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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是个宝(2)

“三哥,你又在欺负堂儿了。”肃朗幽的声线柔和,目光也柔和,如同下午三四点的阳光轻轻洒在了易婉堂的脸上。

“四弟,为兄在指点堂儿弹琴。”肃朗月淡言道。

“有三哥指点,那堂儿的琴艺必然大为精进了。”肃朗幽抿唇一笑。

易婉堂唇角抽动了一下,顶着一张面瘫脸,言不由衷地说:“甚是。多谢王爷指教了。”

“啊————————————”正当三人闲谈轻语的时候,位于王府西端的侧妃别院里却传来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不一会儿,花容失色的凌妃娘娘就踩着嫩黄色的裙带奔了出来,差点摔个大跟头,来到肃朗月面前,连个礼都忘了行,惊魂未定地喊道:“王……王爷……蝎子……蝎子啊……在臣妾的……臣妾的妆盒里……”

肃朗月连看都没有看凌妃,视线一直停留在易婉堂毫无波澜的脸上,问道:“是你干的?”

面瘫脸缓和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易婉堂的声音轻飘飘地只说了俩字儿:“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啦。此文甜度适中,温馨暧昧缠绵风,有甜有虐咯。

于是,表BW偶哟,留爪吧,收藏吧,噢耶~~

【皇宫魅影 1】

凌妃那柔若无骨的身躯娇滴滴地一个劲儿往肃朗月的怀里钻,哪知靖月王的情绪显然不佳,陡然起了个身便让他那惶惶然的侧妃娘娘扑了个空。他直视着易婉堂,再次问道:“堂儿,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易婉堂耸了耸肩,习惯性地甩了一下发尾,道:“王爷,若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么?”

凝视着她那如水明澈却又透着些慧黠的眸子,肃朗月的唇角轻轻一扯,便是一汪虽淡尤雅的笑意,他说:“本王相信。”

她愣了一下,咬着下唇,将视线移开,便看到肃朗月身边的肃朗幽那一脸的平和。每次看到肃朗幽,她都可以气定神闲,找到一丝娴静的感觉。因为在偌大的靖月王府里,她每天要做很多事情,除了学琴学画学女红、还要疲于应对来自两位侧妃娘娘随时随地、千变万化的夹击,更可怕的是,更多时候她还要被肃朗月有意无意地调戏一番。只有当肃朗幽到来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可以找到一席逃避的方寸之地。虽然他像狐狸一样狡猾,虽然他似乎很少说真话,但他却总可以让她快乐,让她忘记很多烦恼。

“王爷,这一次您不能再姑息那些作奸犯科的小人了!”凌妃忽然开始哭哭啼啼起来,梨花带雨中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透着阴冷的光,“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蝎子这东西是有毒的,伤到臣妾倒是没什么,要是伤了王爷那可怎么办啊?王爷是国之栋梁,是我大靖朝的脊檩啊……”

正当凌妃娘娘哭诉之时,又一声尖叫从北院那边传了出来,另一位侧妃臻妃娘娘也跟被谁踩了尾巴似地冲了出来,一见肃朗月就拽着他的衣袖说:“王爷,王爷,臣妾不想活了。臣妾遭人暗算了,臣妾好伤心……”这臻妃娘娘走的是比较煽情的穷聊阿姨路线,也是一派未语泪先流的娇柔,“臣妾的床褥下面,竟然被人放了木头小人,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听了臻妃的话,易婉堂翻了个白眼,彻底无语。怎么说她也是个经验丰富的恶作剧大师了,要栽赃她的话可不可以用点高技术的伎俩呢?这不明显是在侮辱她的智商么?轻咳了一声,她说:“臻妃娘娘您褥子下面的木头小人,是被扎了针的吧?”

臻妃一听,冷冷地转头问道:“是啊,你怎么知道?哼,我看就是你放的吧?王爷收留你在府中这么多时日,你却恩将仇报,做尽了坏事!”

