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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术(73)+番外

就知道他为席恒,她有心理准备,并不觉突然。

“依你的聪明,不会看不出他对你有意思。今天我也来猜猜你的想法,你对他不是没感觉,你爱上他了对吗。但你害怕,你怕他不过玩玩而已,就算有婚姻保证,你还是不肯相信。”

“方律师,几时起你的业务拓展到为人说媒了?”长安故作轻松。

方律师不大自然:“看不惯老席一副拽样嘛,总希望着有一天能出现一个能治他的人,好不容易有了点盼头,你说演出的主角不给力,我这旁观者急啊。”

长安抿唇,她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方律师见她不说话,正颜:“抱歉,我这个人就爱多管闲事,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所谓的职业病。”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宁愿和他变回最熟悉的陌生人。”长安斟酌:“我知道你们会问,既然对他有感觉,何必摆谱呢。方律师,用我妹妹的话说,他成熟霸道,博学睿智,是所有女人向往的对象。我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被他另眼相待自然会欣喜。可方律师,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和肖振南的事儿,你说,他现在躺在病床上,我还能跟毫无芥蒂的跟他吗。”

“你和他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为什么还要跟他们一家人纠缠不休呢。方律师,今天你找我……”

“你这样想,或许也对。老席曾经的生活,也都是有钱人的一些恶习。人啊,这一生若能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平平淡淡过日子,未尝不是好事。我听说你调职大连,那可是座美丽的城市。”

“连你都知道了。”

“不好意思,我没有要打听你隐私的意思,但很多时候,不是你不想听就可以不去听的。”

“我明白。”

“你也不需要有心里负担,自然不是老席说的。当然,我想他肯定也知道你要走。”

“应该吧。”长安沉默片刻,问:“方律师,他捐赠承建希望小学,我听说你全权负责对吗。”

“你知道了,也没什么,你也知道,席老他这个人心气高,老席呢不过应承老人家。”

长安却是明白,这件事跟席老无关。她肯定,席恒这样做也不是要讨好她,至于原因,她也不敢自恋。一开始,她认定席恒人品恶劣,离开他后,她也拒绝去想他无缘无故的好。后来再次相遇,她坚持他只为打击消遣她,直到后来,他为了席冉顶下肖振南无意犯的错,她才醒悟。这个男人的亲情高于一切,她并不求什么,却也开始害怕。她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嫉妒席冉,她不想自己成为那样子的人。她想,如果不是肖振南和长乐一起出事,她会如期嫁他的吧。也许,这就所谓的孽债吧。

她思索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方律师问:“什么时间走?”

“也就这两天。”

“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

长安说感谢的话,虚伪得她都为自己感到恶心。几时开始,这些逢场作戏的言语,她也运用得如鱼得水了。

临走前一天,公司为她践行。长安最受不了这类场合,同时也最怕煽情。她这一走,灌酒的人不少。也有好事的人酸溜溜地说:“顾总助,你说女人吧那么拼命做什么,还不如嫁得好实惠。”

“也许人各有命吧,有的人天生就是劳碌命。”

说话的人讪笑,叶政恰好来找她,长安说了声抱歉就跟着过去。说她的人,待她走了,才跟另一个伴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和四季老板有一腿吗,谁不知道现在被甩了。”

“你说话小声一点,这话要叶总听了去。”

“怕什么,敢做不敢当么。”明明很正义言词,说出来漫天的酸醋味。

叶政带她去见几位生意上的朋友,有两位长期居于大连。长安明白叶政的用心,心里感激。叶政意味深长瞧了她一眼,说:“我这人公私分明,派遣你过去,希望能做出让我满意的成绩来。当然,若现在反悔也还来得及。毕竟那是全新的陌生坏境。”

“尝试新环境未必不好。”

叶政又瞧了她一眼:“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长安没有附和。

一天后,长安飞大连。候机室,她揣着手机反反复复地想着要不要打一个电话知会一声,直到走进机舱,电话也未能拨打出去。

她还是胆小了,哪怕作为朋友,告个别也没什么的吧。可她,连说的勇气都失去了。

飞机冲向云霄,三万英尺的高度,最后的熟悉失于金色光芒中,一颗心沉入茫茫深海。

坚强了许久,此刻再也忍不住,捂住眼睛,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那天,在她家公寓楼下,他问:“假如一开始,我不用那种手段得到你,我们是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

“也许,可我们都不是回头看的人。所以,从今往后,我们各自负责各自的人生。”她几乎要坚持不下去,避开他的目光狼狈逃开。

他不知道,那一刻她说了谎。

☆48、爱的太逞强

这是长安去大连后的第一个冬天,她没有回来过春节。

春节刚过,街上尽是鞭炮残骸。经过上次合作,席恒和石磊关系可谓兄弟。大年初三,石磊和现在的女朋友吵了一架,然后找席恒喝酒。

这个年,席恒过得不算如意。席老先生几乎把他终生大事天天挂在嘴边,只恨不能代他成婚入洞房了。肖振南情况没有得到好转,席苒产后郁郁寡欢,年前一个人跑瑞士度假一直未归。席恒倒不是很担心,毕竟那个人在瑞士,现在他是巴不得能为他们出一点力,席苒过去正逞了心意。席恒对他仍不冷不热,席苒过去,他提出照顾,席恒也没反对。必定,他现在根本分不开身来照顾席苒。还有另一层原因,席苒总不能活在他的庇护下。她必须要学会成长,学会自己去面对。

两人坐在长安的公寓楼下,任由冷风吹刮。石磊抬头望着天,歉疚地对席恒说:“真抱歉,这个时候找你。”

席恒坐在石凳上,有些冷,天空灰蒙蒙的,好像快要下雨了一样。他没往高处看,淡淡地说:“你也知道抱歉?”

石磊讪讪:“以前我是不知道你其实蛮好的嘛,哎,要知道我也不会不看好你们。”

话到这里,两人默契的沉默。石磊拍拍手,伸了懒腰站起来:“走吧,喝酒去。”

“你和她说了什么。”

石磊挠挠头,略略思考:“其实也没说什么,放心,什么话可以讲什么话不能讲,我还能分得清。不过依她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出那件事,我们瞒着她也不知是好是坏。”

坐上车,席恒才问:“她有和你联系吗。”

石磊脸上的笑忽然就垮下,耙耙头发:“我们也极少联系,刚过去她工作忙,好不容易稳定了,忽然发现,就算联系也找不到曾经的无话不谈。而且,就算说上几句,无非就生活工作。”石磊顿了顿,小心地问:“你就没再和她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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