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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月光(12)+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来不及修文,明天会有细节性的小修动,不影响阅读!27号晚留

☆、鬼迷与心窍

秦歌电话过来问她在哪,宋梓琦难得心慌,是因为对方是秦歌还是因为身边的韩时叙?她不清楚。挂了电话,韩时叙冷冷淡淡地说:“他有家室。”

宋梓琦以为自己会冷笑,但她只是置身事外地开口,“那又怎样呢,韩时叙,那又怎样呢。”

韩时叙不知怎么突然发火来,他冷冷一笑,眼神里有不屑有鄙夷,他说:“是啊,那又怎样,反正你早已习惯这种生活。”

这样一提,宋梓琦只觉心一阵阵哆嗦地疼,只觉眼睛一涩,险些落下来。她咬着牙,望着车窗外,倔强地不肯轻易服软。她再次开口时,音质已经彻底冷却,她自嘲笑道:“是啊,反正我就是一个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虫,既然你早清楚,又何必揭我的伤疤。韩时叙,他有没有家室对我还不是一样?你说是不是,他不会娶我,我也不会嫁他,这有什么关系呢。”

韩时叙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忽然间,车内静得只有广播的声音在流串。空气里是一触即发的火药味,片刻后,待平静下来,宋梓琦也觉自己过于激动,他误会与否有什么关系呢,秦歌有家室干她何事。他不照样娶妻生子,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她的不是?

这些心思在心尖流转,配合主持人的故事显得分外的酸楚与无奈。

韩时叙想得就更多了,这些年来,她终究是变了许多,但是他不知是不是该感到庆幸,她冲动的性子到没怎么变,稍微一激又是伶牙俐齿,为了伤到对方不惜伤害自己。

她那句那又怎样呢,似乎在问他也在问自己。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很无聊,秦歌有家室难道他没有吗,他这样变相的揭破她的伤疤,只是看不惯她的自甘堕落?韩时叙立时否定这想法,在国外这些年,他最想做的不就是想见她一面?现在见到了,本该断了的心思却没有释然,反而更多了份失落。

一路上再无言语,韩时叙将她送到时,问:“晚一点时需不需要我来接你?”

宋梓琦准备下车,听了他的话,忤了下,随即摇头,“不用,秦歌会送我。”

再无多做停留,宋梓琦边走边想,果真是不争气,他不过一句话就把她满腔委屈都给击得支离破碎。

她本以为,秦述的生日,秦太太会来,不曾想她不在场。上次正面交锋,事后她也觉无聊,无缘无故卷入人家家庭生活里,还摆出一个高调的姿态,若是换一下角色位置,她不知会作何反应。

秦述对她极是喜爱,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秦歌始终的淡淡地望着她,眼里有她看不透的殷切,还有被他掩饰了的情绪。然而,小型宴会举办到一半时,秦太太一脸怒意地赶来,一进门就指着秦歌怒骂,“秦歌我告诉你,我还没死呢就把她拎家里来了,我告诉你,想要我离婚你想都别想,我不会成全你们。”

秦歌的脸色极为难堪,本是冷着的线条一下黑了下去,似乎也在极力隐忍,“今天是小述生日,我不想和你吵。”

“好啊,不吵可以,我得告诉你秦歌,你既然说小述那我就得说说,小述就算将来有后妈,那后妈也得是我放心的。我可不想我的儿子被人指指点点,后妈曾经做过别人情妇的被人扔了的破鞋。”

然后,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场的人都忤住了,只见秦太太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秦歌。秦歌冷着一张脸,声音仿佛是要把人冻结成冰,仅有的温度都消失殆尽。他说:“人都是平等的,你凭什么来断定别人好与坏?若是这样,你自己的呢。”

秦太太气极了,也是委屈,眼泪直往下落,瞪着眼睛看秦歌,尔后说:“秦歌,我只能说你眼光真不怎样。”

经过这一闹,宋梓琦早没心思,秦述扯扯她衣角,有点委屈,“阿姨,你不要生气了,我妈妈她不喜欢你,但是不要紧,我喜欢你,爸爸也喜欢你。”

秦述一句话,闹得宋梓琦哭笑不得,秦歌喜不喜欢她她不晓得,但秦述这小鬼到是懂得安抚人心。看着他这样懂事,宋梓琦更是心酸。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来。”

“她是秦述的妈妈。”

秦歌不可否认这事实,想起当初他还笑话唐曜晖宠一个小女生宠上天时的情景,唐曜晖只是淡然地说:“你不明白。”

他确实想不明白,他们这种人历尽千帆阅人无数,怎么会对一个黄毛丫头感兴趣?如今,他也算是体会了唐曜晖的心情,那些你不会明白,在他为好友照顾女友时,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情。

她仿佛是事事看透,实则没有,她在迷惘。

周日乘坐航班还航,却不想在飞机上碰到韩时叙。时下,宋梓琦不得不感叹,有的人相遇只是为下一次离别的到来,就好比此刻她和韩时叙。既然如此,何必要相逢徒添感伤。

也是在这一刻,宋梓琦以为已经忘却的思念在看不见的地方疯狂蔓延。

韩时叙话不多,也许是疲倦了,头枕着椅背微阖着眼。飞机滑过跑道,渐渐地升高,看着他没有醒来的迹象,乘务小姐过来看到韩时叙没有系安全带,柔声提醒。“这位小姐,请帮你男朋友系好安全带。”

宋梓琦动了动唇,转眼时,看到韩时叙睡得十分安稳,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对乘务小姐点了点头。斜过身为他系好,他清浅的呼吸在耳边拂过,本故作镇定的她又是一阵颤栗。

韩时叙动了动,也许不舒服,亦是在梦中梦到什么。宋梓琦就像是做了坏事被老师逮着的小孩子,惊慌不知所措,许久不见他动作,她又笑自己敏感,每次凡涉及韩时叙,便没了主张。

当飞机在C市机场上空盘旋着等候降落时,宋梓琦透过狭小的舷窗打量着这座刻画在生命里的城市。雾霭彤云笼罩下的梦幻城市,那些狰狞的、舞动的、避无可避地一并陈铺而来,如同一场不醒的迷梦。他在彼端,他在曾经的过往里驻扎,而她就在此端挣扎,只能通过记忆之城,缅怀过去。

韩时叙只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他们回到了大学时代,回到那个肆意张扬的年代里,她哭哭笑笑毫无遮拦。她高兴时会大声对他说韩时叙我喜欢你,不高兴时会说韩时叙你真是讨厌谁喜欢你啦。

也只有在梦中,他和她才会没有间隙,他们没有这么多年的分离。醒来他要面对的不只是疯狂滋长的思念,还有他们之间的距离与沟壑。

离开之初,他并不认为宋梓琦对他人生造成如此大的影响,就如宋梓琦一样,她想的是,在离开之初,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的,其实这么多年来,要是没有再次遇上,她一定可以在人海里继续没有他的生活。就算再见又能如何,她不也要继续活下去,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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