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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我者,吃!(46)+番外

赵芳开口说:“小严说你工作很忙,怕你吃不好,刚去市场给你添了些吃的。这不,人生地不熟的只好麻烦小严。”

梓潼心想,你怕麻烦人家还打扰人家?心思转了转,想着要不要请他们进来,万一被两人撞见温如希,她要怎么解释?

赵芳是不知她顾虑,提着东西进来,还不忘吩咐严格。梓潼非常懊恼,这是要怎样混乱就有怎样混乱。

梓潼心神不宁,赵芳自己忙活。两人立在客厅一时冷场,梓潼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卧房门被推开了。只听温如希饱含睡意地招呼:“早啊。”

梓潼紧绷的神经碰一下拉断,她猛地转身恼火地瞪着肇事者。她甚至不敢去看严格此刻的表情,而当事人无所谓,耸肩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以为他没看到吗,我的鞋子就在门口。”

可那神态,哪里不是故意的?

“我想问你,早餐吃什么?”摆出一副男主人的姿态,梓潼是完完全全地不知要怎么处理。一个是前男友,一位是暧昧不清的男人,在她家客厅狭路相逢。

“今天没事情,阿姨说不知道你住哪里,我送她过来。”严格反应来,平静地解释:“那个,是不是不是时候?”

梓潼想摇头,终只是苦笑,并没有解释温如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上次被林岚撞了个正着,现在被严格,梓潼感觉无奈。她感觉自己运气真不好,老是被人误会这种事。

尔后想了想,只是觉得造化弄人。他误会和心如明镜现实也不会有所改变。

严格对温如希点头,算是招呼。温如希突然就问:“听说江伯伯身体不大好,现在怎么样了?”

严格瞅着梓潼说:“挺好。”

梓潼很不厚道地想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就见温如希指指卫生间说:“我先洗洗。”

客厅里又只剩下两个人,赵芳估计是听到动静出来说:“有朋友在?那我们……”

“没事,噢对了,江先生身体不好?那你应该是挺忙吧。”她无话找话,这样的冷场让人尴尬,也让人感觉无奈,这样的结果是无可奈何的。

严格迟疑,表情很僵。开口时有些凄凉,自嘲笑道:“潼潼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她心想,机会?在他结婚时就没有了。他们都心知肚明,她也不想说中伤他的话,看他过得应该还算是挺如意吧,听说工作顺风顺水。她酸涩一笑:“严格,人生不可能事事圆满,但最大的慰藉就是求仁得仁。我们要走的路本就不一样,你别为难自己,如果可以再选一次,你自信会选我的几率有多高?所以,严格,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葬送。”

她没有咄咄逼人的语气,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盯住他。严格心一钝,有种被人看穿地感觉,梓潼的问题又是不可回避的。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感情吗。

梓潼不想为难他,也设身处地为他考虑着想过,只是事情走到这一步,必须要断彻底。狠一点没关系,伤口总有一天会看不见的,心痛一点也不要紧,他们都不是感情脆弱的人,不会被情伤打趴下去。所有伤心和不甘,总会被时间磨平,耐心和坚持总会挥霍完的一天。她不信,严格会为她放弃事业。

为此,梓潼不得不信,之前自己对他不了解,现在对他又太过了解,连一点仅存的梦也不肯给。

“你看,你其实是清楚的,关于事业和感情,你终究是会放弃我。严格,别做让我难堪对你没好处的事。我们都是现实的人,挣脱不了的,我不会因为爱你委曲求全,你也不会因为爱我放弃锦绣前程。你看,这才是现实。难受是吧,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不都还活得好好的,你生活里没有我,我生活里没有你都一样,这些都不是问题,难受一阵子也就过了。如果等你老了还能回忆起我,或许会笑一笑对着孙子们说,你会说孩子们,你爷爷曾今也爱过一个姑娘,在我比你们年长一些时。”

她声音平静语调毫无起伏,早不复当初的疼和痛。严格沉默着,诚然这些都对,也是不能阻止他对她日涨的思念。他真要疯了,突然就想放手。这些日,他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总会熬到头,但看着她,他备受煎熬。想着要是她身后站着别人时,他还能自欺欺人坚持下去?

他了解她,说这些话不是在拿乔。

她接着说:“你不要以为我在拿乔,我哪有资本来矫情。严格,这些都是实话,实打实地想,我们也许是真没缘分,其实非要违心地说,你是真狠,不给我留一点念想,把我感情世界颠覆得太彻底。隔山差五还不忘来刺激我一下,你不心痛吗,看着我过得好,你欣慰还是失落?如果我过得不如意,你又能做什么?”

“你别说了。”

“你会痛?”

“潼潼,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的,我不爱你了,很好笑是不是?前些日子我还觉得自己痛不欲生,没想才短短数日就能复原。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竟然这么快就能开始新生,所以我很庆幸你给我致命一刀。”

她有些不忍心,只是一咬牙又挺住。

“如果,潼潼,我说如果我离婚你还会不会重新考虑我?”

“我没听错吧,离婚?严格真亏你想出来,刚和人家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你以为江妤妤是任你呼来唤去啊。还有,你是想我背负感情债吧,你在人家刀口上开了一道,拍拍手就想走人,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别说江家不许,就算同意了我就势必要和你一起背负,原谅我做不到。”

严格颓然,恰好温如希出来,打着哈欠问:“讨论什么啊。”

陡然间,梓潼浑身僵直,同时严格比她反应更是强烈,他一瞬不瞬盯着温如希看,仿佛只要这样,这个人就会凭空消失般。过了多久,梓潼不知,只觉时间太漫长,一分一秒都觉得是煎熬。只听严格说:“有事先走一步。”

于是,便看到他酿跄转身,梓潼多少有些不忍。温如希淡淡瞥一眼,便说:“不忍心?”

她吃吃一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温如希分明听出她语音颤动,仿佛是多年前那一幕。有个女孩分明是哭着问,如希哥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不可以?他都忘了彼年自己说过什么,但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顾盼盼。此时,眼前的女子分明是笑着,却比哭更让他难受。

温如希痛恨回忆,偏偏下意识地就想起顾盼盼来,多少是带些罪恶感。他也不想这样对这个感情正处于脆弱期的女子说刻薄话,只是有些看不下去。他觉得那个男人配不上她,尽管他做得深情款款,但也不能磨灭他伤害她的事实。

“你不介意吧。”

“如果我说介意有用吗。”温如希眉目如画,看得梓潼心惊,也是无话可讲。

这种尴尬还是赵芳出来解围,赵芳对温如希非常热情,这种感觉介于温如希对裴周周态度,她担心自己误了女儿终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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