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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我者,吃!(18)+番外

她敛住笑:“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关于那一天,我会把它忘掉,跟梦魇一样。所以希望温少也忘了。”

听到这样的话,他却无法控制的恼怒。

“温少,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再见。”梓潼说了,没有去看他,低头往前走。

“我送你。”

“不用麻烦。”如果让他送,更是牵扯不清了。

“C市我也没什么朋友,权当陪我一次。”

梓潼在心下笑,面上很严肃,“温少,我们还是少见为好,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我们各自生活平静,真的,相信我,和我扯上关系没好处。”

她说得真诚,温如希哂笑:“那好,有机会聚一聚。”

梓潼好笑,两个世界的人哪有什么机会聚一聚,如果不是他来,她相信两人永远也没机会碰面。见他没有执意,梓潼暗自松口气,脸上不由露一抹笑,口气礼貌:“好。”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当晚,朋友约她去上瑜伽课。没约会也是无事可做,就和朋友一起去了。

两人练瑜伽也是三分热度,多是打发无聊时间。在休息时,朋友忽然问:“你和严格还好吧。”

梓潼诧异:“挺好啊,怎么了?”

最近关于严格,朋友似乎关心过了,梓潼又是特敏感的人,不由问:“静静,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朋友余静踌躇,“也没什么。”

“哦。”

又过了会,余静说:“潼潼,如果严格出轨了,你预备怎么办?”

梓潼咬话,“他不会出轨。”

朋友点头,她犹豫要不要说,万一不是她看到的那样。还是看看形势在说应该不迟,她打定主意时,梓潼感叹:“我想都不敢想,严格会出轨。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哪怕和他在一起很辛苦,却不愿意放手。”

有的感情知道不好走,却一路执著坚持,只因相信付出了总会有收获。她始终相信,严格是她的良人,两人在一起也有几年了,相互渗入对方骨髓里。她爱严格,也深信严格深爱她,这要多自信才有这魄力。

她也不敢想,如果严格出轨她要怎么办,痛不欲生么?

瑜伽课结束,她忽然很想见严格,直奔他自己的小公寓。可是没有人,公寓一个人影也没有。梓潼疑似自己走错了地方,平日上班他几乎不回家住,今天才周五,难道他回去了?

从他家出来,梓潼忍不住打了他电话,对方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

他没有关机习惯,说是万一她有急事找他,关机找不着人怎么办?他说这话时,眼里是满满的溺爱。几曾何时,这个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悄然改变了,而她浑然不觉?

这发现,梓潼惊出一身冷汗。

当晚,严格就给她电话。她在看一个爱情片,看到男主为了事业成功选择和能够给他带来有利婚姻,而放弃没家世的女主,等他站在事业巅峰时才发现失去许多,想回头去寻女主……

虽是一个烂俗的故事,她看到最后,只感觉无力。

严格就是在这影片快结束时打来,接到他电话,梓潼声音沙哑,因为这烂俗的片子,竟惹得她伤心不已。多可笑,为片中人物笑啊哭啊,浪费感情。这是严格总结的,也许他说得对,可是梓潼却不认为,影片也是来源生活艺术化了的。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声音怪怪的。还是又看了什么影响心情的小说或电影?”

看,这男人就这么了解她。梓潼用纸巾按着眼睑,“没有,可能是感冒了吧。今晚不是忙吗,怎么有空给我电话?”

严格笑:“还耿耿于怀呢。”

梓潼不语。严格又说:“最近确实很忙。”

“哦。”梓潼攥着指,“我听说了。”

“嗯?”

“你很忙,我听说了。”

不知严格有没有会错意,他在电话里久久踌躇。她起先不以为意,和他讲些轻松话题。严格很少出声,慢慢地,她有了不好的感觉,问:“严格,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我话多?”

“我喜欢听你说,你知道我喜欢。”

“嗯,我知道。”

他又踌躇,“如果,我要三年后才能娶你,你会原谅我吗?”

“严先生,你不怕我被人追走啊。”

“怕。但在这三年,为了工作我必须去做一件事。你也许会觉得我很无耻,但为了事业,我只有暂时把一些东西先放下。”

梓潼心开始往下沉,盯着片中女主,忽而就流下泪来。她替他说:“你要娶别的女人。”

他迟疑:“潼潼,所以我请求你原谅。这只是暂时的,这一切结束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哦,知道了。”她只觉一切变得太快,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天就暗了,什么想法都没有,只觉天塌了。

“潼潼,我这一生只爱你,相信我。”他小心翼翼。

“我相信,不过爱太廉价。”到这里,她挂了电话,瘫软在地。

上贼船容易下船难

梓潼曾想过,如果严格出轨,她会痛不欲生。确实,她很痛,迎接太阳,生活却是全面颠覆。她信以为真的感情,不过是别人锦绣前途的拦路石。

她自认为自己是个明事理的女子,哪怕失去,也能够一笑带过。可是,严格不行。

周末两天里,她都关机。如果严格来电,她要怎么面对?伤心痛苦还是破口大骂?她都不想。如果他无动于衷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她又该是怎样的绝望?梓潼索性把这些假设在没有萌生前统统屏蔽掉。没有希望也就无所谓失望,她这样告诫自己。

周日下午,她租住的小公寓里,有人不停按门铃。梓潼睡得眼睛浮肿,摸索起来去开门,却不曾想门外站着一脸不耐烦地温如希。梓潼看到他时,浑身都僵硬了,表情复杂,甚至想拒他于门外。她实在是不想这种情况下被他撞见,太丢脸了。

见她脸惨白如纸,温如希看了眼天花板,一口漫不经心:“来这里看一位朋友,听说你也住这里,你还欠我一顿饭,要不就今天吧。”

也就这么一小会,梓潼恢复冷静,“今天恐怕不行。”确实,被他一人撞见狼狈已够丢脸,还出去吓人就是她不对了。她更不想被人瞧扁,即便是自己真是伤痛,被爱伤了,也没必要成为外人谈笑资源。

他似乎看出她不妥,“生病了?”

“没有,还有事吗。”

温如希厌烦她冷静的口气,又听她下逐客令,脸上表情分明写着不欢迎你。他一手挡着门,居高临下瞅着她看。梓潼被他看得发毛,不禁缩了缩,“你到底什么事?吃饭的话改天,今天我真不舒服。”

“你几天没吃饭了?”

被他这么一问,梓潼顿生委屈。可这一个外人凭什么来打扰她生活啊,她吃不吃饭管他屁事啊。

温如希显然不需要她回答,推她进屋,俨然是把自己当作了男主人,毫不生疏。梓潼被晾在一旁,看他找来她外套,作势要帮她套上。梓潼一个激灵,仿佛他是魔鬼,她跳离老远,声音尖锐吼道:“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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