“哦。”易婉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打了个呵欠说,“那么,娘娘你在那样的床榻上睡觉,难道不会被扎到么?真是可怜了。”说完,她便也不顾及场面的混乱,自己转身就走了。哎,每次看到这两位侧妃大姐她都很头疼,头疼到不屑于和她们争斗的程度。事情总是这么奇怪,她一个被当做赌博筹码输过来的小书童究竟碍着这两位如玉美女什么了呢?她们坐拥着荣华富贵,不过是想博靖月王一笑,斩获那闲置已久的正妃娘娘宝座而已,那就让她们争去嘛,这一切又与她何干?

她没走出几步远,纤细的小腰就被一只大手勾住,肃朗月将她揽在怀里,低声说:“随我来。”便旁若无人地将他的小书童带离了这是非之地。

刚一进书房,易婉堂就挣脱开他的双手,自顾自地坐在了那嵌着云石的红木椅上,若无其事地说:“你不去安慰一下你那两个伤心欲绝的老婆么?真搞不清楚你们这些男人,娶那么多老婆回家干嘛?多累……”

“堂儿,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无礼?”他倒也不恼,立在窗边,垂手背对着她。窗外碧池春水一片,正是草长莺飞生机复苏的时节。偏偏好精致未必有好兴致,比如此时的靖月王爷吧,就正因为那两位无比聒噪的侧妃娘娘而脑壳膨胀,很像尽快找个地方清静一下。

“王爷你放心。有别人在的时候我一定恭恭敬敬地喊你一声义父大人,给足您老面子,怎么样?可是说起来啊,你也不过只比我大十二岁呢,有谁十二岁就生孩子的么?还真奇怪。”她百无聊赖地晃着腿,又打了一连串的呵欠。她着实是睡眠不足啊,因为前夜在池塘里忙活了半天才捉到几只小蝌蚪,就兴冲冲地放到他的砚台里了。没想到人老人家却连点反应也不给。

“堂儿,一晃已经五年了。自你入府那一日,我便一直在等你及笄。”

“诶?王爷你好有闲情逸致啊。堂儿及笄与你有什么干系?”

他一转身,一脸深不可测的冰寒,却忽然换了个话题,淡淡地说:“堂儿,明日素霞国公主入朝,你可知此事?”

“好事啊,又有热闹看了。明儿我要让邵管家带我去玩!”缙安城一有热闹事儿,首当其冲的就是年迈又心地善良的邵管家,他的一把老骨头都要被易婉堂折腾散了,却也只能无怨无悔。谁叫他家主子曾经下令,所有人必须听从这个小书童的指令的呢?

他的唇角微勾,忽然说:“素霞国公主,是来和亲的。”

“哦,和亲。”她砸吧着嘴,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可是你那皇帝老哥身体一向虚弱,这公主也太可怜了,一来就嫁了个病秧子。”

“她不嫁皇兄。”

“嗯?那她是公主呢,不嫁皇帝嫁谁?”

“嫁王爷。”

易婉堂一愣,沉声问:“哪个王爷?”

“四弟。”他那幽然无波的声音顿时在她的心中激起了圈圈涟漪。素霞国公主来和亲,要嫁的人竟然是……肃朗幽。

她的眸光一黯,仿佛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那声音很迅即、很美、很柔。至于那些碎片,她都懒得去捡拾起来了。她忽然想起就在几日前的夜晚,肃朗幽突然静悄悄地出现在她卧房的窗边,说要带她去看星星。躺在微风徐徐吹过的山顶草地上,他轻轻牵起她的手说:“堂儿,待你行了及笄之礼,我便娶你。我要你成为我靖幽王的正妃。我一定要向皇兄求情,让他取消了你爹和我三哥的赌约。从今以后,你便只属于我一人。”于是,她也盼望着及笄之日,和肃朗月一样。虽然靖月王府给她带了无数深刻鲜明的回忆,但她还是想离开,哪怕只是为了肃朗幽的一抹笑容,她也可以放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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