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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痒(17)+番外

“走吧。”念安出声。

今夏把她送到目的地,念安又问:“这样也好,门当户对,况且李双双也爱他,这样就好了。”

“念安。”

“今夏,放心吧,我只是差一点就相信了,没关系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地老天荒。只是差一点,没关系的,都会好起来的。”

今夏心疼她,又没办法去安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出自己的视线。今夏在车里发了会儿呆,也不知要想什么,脑子里浮动着一些光影,直到交警来敲车窗她才晃过神来,对着交警歉意地笑,慢慢的把车开出去。

到章家时,只有章夫人在家,见今夏顶着风进来,催保姆去给她沏热茶暖暖身子。她坐下来,章夫人问:“搬回来住好不好?你们在外面我不放心。”

今夏知道章夫人忧虑什么,也知道章夫人想说什么,她不想听,也不能听,慢慢地扯出一抹笑,“阿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章夫人握紧她的手,“今夏,是我们章家对不起你。”

“阿姨今天找我过来有什么事?”今夏不想在章家呆,不伦不类很尴尬很别扭,她想尽快的离开,就算一个人呆在大屋子里,也好比在这里自在。

“朝朝大伯今天回来。”

今夏想,还真是隆重,不过她不想继续参合,“今晚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大哥吧,阿姨,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朋友等着我呢。”

“今夏,我很抱歉。”

今夏想说没关系,她只是木然的看着章夫人,这些话都没有说出口。她真不想伤害章夫人,只有自己把伤痛一寸一寸的吞咽下去。

从章家出来,今夏茫然的不知上哪去,突然间被冰寒紧紧的包裹着。今夏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再往前一步就是悬崖峭壁,她随时都有可能坠下去。

无处可去,也无从逃离,这样的两难境地,今夏无所适从,只能这样一步步地走下去。

她又想起了代价,爱上章怀远的代价,可,是不是真只有这一条路了。

“今夏,你还好吧。”

今夏茫然地抬起头,就看到盛时今担忧的眼神,他扶着自己的手也是冰冷的。今夏不由打了个寒颤,几时起,她最景仰的哥哥,掌心的温度也渐渐失去了?

她抿了下干燥的唇,这才发觉有些冷,牙齿轻轻打颤,“我没事,有些头晕,吹一下风。”

“来,先进去。”盛时今扶着她往里走。

“不用了,我还是不进去了。”她站着不动,眼光往里瞟了瞟,“你也别告诉爸爸我来过。”

“你还在生爸爸的气?”

“没有,没有的,我没有生气,只是,哥你别问了。”她虚弱地说。她只是不知怎么去原谅,她一直选择逃避,不肯去面对,尤其是婚变后,她避开一切以前有关联的人和事,似只有这样,就可以暂时忽略斑驳不堪的记忆。

“你委屈你跟我说,我会想办法的。”时今拽着她手的力道重了一些,嵌得她生疼。

“我不委屈,哥,你不要管我的事好不好,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哥,听到没有?”今夏有些急了,又因冻了,脸色绯红。

“我听不到,今夏,我今天就要讲清楚,你不能这样委屈自己。”时今也很激动,他的妹妹,就这样站在风雪中发怔,这不该是她,他看得心痛。

“哥,这条路,没人能代替我,你也知道我爱章怀远,你不是还说要我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吗。我会的,哥,你不要管我的事,知道吗,什么都别问,别问好不好?”今夏就这样望着时今,脸上均是倔强表情,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紧地瞅着他,唇紧抿着。即便这样,还是漂亮得如一颗樱桃。

时今慢慢松开手,只是问:“真想好了?”

今夏认真地点头,她不想时今担心,只能点头郑重承诺。因为眼下的境况,谁也帮不到她,她也不能放弃朝朝,所以只能逼着自己走下去。

“我们进去吧,怀远说今天会过来。”时今叹了口气,他的妹妹,他怎会不了解,越是懂她越心疼,心想她怎么这样傻呢。

今夏颤了颤,想了下,既然都在门口了,那就进去吧。点头说好,不过她要吃他亲手做的面条,时今用他略粗粝的指腹紧紧握着她的手,脸上尽是宠溺,“好。”

时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耳边莺莺地飘过一些陈旧的味道,可她想要仔细看,突然一晃什么都看不到了,影影绰绰。

还没踏进,就听身后车子轰鸣,再就是时今的声音,“这么早,还以为会很晚。”

“事情忙完就过来。”章怀远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地段更低沉。

今夏微微绕了绕眉心,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没有回头去打招呼,挣脱时今宽厚的掌心,蹭蹭地跑进去。

时今哑然地看着妹妹,无奈的对章怀远笑笑。章怀远也望着今夏,觉得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呢。他微眯着眼,直到她身影消失在墙的另一端才知道这不对劲在哪,今天她穿了一套粉色裙装,及膝靴子,像极了大学时代的那个她。

思及此,章怀远笑了下,不顾时今哑然的表情,慢慢敛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某菲来了,感谢给某菲投地雷的同学以及不霸王某菲的同学!

看文愉快!

☆、差一点就信了地老天荒2

饭桌上,今夏埋着头认真对付吃食,其余的几个人,绕开敏感话题,聊侃他们的世界。

今夏昏昏然然地听着,口中品不出味儿来,只是麻木的往嘴里送,最后章怀远问:“不舒服?”

今夏淡淡地摇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用汤碗给章怀远盛了一碗汤。章怀远愣了下,用勺子舀了一勺,然后有些意外,这烫的味道浓而不腻,很像小时候外婆熬出来的味道。

盛父笑:“这可是今夏拿手汤料,味道还成吧?”

“我吃好了。”今夏突然站起来,差点撞翻椅子,匆匆地就走出去了。

一家人不知所以,盛父只说:“性子还是这样毛毛躁躁,怀远你要多担待。”

章怀远只是笑笑,低头看到汤碗里倒映着自己的眉目。突然就记起了商瑗说,盛今夏是众人的宠儿,要什么有什么,那时他只是轻轻拍着商瑗的背安抚她,他也是这样认为,今夏要什么有什么,可刚才那一眼是错觉吗,她眼睛湿了。

这个发现,章怀远的心久久不能释怀,就像是窥探了别人的秘密。饭桌上没了她,下口的食物也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只是附和着盛父的话。

在外透气的今夏,混沌的思绪渐渐明朗,拍着额头懊恼,觉得自己太糊涂了。

他说过讨厌她做的汤料,尤其是这一道。他说,她这样更让人看不起。今夏被自己的行为郁闷到了,难为他没有当众发火,不过在朋友长辈前,他一直是儒雅的谦谦君子不是吗,只要不触碰他底线,她就是安全的。所以,他一切超乎寻常的行为,就是她碰到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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