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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是个宝(80)

两日后的正午,靖月王府门前备好了车马,王妃要前往缙安城北一家有名的裁衣铺。与此同时,五个蒙面的黑衣人已经从靖夜王府出发了。

靖月王府的车马出了王府三条街,突然有一个乞丐冲到了车前,马一惊,车子颠了起来。车夫将马拉稳之后,易婉堂刚一撩开车帘向外看去,几枚竹箭射了过来,一众黑衣人窜了出来。以桑华为首的侍卫们见状立刻与刺客们相斗,开始保护主人。易婉堂躲回车里,静观其变。此时马却不知又受了什么惊吓开始在大街上一路狂奔起来,马夫也从车上被颠了下来。被刺客们纠缠的侍卫们来不及上前相救,惊马拉着车上唯一的乘客易婉堂向一面青瓦墙上撞去。

春风中,惊马的嘶吼声让围观的众人胆战心惊。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有人飞身坐到了惶恐惊惧的马上,狠拉缰绳,惊马长啸一声,终被彻底驯服。

马车里的易婉堂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想虽然冒了些风险,但这计策七八成是成功了。说起来肃朗夜果然还是太年轻,派来的杀手可真不专业。说好了只是做做样子尽量让她处于险境但还是要保证她的安全,没想到却真的差点害她死翘翘了。不过,除了肃朗夜之外,她实在是没有别人可以摆脱了。如果肃朗幽真的还在人世,那桑华、玖儿甚至水如痕都可能对此知情。他们既然都不告诉她,就说明是她夫君下令一定不能让她知道的。所以,她自然不能期望他们给她一个答案了。

待到车马行地安稳了些,她撩开了车的前帘。她的计划很简单,在她孤立无援的艰险时刻,如果肃朗幽还活着,他会救她。然而,当她看到坐在马上的那个男人的背影之时,她的喉咙却陡然发紧的很,一时之间仿佛忘记了所有语言。她只是呆呆地保持着撩帘子的动作,不能说话了。

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转身拉了一把缰绳,沉声说:“堂儿,你没事吧?”

她尽力让心中的波澜平复,却有更多的情绪在翻滚。看到他,她早将把肃朗幽引出来的所谓计策抛到九霄云外了。他着了一身黑色劲装,面容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俊美中不乏刚毅的五官线条中多了几分沧桑。她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无奈却够不着。他轻笑意一声,说:“娘子,咱们回家吧。”

【夫君班师来,娘子爬墙去 4】

去裁衣铺的行程被取消了,反正易婉堂也不是真心打算去做衣服的。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这个刚刚归来的一身风尘的男子给吸引了去。哪还顾得上什么“诱敌出动”计划?可怜肃朗夜派出的五名杀手全都被靖月王府的侍卫们给抓了起来,一个个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遇上刺客之后就被飞奔的马车落到后面的丫鬟们冲了上来,柳儿急匆匆说了声:“感谢壮士相救。”就立刻来到主子身边查看,确定易婉堂确实安然无恙之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磬茗拉了拉柳儿的衣袖,柳儿颇为不解地望着她,只听磬茗低声说道:“这……这是王爷啊……”

柳儿本以为救人的只是个陌生壮汉,才没有太过在意,此时猛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靖月王府的主人。她慌忙跪在了地上,连带着磬茗和围拢过来的侍卫们也都跪下请安。“王爷,柳儿竟然没有认出王爷,请王爷治罪!”柳儿的声音有些发颤。因为看到自家小姐朝思暮想的人回来了,她也欢欣雀跃起来。她着实为易婉堂高兴。

“本王不会治你的罪。如若治罪了,有人会生气的。”肃朗月幽幽地说着,深眸瞥了身旁的易婉堂一眼。他的视线就仿佛一枝神奇的画笔,将她白净的细腻肌肤涂上了一抹嫣红。她悄悄别过头去,不想让人看过她心中满意而出的喜悦。

此时,被惊马甩出去的马夫赶了过来,他的额头有些擦伤,但似乎并不碍事。他行了个礼,立刻接过了靖月王爷手中的缰绳。肃朗月下了马,直接上了后面的车厢,并下令众人启程回府。

马车里,本就不太宽敞的空间因为他的进驻而更加狭小了起来。他没有穿官服,也没有穿战袍,只是着了一身轻便的衣装。看来他并非随大队人马回朝,而是一个人先潜回来了。他……难道是心急想早些见到她么?车子晃晃悠悠地前行着,回府的路不过是几条街的长度而已,在易婉堂看来这条路却尤为漫长。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说话。她的喉嗓依然在发紧,因为有东西堵在了那里,但她却有些害怕那汹涌的情绪破堤而出。而且,他竟然一句话不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这更让她觉得如坐针毡。由于实在忍受不了他过于炙热的目光,她只好找个办法躲避一下。所以,她干脆扑进了他的怀里。哎……这是她刚看到他就想做的动作啊。虽然她已为人妇了,但她还是很矜持的,总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往夫君的怀里钻。反正现在旁边也没人了,不钻白不钻。

她投入怀中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了一声。抚摸着她柔若丝绸的发,他长指渐渐插入其中,只觉得整个手掌都被海藻一般发丝给包裹住了。柔心弱骨的身子在他的怀中散发着淡淡馨香,他忍不住贴在她的耳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却难以感到餍足。他单指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仰头望向他。两年不见,她确实有了些变化。她的肌肤宛若新剥的鲜嫩菱角,五官线条并没有改变,但却褪去了过往的单纯稚嫩。她依然星眼如波、眼中含着的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和羞涩,含情凝睇之间,他仿佛被吸入了一汪湖水之中。她的唇微微上翘着,欲语还休,樱桃一般的水润色泽让他忍不住就想上前品尝一口。她着了一身琵琶袖的淡紫锦缎衣裙,外面套了一件金丝薄袄,身旁似有烟霞笼罩。他就这么看着她,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她果然以不再是个稚嫩的小丫头了,她长大了。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都不说话。怎么?嫌我变丑啦?”她一撅嘴,佯装冷漠地问着。

“我的娘子怎么会丑?”双手端起她的脸颊,他渐渐靠近,将一个吻印在了她的唇上。他仿佛生怕吓到她似的,根本不敢用力。那个吻薄如蝉翼,转瞬即逝。纵然积蓄了七百多个日夜的难耐相思,他却并不急于一下子将其宣泄而出。

她身子一颤,两只小手攀在了他的脖颈上,放下了一切矜持,紧紧地依偎着他,呢喃着说:“你是不是不会再走了?”

“当然。”

“那你不许骗我。”

“我答应过你的,不骗你。”

回到府上,府中下人们听说王爷回来了,全都出府相迎。臻妃一听到贴身丫鬟的禀报也立刻迎了出来,她刚施了礼就想粘在肃朗月的身前,他却佯装没看见似的牵起易婉堂的手往雨轩走去。气得臻妃站在原地直跺脚。

雨轩,下人们全都识相地退去了,只留下夫妻二人。他坐在贵妃椅上,指了指自己的腿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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