,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回来,自己先喝了才问:“要喝吗。”

刘牧之不答,伸手接了过去。

温暖掀开被子钻进来,选了个书舒服的姿势躺下去,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你也是没信心的吧,不然也不会急着想用婚姻证明什么。”

刘牧之不承认,他从身后环住她,手掌在她腰窝上挑逗,声音低沉,“这是你的想法。”

温暖不以为许,也没继续纠缠于这个话题,嘀咕:“好困啊。”

“嗯。”

没多久,怀中的人沉沉睡去,他反而愈发清醒。他问自己,急着结婚是想证明什么?

☆、第九章 :世界太大我们太小(一)

舒亦清请提着礼物来看洋洋和温母。才几天没见,舒亦清瘦了很多,也憔悴了,黑眼圈明显。温暖大吃一惊。相较于温暖,舒亦清豁达得多,她笑着问:“别这样看着我,怪不好意思。阿姨呢。”

温暖侧身让道,解释:“我这边环境不是很好,隔壁又在搞装修吵闹,刘牧之安排住他公寓去了。”

“都到这一步了?”

温暖没理,抱怨:“我说你这人来就来了吧,提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我没你脸皮厚啊。”

舒亦清说这话的时候,刘牧之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舒亦清点了下头。舒亦清勉强冲他笑笑又和温暖说起:“唉,洋洋快把我忘了吧。”

温暖把一杯烫热的茶递给她,解释:“朋友从云南寄过来的普洱,今年的新货。”

舒亦清闻了下,“挺香的。”

“也就你会说茶香。”

“我是俗人啊,只会牛饮。”随即她扭头去看刘牧之,问:“你老公应该擅长此道,我听说讲内涵的都喜欢摆谱。”

温暖被她的话逗乐了。

刘牧之给自己倒了一杯,淡淡地道:“舒小姐真率真。”

“是不是很招人厌?”

“人以类聚,舒小姐是我女朋友的朋友。”

这么说应该是爱屋及乌了,舒亦清了然。可她还是不喜欢刘牧之,他害温暖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回来是因为内疚?她不知道,像刘牧之他们这样的人,内疚这种情绪少得可怜,几乎可以说已经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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