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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倾城(43)

温暖笑了笑,默认她的说辞。她也礼节性地问:“你出差吗。”

苏杉解释:“没有,我一个朋友怀孕了,我去看看。”

温暖不再问,心里却是明白的,她这个怀孕的朋友无外乎就是梁宥曦。苏杉也不多言,在她边上的位置坐下来,伸头瞧了瞧她手中的杂志,咦了声惊奇道:“这不是天远刘牧之吗。”

温暖下意识低头,封面上的人物果然是刘牧之没错。买的时候还没注意,要不是被提醒,看完了也不一定被她发现。

苏杉不在意她的沉默,笑着问:“你也喜欢看这类杂志?”

“打发时间。”解释了又发现完全没必要。

“你哪趟班机?我们会不会一趟?”

温暖心叹,也不知对方当真性情如此还是心机深沉。温暖说:“我九点的班机。”

“啊?遗憾,我五十。”

这时广播播报,苏杉抱歉地冲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啦。温暖,旅途愉快。”

“你也是。”温暖回了一个笑容。

稍后又播报航班晚点,结果晚了两个小时竟被告知延时未知,他们被安排去休息。这一闹,温暖没了兴致,要求退票。

折腾半宿,有些筋疲力尽。

第二天一早,危安打来电话慰问,温暖睡意正浓,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然后一直睡到中午温母电话过来,她才想起还没告诉家里取消了行程。

温暖说明情况,温母沉吟半晌反而宽慰说:“不打紧,来回折腾也累人,既然休假,就好好休息。”

断了电话一直睡到下午,舒亦清约她出海。

温暖起来看天空,下午霞光万丈,竟叫人睁不开眼。她用手挡着光,问:“都有什么人?”

“五六个,快准备一下,我们过去接你。”

取消了回家计划,一个人也无事可做。刚收拾妥当舒亦清也到了,还关切地问:“防晒的带了没?”

“你没带?”她想偷懒,没想舒亦清比她更懒。

舒亦清挥挥手不耐烦,“护肤品我都没带,在哪儿,我帮你整理。”

温暖又往包里塞了些,沉沉的,提着手累。

舒亦清催促:“快点儿,我们赶时间。”

“赶时间干嘛不早点啊?”被催得烦了,温暖忍不住抱怨。

“还不是联系不上你,不然我们早就走了。”

瞧出舒亦清情绪不对,温暖放弃和她争吵,直奔码头。到了码头才知道,还有三个男的两个女的。她古怪地瞧了舒亦清一眼,舒亦清附着她低声说:“一个名花有主,还有两个单着。”

温暖蹙眉,有想打道回府的冲动,也后悔没问清楚就稀里糊涂跟着来了。

舒亦清讨好道:“别生气啦,生气不好看。”

温暖拿眼睛瞪她。

“豪华游艇也难得一遇,安啦。”

温暖扭头去,确实称得上豪华光线依然强悍,她有些头晕目眩。舒亦清瞧见她脸色不对,还以为她生气,低声说:“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回头凭君论处。”

“看天气预报了吗。”

舒亦清狂晕,她忍不住想去敲温暖的头,温暖避开了,警告她:“少动手动脚。”

“放心吧,我会毫发无损把你安全带回。”

登上游艇,温暖依然感到眩晕,她躲进舱里。

有位男士在她对面坐下观察她,温暖没心思搭理,只祈祷着早点靠岸。

“你脸色不好,晕船?”

“有点。”

“等等,我给你弄个好东西来。”说完也不待温暖反应起身离去。

温暖坐着不敢动,强忍着干呕的冲动。坐着也难受,她干脆去休息室躺着。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找她,后来舒亦清也惊动了,她找过来将温暖摇醒,“别睡了,起来喝点东西会舒服点。”

温暖依言,由着舒亦清伺候。

舒亦清嘀咕:“早知道这样就不带你来了。”

温暖说:“你也可以把我送回去。”

“还嘴硬,看来也不是很难受。”

碎碎念了半会儿,温暖这才发现还有另外一个男士,就是说要给她弄东西的男人。她虚弱地冲对方笑了笑,舒亦清将其打发了,转过身就审她:“看不出啊,转眼就把人给勾走了。”

温暖晕乎乎的,皱着眉问:“你说谁?”

“刚才那位,知道是谁不?”

要不是太虚弱,温暖很想甩她大白眼。她懒懒地说:“脑门又没刻字,我怎会知道他。”

“你没问?”

“干嘛要问?”

舒亦清一阵无语,有想和她划清界线的冲动。忍不住碎碎念:“你没看出来他对你有兴趣吗。”

“没看出来。”也许再往回退几年,或许还相信一见钟情这戏码,现在吧,人人自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感情太稀有。她撇嘴,不以为意:“荷尔蒙过剩?”

“无药可救。”

“那就不要救了,弃疗吧。”

也不管她听不听,舒亦清把对方身家翻了个底朝天。从舒亦清口中得知,对方叫韩致远,出身书香门第,据说还是天才少年成,毕业清华,现在某大学执教。

温暖总结:“挺高不可攀的样子。”

“韩致远性格不错,你们若对上眼记得给我红包。”

“恐怕叫你失望了,这么高大上你留着自己用。”

舒亦清很没形象骂了句,咬着牙根道:“他若看得上我还轮得到你啊。”

温暖揉眉心,“消停会儿,我眯一下。”

“你睡吧,我发个微博。”

“发什么呀。”

“晒晒今天的成果。”

温暖没理她,翻身背对过去。没几秒钟,游艇晃得厉害。温暖坐起来往窗外看了看,远处的云层压得很低很低,似乎张着血盆大口,惊涛骇浪震住温暖,“不是说天气很好吗。”

“没说有雨。”

“这是什么地方,附近有岛屿么,我们还是靠岸吧,我觉得不妙。”

“怎么了?”

这时,韩致远在门外说:“快要下雨了,我们得靠岸。”

舒亦清抬头,看到前方的景象呆了,喃喃道:“见鬼了。”

游艇没乘风破浪的本事,剧烈颠簸中求生过程中,手机响了。接起来,信号时好时坏。尽管这样,温暖还是听得出对方的声音。

风太大了,浪也高,对方说:“温暖……好……”

温暖高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那边重复了好几次,她总算拼凑了几句,刘牧之问她在哪儿。温暖说:“我在海上。”

嘶啦,信号中断,她呆了一下,才想着如果葬身海底,也许是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这样也好,至少还能听一次。如果还有机会,她一定会坦然地去告诉他,她曾经是真的爱过。

作者有话要说:完!

☆、第七章 :别那么骄傲(二)

风狂卷,雨直下,姿态磅礴。

人和自然的力量相较,如此的微不足道。

舒亦清哭着说:“温暖,你骂我吧,是我连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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