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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是个宝(66)

身为靖月王府的女主人,她给自己安排了很多事情做,足以让她不该再有时间胡思乱想了。她学女红,更努力地练琴,甚至还跑到厨房里学做菜,以至于厨房差点起了火。整个王府的下人都知道王妃娘娘闲疯了。虽然娘娘以前也很闲,但好歹还有王爷陪着她消磨时间,就算王爷暂时有事,她还可以等待着王爷陪她消磨时间。而如今,这等待之期变得太不确定了。所以她开始规划自己的新生活了。只是,她的新生活让所有下人们都胆战心惊的,特别是邵康。

第四天,应皎凌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靖月王府。易婉堂盛情迎接着这位久违的美女神医,还将其带到了凌妃所在的别院。见到不能说话且神情呆滞的姐姐之后,应皎凌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她沉着给凌妃把了脉,又开了些方子让下人们去取药。她陪着姐姐说了些话,凌妃的眼神却始终很空洞。应皎凌起身离开的时候,凌妃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王府花园里,应皎凌与易婉堂相对而坐,她那清丽脱俗在春日绽放的花朵之间也毫不逊色,而易婉堂在她的面前则更像一个伶俐乖巧的小妹妹。她啜饮了一口茶,道:“娘娘,姐姐的病情很重,大概要调养很长一段日子。娘娘愿意让皎凌在府上多住些日子么?”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瞟向立在易婉堂身后犹如守护神一般的桑华,那短暂的目光虽然很快就轻飘飘地移动到别处去,却隐含了些许复杂的情绪。

“当然不介意了。应姑娘理当在府中多住些日子的。王爷和本宫都很关注凌妃姐姐的伤势,应姑娘医术高明,你来了凌妃姐姐就有痊愈的希望了。”你来了,我也有个人陪了。虽然咱俩还不太熟。易婉堂心里暗暗念叨着,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娘娘,皎凌对娘娘其实一直都有愧疚。当初淑儿做出那种事情……”

“哦,没什么的。本宫的伤口已经不碍事了。本宫才要跟你说抱歉呢。当初和玖儿合谋逃跑,竟然还炸坏了应府的围墙。”易婉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应皎凌笑着摇头,道:“不碍事不碍事,其实那院墙本就该拆了。”

“对了,应姑娘你既然来了,要不要让玖儿也搬过来住?他现在似乎在醉蔓坊你师姐那里。”

“嗯,她现在正跟我的师姐和师妹在一起。皎凌过两天会去拜访她们。至于玖儿,还是不要让他住进王府里来了。这孩子太顽劣了。”

此时的易婉堂心念频动。是她的错觉么?为什么她总觉得身后那个如同石像一样的男人对应皎凌十分关注呢?她不经意回头时看到桑华看应家二小姐的眼神好专注,如同被磁石吸住一样。她记得,在应府看戏的时候曾经和应皎凌就情爱的问题做过短暂的交流。那时候她就觉得应皎凌的心里似乎有一个人。而如今这两个人之间的奇异气氛不由得让她萌生了猜想。于是,她决定顺水推舟,转而对应皎凌说:“应姑娘,本宫有些累了,想回房了。就让桑侍卫陪你在府上转转吧。王府很大,你又是初次来,本宫自当尽地主之谊的。不过本宫确实有些疲倦,还请见谅。”

“娘娘客气了。其实……其实不用桑侍卫陪伴也可的,皎凌只要去别院陪着姐姐就好了。”应皎凌淡淡地说。

“当然要陪的嘛。桑侍卫你陪应姑娘转悠转悠。”易婉堂命令着,一见桑华有些犹豫,便说:“你就去吧,你还怕本宫跑了不成?你以为本宫不知道整个王府除了你还有无数条王爷留下的眼线么?”

桑华默默地听从了命令。易婉堂一边往雨轩走去,一边回头,跟身边的丫鬟说:“柳儿,这俩人有苗头。”

“是啊,小姐,咱们要不要坐月老呢?”

“我这不是正在做么?”易婉堂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个拦腰,望着日正当午的天空,无奈地说:“你说这么好的天气,我要找点什么事儿来做呢?”

“这……”柳儿不想让小姐再钻研做菜了,因为后厨那边的嬷嬷们已经怨声载道了。她只能笑着建议说:“小姐,要不然练一首新曲子吧,等王爷回来了可以弹给他听。”

“可是,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一万遍了。她眨了眨眼,终于还是闭上了眼,阳光还是太盛了。待她睁开眼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个不请自来,出入靖月王府如平地的男人。

“给靖幽王爷请安。”柳儿连忙欠身行礼。

肃朗幽挥了挥手,示意柳儿下去。柳儿用眼神想主子请示了一下,易婉堂也点了点头。柳儿离开之后,这漫长的小径上只剩下了她和他两个人。“幽王爷好雅兴来作客。”

“堂儿——”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眸子微敛。

他那微微发紫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很好看,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候一样。他叫她,她没有说话。她本该说“本宫已为人妇,幽王爷不该称呼本宫的闺名,请王爷自重。”但她却没有说出口。

“堂儿,我有事要跟你说。”

“那就说吧。”她垂眸,低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支持偶的新文,收了它吧~O(∩_∩)O

【相见时难别亦难 3】

肃朗幽,白影,师父。易婉堂望着投撒着大片阳光的地面,心绪纷乱。他们上一次见面,他似乎不知道她的存在。在城南树林的时候,她被桑华保护着,亲眼看到了两个白影。那是他和司寇澜衣。

“堂儿,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肃朗幽的脸上很少有如此沉重的神情。很多时候,他总是清风拂面一般的悠闲,笑眯眯地面对着所有人,没人看得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有在面对易婉堂的时候,他才会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

“关于素霞公主的事么?”易婉堂芳唇轻启,俨然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们夫妻的事我没什么兴趣呢。”

“那天躲在树林里的人是你?”肃朗幽显然还记得敖尚书家被司寇澜衣盗了之后,他们在城南树林里察觉到似乎有人埋伏的事情。那时候他还以为那是要捉捕司寇澜衣的御卫军高手,本想与之交手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了。

“肃朗幽,在五羊村的时候我就问过你,为什么要做白影。你那时候吞吞吐吐的,我就知道你有难处了。其实,你没有必要告诉我的。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很简单,我是你三嫂,你是我丈夫的弟弟。你没有义务要对我坦白什么。我们就这样相安无事不也很好么?”

他一皱眉间,叹了口气,说:“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我已经……撑不下去了。我担心你,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伤害?不会的。我夫君是大靖朝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他会保护我,不会抛下我的。”她知道这句话会给他的带来什么样的伤痛。可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重些才好,不然他心里的某些念想会永远不断。于他来说,也是一种痛苦。她不想让他痛苦,也不想让他看不开。既然各自都开始了新生活,那就各自好好过吧。更何况,纵然肃朗幽始终是她在陷入桎梏之时的一道光,她却早已忘却了对那光的追寻。那种忘却虽然并非刻意,却早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她的心思。一直守在她身边和心里的那个人,果然只有肃朗月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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