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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痒(31)+番外

“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章怀远说出口的话有点阴厉。

梁纪笑笑,走过章怀远身边时,低不可闻的不知说了什么,章怀远拧着眉,极力的克制着。

今夏不想陪他们耗时间,一辆出租有乘客下车,她就要上车,就被章怀远拎着衣领扯出来,毫不温柔可言塞进他车里。粗鲁的动作,看得梁纪眼角直跳,身为男人,他似懂了章怀远,所以他只是看着,看着章怀远载着她离开。

心落空了一块,很久以前,他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

他苦涩地笑了下,不管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很无聊,又想起前些日对章怀远下的战书,更觉得憋闷。

今夏对章怀远的行为很苦恼,又拿他毫无办法。一路上,他阴着一张脸,就像那时商瑗滚下楼,而她安然无恙的站在楼梯口,在她还没缓过神来时,章怀远突然出现。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震怒,可以毁灭世界的震怒。她想解释说不是她,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也来不及解释,迎头就是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当场就摔下去,压在商瑗身上。他急切地下楼,毫不留情甩开她,抱着商瑗就往外冲,至今他那句话她一直不敢忘,他说盛今夏,媛媛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吧。

如今,他就是这种气势。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这尊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大神,一路坐立不安。她宁肯判决早一点下来,这种煎熬实在折磨人。

车子开到地下室停车场,今夏察觉不对劲,要开门发现车门锁着。她手心冒汗,问:“你发什么疯?”

车里没有打灯,车库的感应灯也熄了,黑漆漆的更有几分压抑。今夏心里紧张,又急又慌张,摸不清章怀远要做什么,真怕他一怒之下一掌拍下来,嘴上逞强还可以,要是动起手来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有自知之明。她尽力平复狂乱的心跳,告诉自己要冷静,如果真不行大不了拼了。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盛今夏你就那么不知廉耻?当街拥吻,一刻没男人就受不了?”

今夏瞪他,唇颤抖得厉害,不知他是怎么知道,可是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别说那是被强吻,就算是自愿,他也没任何立场说半句。给自己打气,她不禁冷笑:“真好笑,在你讲这句话时,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至少我那只是吻,你呢章怀远。你别告诉我,这期间你只和我一个人做过,我可不信。”

章怀远面对她的控诉,没任何温度:“今夏,你这是要求我忠贞于你?”

今夏意识到什么,摇头:“别,我可受不起,反正我们彼此明白怎么回事就好。”

“那你说我们是怎么回事?”

“章怀远你有话好好讲好不好,我真不想和你吵。”

“你以为我想?盛今夏,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和我在一起时,千万别给我戴帽子,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怒为红颜。”说了这句话,他摔门下车。

今夏怔了下,一怒为红颜?如果对象换成商瑗,她毫不迟疑,自己?开国际玩笑吧。

作者有话要说:某菲说话算数吧,\(^o^)/~

☆、明明不爱你

这一夜,谁也不肯先低头。章怀远恼,例行公事后去客房睡了,今夏披了件睡衣去琴房,虽知道这里的隔音效果一等一的好,还是没有碰琴键,只是坐在琴架前,光亮的琴身倒映着她身影。

她知道今天这一切是她自己搞砸的,她不该去找李泽昊,可是,如果不去找他,她放心不下。

在她左思右想时,向晚电话打进来,声音憔悴,“今夏,李泽昊有联系你吗,如果他有联系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今夏头疼,恼道:“向晚,对不起,关于李泽昊,你不应该来找我。他在哪里,去了哪里,我没任何立场去关心。你作为他朋友,如果他连你都不告诉,那么我就更不知情了。”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今天一直联系不上,我怕……”

“他多大的人了。”今夏想起李泽昊憔悴的脸,又不忍讲下去。

“对,他多大的人了,担心他做什么。”向晚吸了吸气,“今夏,昨晚我和他在一起了,我不担心他还担心谁?”

今夏被什么直击了脑门心,她想起李泽昊痛苦的眼神,被向晚这一提醒,一切都明朗来。她苦笑,原本还自作多情以为是因她而起,还好,还好不全是。他不是说了吗,再也不想见她,再也不想见啊。

“向晚,这是你们之间的事。”

向晚不想她淡漠的撇清,可真只是他们之间的事吗。昨晚在他进入她时,他喊的是今夏,这个名字如一盆冷水浇湿了她。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可是,当他拥着自己的身体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时,她才清楚,她有多在乎,她有多痛恨。

在她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已离开,一句交代也没有。向晚只觉是做了一场梦,若不是床单上的一团殷红提醒着她,她和他已不在是朋友不在是哥们,他们有了最亲密的肉体关系。

突如变化,今夏有点木然。一时间,有点儿懵。可是,如果真是这样,未必不是好事。

向晚对他有心,未必不是福音。

在向晚沉默时,今夏又说:“如果你需要,我会祝福你们。”

“对不起打扰了。”向晚匆匆挂断电话。

今夏突然有种想要哭的情绪,无法言语的委屈,一点点堆积至今。她扑在琴键上,捂着眼,却哭不出来。

她爱的,只是给了自己一场伤筋动骨的空喜,爱她的以为会白头,也不过是和自己开了一场玩笑。

原来就如商瑗诅咒的一样,她真是一无所有。

累了,她回到卧室用水敷眼睛,早上起来,眼还是有些红肿,化妆后若不仔细看看不出。

章怀远出现时,她正对着镜子发呆。

他站在她身后,打量镜中的她,粉霜遮掩了她的苍白,还是能够看得出来隐匿的憔悴,尤其是那双微红的眼。

“麻烦快一点。”章怀远沉沉的道。

今夏这才注意到他,有些烦,“我不去不行?这是你们家庭聚会,为什么非要我去?”

“妈让你过去。”

今夏想纠正他,想了下还是放弃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两人过去,在路上就接到章家那边的电话,告诉他们说朝朝发高烧送往医院了,今夏望着章怀远,他挂了电话和她说:“朝朝发高烧,在医院。”

从他讲电话的只言片语她已经猜到了,这样的情况,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遇到。她心一阵尖锐的刺痛,这一年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吗,因为离婚了,她和章家没关系了,连知情权也被剥夺了吗。

他凭什么?

每一寸感官都在疼,疼得她全身虚软无力。

章怀远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没事,不会有事,我不会让朝朝有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就算你恨我,恨我拆散了你和她,可朝朝,你这样瞒着我,是因为你认为我不配是不是?章怀远,不管你怎么想,我不在乎。可朝朝他不能受这种苦,他还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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