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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倾城(35)

他话里隐射的……

电光火石间,温暖迟钝地反应,他怀疑洋洋的身份,认为洋洋是她和刘牧之的私生子,是这样?温暖敢肯定,危安就是这样想的。

气到了极致,已经感觉不到心痛。洋洋什么身份,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却来指责她。她无法想象,假如当真结婚,他们还能有幸福可言吗。

温暖放弃辩解,她说:“那么分手。”

危安一口否决,“不可能。”

温暖想笑,她也笑了出来,看起来没心。

☆、第六章 :旧爱三两事儿(一)

舒亦清从荷兰回来。

当晚,也就是温暖同危安提分手的当天晚上。舒亦清住到温暖家,她还不知道温暖和危安快闹拜了,还兴致勃勃地和她讨论要什么样一个婚礼。

温暖不确定舒亦清得知她和危安提分手会不会当场吐血,兴致高涨的舒亦清话锋一转,语气凝重,她说:“温暖,你知不知道危安有一个青梅?她叫苏杉?”

“嗯,见过几次。”

温暖淡然的反应叫舒亦清抓狂,什么叫见过几次?这个女人有没有危机意识?舒亦清详细的解说苏杉的能力和性格。

温暖莞尔,“这么说来他们也算门当户对。”

舒亦清气得差点暴走,她怀疑温暖压根就没对危安动心,否则也不会这么慷慨大方。舒亦清发表她的威胁论,她分析道:“总之这个苏杉非常有一套,你和她这场遭遇战你自己悠着点,别着了人家的道。”

温暖认真地想了想,“就算没有苏杉,我和危安的问题也不少。”

舒亦清骂她不知足,这么一位好先生围着自己转还不满足,说她贪心。温暖没说危安质疑她,而她也确实该被质疑。这些都不是重点,她知道他母亲找过她母亲,她还没自私到牺牲家人来成全她的婚姻。

她说:“有些人适合做朋友,一旦转换角色,性子就变了。”

“那你来说说,谁适合做情人?刘牧之?”

温暖失笑,在舒亦清眼中,是不是离了危安就只有刘牧之这两个男人了,她就不能有其他选择?

舒亦清抱头,她为危安抱不平。

待她发泄结束了,温暖才问:“就像你说的,我和苏杉遭遇,我的胜算为零。那么我和危安的父母遭遇,我有胜算吗。”

舒亦清迟疑,弱弱地辩解:“不管怎么说,有危安在你前面铺路你还担心什么。”

“这么说吧,假如有人在你耳边说我的坏话,说一次说两次没问题,假如每天都重复呢,你还能坚持自己的见解?”

聪明如舒亦清一下子就听出结症所在,她气得跳起来,“他不信任你?他有什么权利去质疑你的过去?那个时候你们别说没认识,就算是朋友,也不是男女朋友。”

温暖一阵无语,就因为舒亦清性情急她才选择隐瞒,倘若让她知道更多隐秘的事情,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去找人清算?

舒亦清得出结论,“于是你和他分手?”

“也不全然是他的质疑,如果身份调换,我的反应恐怕比他还要激烈。”

“不是因为姓刘的,那是因为什么?”

温暖实在不想在背后论人是非,对方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她想就让事情到此结束。

~~~~~~~~~~

舒亦清回来的第二天,温暖就接到了危母的邀约。

温暖精心妆扮自己才去赴约,危母待她的态度一如前几次冷冷淡淡的。

猜到对方目的,温暖不想浪费时间,尽管对面这个人是危安的母亲,她应该尊重,也可以装糊涂,当什么也不知情。可惜现在她并不打算嫁进他们家,即使她有虚荣心,也还没无耻到令人发指。

她开门见山:“阿姨今天找我什么事?”

如果她和危安不是那种关系,温暖值得她欣赏。可惜事关子女,而这个女人还和天远那边的不清不楚。危母清楚地认识到,有些人惹不起,那么总该躲得起吧。

她押了口茶,淡淡地说:“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约你。”

“阿姨这样轮番上阵,不嫌累吗。”

温暖知道自己的语气很不好,不过她不在乎了,哪怕这个人是危安他母亲,她也不想去小心翼翼讨好。

危母微微一怔,没想温暖会反击她,很出乎她意料。她又押了口茶,笑道:“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解决不了问题。”

温暖反问:“那么我想请教阿姨,我该做出什么反应?”

“好个口齿伶俐的丫头。既然彼此都心知肚明,我们也就不需要遮遮掩掩。你来提条件,什么样的条件才肯和危安分手?”

温暖感到血液急速地涌向四肢,谁他奶奶地告诉她感情不分贵贱?赤裸裸的现实一再告诉她,感情是分等级的,什么等级享受什么待遇。

温暖压下满腔怒火,“阿姨认为危安的感情值得多?”

好个犀利的问题,危母有些火,她已经给了足够的面子,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利用手中的砝码将她一军。毕竟活了五十年,没见过大风大浪,眼睛所见的耳朵所听的足够应付眼前的状况。

她说:“温暖,不要认为自己无辜。这个社会就这样,现实就是这样,也别说我看不起人,为人父母的,我只能从我的角度去为他谋划。不要以为我危言耸听,那些成功人士,有几个没背景支撑?什么白手起家?有几个办得到又做得足够好?”

温暖笑了笑:“既然这样,阿姨应该和危安谈一谈,找我没用。”

危母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女人,叫她空有一身功夫无用武之地。危母劝道:“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

“危太太若没有其他事,容我先走一步。”

“温暖……”

温暖抬头,微微一笑:“我想我应该是听懂危太太的意思,对,事业上我帮不上他任何忙。危太太若觉得他的幸福需要另一半的事业来衡量的话,我和危太太不是同路人。再见。”

危母在心里想着,好个傲气的,可惜光有傲气是不够的,人情世故需要的是处事圆滑,而不是孤芳自赏。

~~~~~~~~~~

刚出来,居然和刘牧之不期而遇。刘牧之和几个人走在一起,抬头见到她微微一愣。温暖不知道自己脸上什么表情,大抵不会太好。她微微低头,打算装着没看见。谁知道刘牧之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低声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便大步地走向她。

他的声音头顶上飘下来:“你怎么了?”

温暖自认为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抬头冲他微微笑了笑,殊不知这个笑比哭还要难堪。

“你没事吧?”

她故作轻松:“好巧啊。”

说话时,他依然盯着她瞧,甚至还给了解释,“不巧,我来这里谈事情。你怎么了?”

温暖讪笑:“是吗,你好忙啊。”

刘牧之固执地问:“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很好啊。”

刘牧之轻轻笑了声,表情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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