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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倾城(19)

温暖点头,表情可谓人蓄无害:“是啊,我也看了。不过眼下不是商讨的时机,我得去回复一封邮件。”

说完,温暖抱着电脑施施然飘走了。

袁数咬咬切齿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转眼,袁太立马翻脸,捏着袁数的脸皮晒道:“丢不丢人,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袁数大嚷冤枉。

袁太不怀好意盯着袁数:“我比你更冤。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温暖起了邪念?就你这熊样,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老婆你真冤枉我啊,我对天发誓我对你的心比真金还真。”

噗嗤一声,袁太一脸不以为意。

至于温暖,她刚去茶水间,竟接到刘牧的电话,她挺莫名其妙的,不明白他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主动联系她。

温暖一直沉默,刘牧之忍不住问:“你就没话对我说吗?”

温暖更感莫名其妙了,难道她非得有话对他讲?她想了想说:“希望刘总今晚大驾光临。”

刘牧之也无话可讲了。

“刘总还有事?”

刘牧之憋着一股郁气,他正没找着借口发作,她这往枪口上撞可怪不得他。他阴阳怪气:“没事就不能找你?”

温暖颇为无语,话也不客气了,“莫说有事了,就算没事,刘总吩咐哪有敢不听的。”

“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也不知是不是温暖多心,她总觉得刘牧之这句话有示好和软弱的意味?

她摇头,看来她真想多了。

☆、第三章 :多情总被无情累〔四)

今晚的宴席,袁数要去接袁太太早走一步,温暖从公司出来,忽然就下起雨来。她在楼下等了一会儿,雨没停歇的意思。

她就想要不就不去了,她也没多想去。

正打着这个主意呢,有过一面之缘的危安他大哥莫名其妙地从而天降。温暖只能这样理解了,危安他大哥很突然地出现在她眼前,自来熟对她说:“温暖你好,你是要去维多利亚酒店对不对?”

温暖还奇怪呢,危安他大哥解释:“我在附近办事,我也要去一趟,一起走吧。”

温暖正要拒绝,宋大哥又说:“我认识你们老板袁总,我看到他已经过去了,再不走你就该迟到了。”

温暖坐上危安他大哥的车,车子缓缓驶进雨幕中。

不是第一次坐和不熟悉的人共处狭小的空间里,但第一次感觉怪怪的。

危安他大哥忽然说:“我可以称呼你温暖吗。”

“当然。”

“危安没对你提起我吧?”

温暖尴尬地冲他笑了笑。

危安他大哥自嘲:“这小子……我叫危异。”

温暖礼貌和他客气,宋异说:“你在我们家很有名。”

温暖有自知自明,所谓有名应该是恶名。

安异又说:“你给我的感觉……挺出乎意料。你和危安认识有几年了吧,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温暖很中肯地给了句评价:“很好,和善。”

危异也不多问,关于温暖对危安的评价付之一笑。危异似乎对温暖会不会和危安结婚的话题比较感兴趣,温暖很抓狂,最终给一个很官方的回答:“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我比较趋向于顺其自然。”

“你长得漂亮,追求者很多吧。”

温暖有点火大,她和危异谈不上熟悉,再多她也只和危安有联系,他咄咄逼人的问题就好像她真打了他们家的主意。莫说她还没打主意,就算打主意了,那也是她和危安的事,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她莞尔:“危先生似乎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莫不是对我有想法?”

危异没想温暖会直接问他这个问题,他有些尴尬。

温暖低笑:“我这个人爱开玩笑,别介意。”

危异只笑了声。

~~~~~~~~~

温暖走进酒店,正好和刘牧之碰个正着。她还奇怪个把来月没见着,他看起来清瘦了许多,没想到他竟对她视而不见。

这个结果,温暖完全没想到,愣登地看着他。

刘牧之直接忽视她,径自地向里走去。

林详冲她友好地笑了笑。

人也许就这样,别人对你热情的时候你会很反感,当对方终于忽视你了,又发现很难接受。这样一来难免心不在焉,袁数看出不妥,低声询问都被她笑着带过。

袁数岂会轻易放过她,追问:“我说你今晚怎么回事?莫不是久未见刘总犯痴了?”

担心他忘形原形毕露丢人现眼,温暖用酒杯虚挡着唇,哂笑:“可不是,年轻、家世好,还是未来掌门人,谁也没办法不心动对不对?”

“你心动了?”

“你不是知道了,还问?”

袁数被噎住了,很有想敲打她的冲动。他故意拿话噎她:“别忘了你也是拖家带口的。”

温暖不接茬,抬头见刘牧之望过来,她坦然地接受他的注视。

坐在刘牧之一旁的林详笑道:“温暖姐今天很漂亮。”

袁太就说:“瞧林助理这话,敢情我们温暖只今天漂亮平日就不好看了?”

他们的对白引来哄堂大笑,大家纷纷打趣,遑论温暖身经百战也被他们*辣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有意无意瞟了刘牧之一眼,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没想被逮个正着,温暖几乎慌张地站起来,对袁数低声道:“我去趟洗手间。”

仓皇出逃,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仍如芒在背,竟嘘嘘地出了半身冷汗。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次见面,她总觉得他更高深莫测了。或许是初逢他的态度太奇怪才会让她产生了这种错觉,今天的态度才是他该有的。他们就应该这样,纵使相逢应不识。

包厢里传来阵阵笑声,也许是多喝了两杯,脑子里断断续续浮上她极少去回忆的画面。

那天晚霞洒遍校园的每寸角落,金灿灿的映照碧色的湖畔,煞是耀眼。

明明是从别个人手中拿来的玫瑰,却从容不迫地走向她,不顾她的吃惊和茫然,愣是把玫瑰塞她怀里,低笑:“我叫刘牧之。”

那个人,竟以那样流氓和轻佻地方式生硬的撕裂她周围的屏障闯了进来,从此,归期不归。

她落荒而逃,背后是那个他不羁的笑声,还有其他一行人起哄:“刘少你把美人吓跑了。”

耳边呼啸着夏风,虫鸣在池塘里鸣叫,伴着那个清朗的声音传来,“我们会再见的。”

‘我们会再见的’就好像一句咒语,闹得她几日几夜不能安眠。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一群纨绔子弟,所以她坦然了,不想就在快忘记那个玩笑时,他们竟然又一次遇上,更不想自己会卷入那场名为爱情实为玩笑的漩涡从此不能自拔。

刘牧之……

她低低地念了句。

总以为,那些经转流年的剪影渐渐模糊和淡忘,今天她才发现,有些事不去想不代表忘记,有些人不记得不代表不存在。

她揉着眉望向碧灿灿的夜空,一阵茫然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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