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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痒(23)+番外

念安看到他,茫然的脸慢慢地染了些光泽。

盛时今只是看着她,头很痛。念安好像没发觉他的不适,站起来走向他,在车旁弯下腰,目光定格在他侧脸上。

“你有事?”盛时今问。

念安想点头又想摇头,她更想开口说话,才发现唇哆嗦得厉害,心刀刮过的疼。她想伸出手去抚摸,抚摸她的爱人,他近在眼前,就在眼前了。念安克制着心里的狂乱,用力地攥着指,太久没开口说话,声音都沙哑了。她说:“忘了介绍,我是念安,今夏的朋友。”

她把朋友两个字咬得很用力,念安告诉自己,她是念安,天不怕地不怕的念安,盛今夏的好姐妹。她这样出现在盛时今面前,不会很唐突。她两眼有些模糊,没有看到盛时今紧绷的脸微微松动,他说:“我知道。”

“今夏她还好吗。”念安在心里苦笑,多拙劣的借口,若想知道她好不好不就一个电话就可解决了吗,等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她怕盛时今看出她心里这点想法,她欲盖弥彰地说:“她手机关机,我很担心她,所以……”

拙劣的借口,盛时今没什么波澜,点头:“她很好,谢谢关心。”

两人无话可说,风呼呼在耳边刮过,像一把利刀。念安想,在痛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她撩了下被风吹乱的发,“那,再见。”

盛时今没有说话,念安背转过去,背后才传来:“你,去哪?这么晚了,很不安全,我送你。”

念安松开紧攥的拳,“方便吗。”

她告诉自己,就让自己在任性一回,就这一回了。

“没什么不方便,今天的事还没谢谢你呢,上车吧,去哪里?”

车子驶出去,再没人开口。念安用余光打量他,有多久没这样近距离看他了?

念安想到心痛,盛时今好像感受到她的观察,在红灯时,他侧头,“你是今夏的同学?”

念安点头,曾经的他们何止是同学,只是……不过是变故。

“以后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我会的。”

她会的,只要可以靠近一点,哪怕一点点就好。

“我不会常驻家里,你也可以找我二弟,就是今天那位。”

念安急急打断:“我知道。”

她不敢听下去,怕他说什么自己忍受不了的话,哪怕是知道他已经选择忘记和她有关的记忆,她还是怕。

今天盛今生对她吼,他说念安,你他妈没心没肺是不是?你眼里只有盛时今是不是?你就不能回头看看吗,我在你后面啊,念安,你这死女人,你要胆敢再次伤害今夏,伤害我大哥,看我敢不敢动你。

念安心尖都颤了,哪怕是时今出事,他都没对她嘶吼,他对她失望了吧。念安笑,失望了好,这样一来,就不欠他什么了不是吗。

盛今生,如果早一点遇到你,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了呢。

她再也听不下去,今生的话字字敲在她心尖上,连疼的力气都没有。她又有什么资格喊疼呢。

在十字路口,她下车,转身唤了一辆出租车,再也不回头,看着他站在原地,缩成到后镜里越来越小的身影。

在那一刻,她强烈地只求见盛时今一面,哪怕这一面后,从此各自高飞,也要见他一面。只因她怕,过去让它过去,来不及从头喜欢你。

盛时今把她送到酒店就驾车离开,念安在原地站着。真的已经来不及从头喜欢你,盛时今。

这个认知,瞬间就打垮了她。她再也忍不住,捂住眼睛,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明晚有一更,有木有奖励?

其实吧,看到同学们说楠竹渣,我还是那样的观点,不觉得楠竹渣。如果我以女配的角度写,那么,女主肯定也是渣的,咳!可惜,我就坚定地以今夏角度去写了!

☆、来不及从头喜欢你2

在机场,章怀远看着泪眼朦胧的商瑗,时光如惊雷,似透过那一层迷雾,看到多年前的他们,那时恨不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此情此景,他有很多话要说,最后在她泪光中只是抱着她,在她耳边说:“媛媛,好好玩,你回来,我……”

商瑗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手覆上他的唇。

直到她登机,那些话,他都没有说出口。当飞机滑出跑道冲向天空,章怀远心情愈发沉重。昨晚,他本是要摊牌,可到最后,最后在她泪眼弥漫中不了了之。

他告诉自己,等她回来务必要谈清楚,这事不能这样拖下去。他不愿她这样不清不白跟着自己,如果她有更好的选择,他可以祝福她。

他在车里静坐了小会才离开,去到公司又忙到中午,秘书提醒他下午要去看章老爷爷,他这才记起今天是今年和今夏一起过去的时间。

他正想拨号码,秘书告诉他已经通知了,章怀远怔忪片刻,慢慢把手机放下对秘书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枯坐了片刻,点燃一支烟云吞几口,那不安的躁动渐渐平复。突然记起离婚时他提出的苛刻要求,因为章老爷爷极喜欢她,他一度以为她会利用老爷爷的疼宠来打压他,不想她什么都不做。那时候他是茫然的,她用尽手段不就是为了嫁他吗,为什么到最后,离婚反而是她提出来。甚至,在他苛刻的条件下,镇定的签下她的名字,连朝朝她都不争取。

章怀远其实也清楚,如果她强硬咬着他不放,他是会厌恶她的。可她连挣扎一分都不会,只是平静的接受和离开。章怀远知道自己卑劣,还要求她哪怕是离婚了,也不能告诉爷爷。

她只是默然片刻,点头答应。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过去时,她已经离开,不过他看得出,爷爷被她哄得很开心。

心中缠绕着往日云烟,好似决定了什么,无视秘书已经告知她,拨通她号码。

她手机彩铃让他蓦然一蛰,就像一个孤独的旅行者徒步于茫茫沙漠之上,眼前突然腾现一片绿洲,他拔足奔去才发现那是幻象。

手机在最后一刻被她接起来,声音哑哑的,她问:“有事?”

那样的口气如若两人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路人,章怀远有些气结,总觉得她有些故作姿态。自己又稀里糊涂把电话拨过去,解释不了原因,更是不悦。声音也冷下来,提醒她道:“下午去看爷爷。”

“我记得。”

章怀远郁气地哼了声,“在哪,我过去接你。”

今夏听不出他的别扭,茫然地看着苍凉的白雪,“不用,我在医院,等一会就走。”

昨夜他莫名离开,她也没睡好,一大早爬起来,匆匆打扮就来医院。也说不上什么心情,想装着应酬一样,在面对爷爷时竟又全功尽弃。今夏鄙夷这样的自己,觉得自己裹足不前,为此,她很沮丧。

章怀远突然发难,他命令道:“你敢走我让你好看。”

今夏非昔日今夏,她并不买账,“章怀远你能不这样别扭吗,我又不是不肯来,我都在医院了,何必要一起出现?反正爷爷高兴,他就算有点小计较也是可以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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