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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术(83)+番外

我不知道,就在我跟她分手之后,她就跟了席恒。一开始我甚至怀疑她为报复我,要我难受让我痛苦,直到婚礼当天,淡定的席恒在接听一个电话后脸色大变。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席恒,失了方寸的席恒。只听他对电话那头嘶声怒吼,他说长安,你给我站住,哪也不许去,等我过去,等着我过去听到没有。

我不知发生什么事,只感到整颗心痛到几乎麻木。

我不敢去想,现实容不得我掩耳盗铃。没过多久我就得到消息,她从山庄后的高崖上坠下。我整颗心都凉了,绝崖悬壁,崖低河流急喘,我都不敢去想。

婚礼尚未结束,席恒就离开了。我也想走,可惜席恒走前对我说:“肖振南,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知道你不爱小苒,但也请你善待她。”

我想问,想问她怎么了,她是不是……我不敢问,害怕了于掌心的答案。我甚至痛恨席苒的天真无知,见我出神,只以为今天应酬宾客困乏,柔软地手安慰地握着我的手,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幸福泡影中。她说:“振楠哥,你一定不能负我。”

我的心抽搐,心想我这一生最不想负的人,我却选择视而不见。可是席苒,我多想被辜负的那个人是我,这样,她就会快乐了吧。

宴席散,回到新房,大红喜字提醒着我,这辈子我注定要背负良心债。席苒的愉悦刺痛我的眼。

她什么都有了,还要来爱我。这样想,我又觉可笑。记得那个人曾说,我对你的索求不过依仗你的爱,你若不爱了,我在你心里便分文不值。

“老公,想什么呢。”我出神之际,席苒已经换上一身真丝长裙,她身材很好,我一直都知道。我却装着糊涂故意忽略她的存在,今晚我清楚,我逃不过。

我对着席苒勉强扯动了下唇角,这笑我都觉得很敷衍,她高兴得跟个小孩似的,搂着我的腰甜蜜地说:“老公我爱你。”

她根本不需要我回答,柔软的唇毫无章法地吻上来。我迟疑了一下,回应了她的热情。

男女情事,对席苒我只能尽量耐心温柔。天知道我多想结束了事,耳边却是席恒的警告。我不怕席恒,但我们家不行,我总不能拿整个家族兴衰当儿戏。

跟席苒做的时候,想着的却是顾长安。我知道很无耻,不但侮辱了顾长安,也对不起席苒。

要射的时候,我抽离她。她茫然地抱着我问:“为什么不在里面?”

我没办法回答她,因为我的卑微我的无耻我的胆怯,我不想让席苒给我生孩子。面对她的无知,我无耻的安慰她:“你太小,等几年。”

席苒感动得泪流满面,我问她要不要洗澡,她撒娇要我给她洗。我没拒绝,随手捡起她的睡裙裹着她去洗澡间,然后我去了另一间。她错愕地问:“不一起洗吗。”

“不。”

她脸色瞬间就变了,声音有些发抖:“你是不是不爱我?”

我都走到了门边,手握着门把。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点头说是的我不爱你。但我没有,我冷静地告诉她:“爱。”

说完这句话,我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也为自己感到悲凉。谎话张口就来,心里不免害怕。她说,最难看清的是人心。她还说,我们总用最虚的东西去掩饰我们最真诚的心,慢慢地原本真诚的心也渐渐污浊。

我嘲笑自己,根本不用时间,我这颗心早污浊掉了。

席苒从身后紧紧地抱着我,问我有多爱她。我冷静的推开她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去爱。”

“我想你帮我搓背嘛。”

“你想下不了床是不是?”

她到底是女人,这句话说得她面红恼羞,立马松开我。我说:“洗了好好睡一觉。”

她永远不知道,新婚之夜我对她用了安眠药,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找她,去找她。

我也去了,折腾一宿一无所获。我不信她这样轻贱生命,这不是我认识的顾长安。当晚,我遇见席恒,他狼狈焦虑狂躁。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输了,输给自己。虽然我不知道席恒和她的纠葛,但我也猜得到,历尽千帆的席恒看透了女人的虚荣,长安就像一棵梅松即便大雪压境也不屈不挠的成长。

婚礼上他的怒吼,我就知道,他动心了,可惜遇上她。她的狠和淡漠他深有体会,好不容易感化她,结果……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活生生重现我的生命。我的心都空了,麻木的过着每一天,甚至还假惺惺地劝席恒。直到重遇她,我的心又活了过来,可她再也不属于我。

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看她和席恒的爱恨纠葛。那个位置原本站着的人是我,最后,我却成了城外看戏的看客。她的悲伤她的难过,我无能为力,她的幸福与我无关。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和她韶华白头。

直到我短暂的生命结束,这个念头我都没扼制住。

在我沉醉自己的幻影里,我听到席恒对席苒说:“他的顾长安早已不在。”

我听见席苒嘶声,几乎进入癫狂:“是啊,他这辈子也得不到她,你们谁也得不到她,最后他还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的。”

那一刻,我的梦轰然倒塌。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55席恒的一天(番外)

气温很低,他很纠结,顾长安对他总爱答不理,他没哄过女人,对她更束手无策。吧台前,石磊忍不住嘲笑:“我说席老板你不会是被我家姐赶出来的吧。”嘲笑里掩饰不了的幸灾乐祸。

席恒低垂着眉眼,有些心不在焉,似一对石磊的话充耳不闻。

石磊无趣,举杯碰了碰他,示意他看去。席恒懒懒掀了下眼睑又垂下,对面的艳丽女郎似激不起他任何兴趣。

“不会真和长安吵架了吧。”

“你姐。”席恒凉凉地纠正。

石磊投向:“成成,叫什么名都成,只要你们高兴。我说她那个人会跟你吵架?奇了怪了啊。”

席恒想,她要肯吵就好了,问题关键在于他一个人纠结气闷,她自得其乐。

“不会真吵了吧,就她?会吵架?”

席恒不理,自斟自饮,也不知喝了多少,有些醉意。因为没精神,石磊以为他醉了,也知道顾长安最烦照顾酒醉的人,今晚席恒喝成这样,若被顾长安知道还不劈了他。当然她劈人的手段可不是骂你几句就了事,就是对你爱理不理,好像你的存在对她没任何影响,这才让人沮丧。

对于席恒的遭遇,石磊深感同情,但也非常羡慕。想想他家里那位,管他管得特严,一般情况下,只有说跟席恒出来她才不电话追踪。

石磊拨通顾长安的电话,对方关机,于是他更同情望了席恒一眼。他不得不充当照顾席恒的责任,然而不知不觉,他也喝多了。顾长安回电话时,他意识不大清醒,骂出口的话根本就不经脑子。长安一句话也不回,只冷静地问他们在哪。石磊被她的反应气得胃疼,骂了很多话,也说了这些年席恒怎么等她的。她听了也只淡淡地‘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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