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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是个宝(40)

嘎——这几个轿夫真是不怕死啊。这件事情要是被肃朗月知道了,他们断然是人头不保了。不过看来肃朗夜肯定是出了不少血了,不然谁会干这种不要命的事儿呢?“你到底来干嘛?坐人家的婚轿可不好玩!”

“堂堂,我是来带你逃婚的!”肃朗夜神秘兮兮地,笑了。

“哈?”

【饕餮之夜 4】

花轿之内,大眼瞪着小眼。肃朗夜开始十分善解人意地解释着他那宏伟的计划:“堂堂,你放心,我这次一定帮你!你五年来一直被我三哥关着,其实我可同情你了。我好几次跟三哥恳求带你出去玩,其实都是想把你放出去的,可是都没有成功。你也知道我三哥手下有桑华那些高手嘛,我斗不过的。不过这次啊,我和我的军师联手了。保证会成功的!我的计划就是……”

“等等等等,小王爷,我想……”

“啊呀你不用感谢我的,谁愿意一直被关着呢?而且这次是关一辈子呢。我啊就是慈悲为怀,菩萨心肠,愿意挺身而出来帮你哈。感谢的话你就别多说了。我继续说我的计划。因为三哥想要大操大办,所以迎亲队会在大半个缙安城转一圈再回到王府,这就为我们争取了宝贵时间……”

“不是啊,小王爷,你听我说……”

“我都说了不用感谢我了。你听我说才对!等迎亲队经过集市大街的时候,我事先安排好的人就会在那里闹事,迎亲队被冲散,轿夫们就会把轿子抬到小巷子里,他们把咱们放下,再抬着空花轿回去。然后你就自由啦!”说“自由”两个字的时候,肃朗夜的双眼闪烁着星辰一般的光辉,就好像自己真的普度了众生,真的把水深火热之中的易婉堂给拯救了。

见缙安城第一美少年说完了,易婉堂无奈地摊手说:“可是小王爷,我想说的是,我不想逃婚。”

“什么?你是不是着凉了?生病了?脑子坏了?”肃朗月摸了一把她的额头,说:“不可能的吧?你不是很讨厌我三哥的么?你不想跑么?我都安排好了,计划成功之后,你就在我的王府住下,我三哥保准找不到的。”

“是啊,在你的王府住下,再被你关个十年八年?而我这十年八年里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陪你玩,是吧?”易婉堂嘴角抽动着,冷冷地问。

“呃……”

“你们哥俩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爱好倒是差不多。”

“话不是这么说的堂堂,我是救你的……”

“小王爷,你会长大的。”易婉堂叹了口气,神情一扫之前的戏谑,变得严肃起来,“你喜欢跟我呆在一起,是因为你除了兄弟手足之外,根本没有一个朋友知己;是因为当别人都畏惧你的时候,我没有。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朋友。你想留我在身边,让你的生活不会像死水那般无趣,这没什么。但是,当你渐渐长大,你要娶妻生子,你要承担身为靖朝王爷的责任。到时候,留在你身边的我身处何种境地,你可曾想过?就算我们不去想一些长远的事情,那你告诉我,今日你如果协助我逃婚成功,那我爹、你三哥、甚至整个皇室又将处于何种境地?这些你都想过么?”

肃朗夜愣住了,凝视着一身鲜红喜服的易婉堂,总觉得她今天似乎特别不一样。他沉吟了一会儿,垂着头说:“我真的是好心。你都说了我们是朋友了……我怕你被三哥欺负……至于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倒确实是没想过。我总觉得,只要把这门亲事搅黄了,再躲一阵子等一切风平浪静了,你的生活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重新开始?”易婉堂重复着这四个字,目光幽深地说:“小王爷,你难道不觉得过了今天,我的一切就重新开始了么?”

“你真的愿意……乖乖的做我三哥的妻子?他对你多坏啊,一直欺负你不说,在你失忆的时候还骗你。”他撇着嘴忿忿地说,“我总觉得他对你就像对我一样。你都不知道,从小到大,所有兄长里最不关心我的就是他了,哼。”

“也许你想错了……”易婉堂若有所思地说着,却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肃朗月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失忆时候的点点滴滴又浮现在眼前,肃朗月对她的专注和细致入微的关切搅乱了她的思绪。短促的那段时光,让她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肃朗月。但她却突然意识到,他一直站在那里,一直都没有变,只是她总是强迫自己不要去了解他,不要去相信他,这样才不会依恋他……

轿子一颠一颠的,锣鼓声震耳欲聋,周遭似乎围拢来了大量看热闹的百姓。本来雄心满满的肃朗夜被她的一番话说得像霜大的茄子一般,他看了看易婉堂,悲戚地说:“那就是说,这次逃婚计划被扼杀了?”

“你说呢?”

“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那你以后就老老实实被我三哥欺负吧!我才不管你了呢。一会儿到了集市那边我自己下轿子就好了。就当我来了个花轿一日游……”

肃朗夜的心被一波又一波的挫败感侵袭着,当他认为自己精心筹划的一切都被当成了驴肝肺的时候,事情却发生了奇异的转折。迎亲队进去市集之后,果然冲出来一大群穿着奇特的异族人手拿一些大家见都没见过的乐器吹奏着,似乎是在搞某种庆典仪式。迎亲队被冲散,花轿如期被抬到了小巷,易婉堂催促着他尽快下轿子,却发现轿子根本就没有停,轿夫们忽然运步如飞,朝巷子的尽头冲去。

“这是怎么回事?”摸不到头绪的易婉堂掀开了轿帘,只看到两边漆黑肮脏的墙壁在迅速后退,却根本不知道前路在何方。她只知道,她离肃朗月越来越远了。

“这是怎么回事?”肃朗夜也傻了眼,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这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啊,我是让他们在巷口把咱俩放下的,到时候我的军师会来接应我!”

“你的军师是谁?”

“醉蔓坊的歌姬,水如痕。”

两人交谈的时候,轿子却停了下来,他们连忙掀帘走了出去,却发现轿夫都不见了。立在轿子面前的是一个干瘦矮小的男人。易婉堂看到这个男人之后情绪异常激动,她伸手指着对方,惊诧地道到:“你……你不就是五羊村的那个店小二?”

干瘦男人嘿嘿一笑,“小娘子,咱们又见面了?上一回你是私奔,这一回你是逃婚。哈哈,咱们可真是有缘啊。”

一身红妆的新娘子大步冲了上来,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男人脸上的笑过于神秘,神秘到肃朗夜很想上前去给这家伙一顿胖揍,“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些轿夫明明应该听我指挥的,为什么却把我们抬到了这里又都不见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易婉堂拉住肃朗夜,低声说:“你小心点,这男人会用迷药。”

“小娘子说的极是啊。当初在五羊村,在下之所以连用了三天怜香窃玉酒对付你和那位公子,是因为那位公子武功高强,要是贸然使用一般的迷药,他一定会闭住呼吸,不会中计,只能在餐食上一点一点的下功夫。不过,对付您二位,恕在下直言,只要轻轻挥挥衣袖,您二位是必然要倒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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