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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是个宝(10)

“易姑娘,你想好了么?你愿意做我的徒弟么?”白影的声音再次响起,透着恳切。

诶?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呢。她讶异地望着他,被纱布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小手在他的眼前晃啊晃啊,以确定他的神志是清醒的,低声说:“白影大侠,你真的要收我为徒?我的武功底子可是很差很差的。还有啊我其实最想学轻功,因为我……”她四下望了望,拽着白影的衣角说:“你跟我进屋来,我告诉你我学轻功的目的。”

白影睨着她神秘兮兮的小脸,并没有挪动步子,淡淡地说:“我知道易姑娘学轻功的目的。易姑娘是想逃出这囚室一般的靖月王府,不是么?”

易婉堂怔怔地望着对方,所有心思都被拆穿,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倏地,那个高大的身躯逼近过来,他的脸凑到她面前,那双泛着淡淡蓝色的眸子锁住她的小脸,她一动都不敢动了。这男人有外族血统?为什么眼睛会那么漂亮?他的身上散发着的,除了强大的男性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类似檀香的清香味道,那种气味让她有些神迷。甩了甩头,她后退了一步,想尽量与他保持距离,他却毫不迟疑地向前迈着步子,她抿着唇问:“白影大侠,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啊?”话音刚落,她的莲足正好踩在门槛上,身子一个后倾就要摔倒,他长臂一伸,不偏不移地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说:“易姑娘,你似乎一直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这辈子只被老爹和肃朗月两个男人抱过。被白影抱着,感觉很怪异。她本能地推开他窜到了一边,充满戒备地望着他,深吸一口气,左思右想、反复想、反反复复地想,终于下定决心似地点头道:“白影大侠,如果你真的愿意收我做徒弟,那我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拜师就是这么简单。不简单的,是拜师背后隐藏的某些秘密。只是此时的易婉堂很难想到这些。因为肃朗幽的即将成婚而心沉大海的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信白影,做女侠,出王府。一切多美好。她终于可以不受肃朗月的压迫而逃离这王府了,还有比这个更有诱惑力的事情么?

白影说:“易姑娘,既然这样,我们就说定了,以后每晚我都会来教你武功。”

白影还说:“易姑娘,我收你为徒的事,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不可以告诉别人。”

白影又说:“易姑娘,我教徒弟是包教包会的。你放心,不下数月,你的轻功将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然后,白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雨轩门口傻站着。她记得第一次在城门口看到白影的画像时,她觉得这个男人的神韵很熟悉。第二次在皇宫遇见他的时候,感觉更加熟悉了。可是这一日,她却陡然发现白影根本就是个全然陌生的异族男人。手上的伤,不疼了。也许是因为肃朗月为她涂的那些上好的药膏,也许是因为她的心已经被别的事情牵挂,传递疼痛感的神经已经麻木了吧。

距离肃朗幽的大婚,只有不到几个时辰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元旦快乐。

糖水文正在养肥中,希望大家能够陪我一起度过文文变得丰腴饱满的这些日子哟。

【一个女侠的史诗 4】

良辰吉时,靖幽王肃朗幽迎娶素霞国澜衣公主的盛典在皇宫举行。由久未露面的太后娘娘,也就是肃朗月和肃朗幽的生母主持。由于准备送给一对新人的琼浆碧玉壶已经被白影盗走,太后娘娘又寻得了一对镶金玛瑙杯,亲手交到了司寇澜衣的手上。

皇宫的金阁玉殿之中,上至皇亲贵胄,下至文武百官,全都在参与这场声势浩大的婚典。皇宫的高墙之外,却站着不知所措的柳儿。柳儿很紧张,柳儿很无助。因为她家小姐早晨出门前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她的眼皮七跳八跳,完全没有安稳的迹象。

清晨,梳洗完毕,用过早膳,易婉堂对着镜子凝望着一身书童打扮的自己吟道:“明朝事与孤烟冷,做满湖风雨愁人。山黛暝,尘波澹绿无痕。”

“小姐,您今天好有雅兴。这是《渡江云?西湖清明》吧?”递过一块绢帕,柳儿微笑说道。

易婉堂轻启朱唇说:“柳儿,你能听懂这词的意思么?”

柳儿嬉笑一声,道:“就是说,这往日的一片深情已经化作一片孤烟……”说着说着,她的神情却严肃了起来,小声说:“小姐,您要是心情不好我就去跟王爷回话说您抱恙了,这样您就不用去宫里观摩和亲大典了。”

易婉堂打了个呵欠,淡淡地说:“柳儿你啊,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我不过是随便念句词嘛。”

“小姐……您……您该不会……?”柳儿的脸上划过一大片阴霾,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嘿嘿。”易婉堂一笑,潇洒地起了身,正待出门。

柳儿最害怕她那种不置可否的坏笑了,赶忙追了上去焦急地问:“小姐小姐,您可不能做傻事呢?这和亲之事是太后和皇上定下来的。这澜衣公主可是素霞国的公主,这次的婚典是关乎着两国邦交的大事。您……您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要是出了事,不仅相爷保不住您,就连月王爷和幽王爷也保不住您啊!”

易婉堂站定,笑眯眯地说:“柳儿,你在想什么啊?你以为你家小姐我打算做什么啊?”

柳儿顿了一下,大胆地将自己内心的假设说了出来:“柳儿以为,小姐您对幽王爷太过痴心,恐怕是要……是要去抢亲了!”

痴心……抢亲……易婉堂苦笑。她有多痴心?肃朗幽不过是常常来关心她,倾听她说话,顺便说过几句颇为动听的誓言,冷不丁还会提议带她去私个奔什么的。她会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而痴心?至于抢亲,去守备森严的皇宫抢亲,那可是个技术活儿。正所谓没有那个金刚钻不揽那个瓷器活儿,更可况,对于她这种武功极差的人来说这可不是瓷器活儿,这是个很杯具的活儿。她伸伸懒腰说:“柳儿啊,你可真是个不现实的小丫鬟。”说着,她步出雨轩,到王府前厅去找肃朗月去了。

时光流转到半个时辰之后,皇宫之中,御殿之上。皇族和重臣都端坐在大殿的两侧,礼官依照当朝例律,在大殿正中的肃朗幽和澜衣公主面前念礼词。易婉堂和桑华一起站在肃朗月的身后,面无表情。

“堂儿,累了么?”肃朗月一回身,幽幽地望着她。

“还好。”易婉堂低声回答,视线却落在对面那排重臣之中为首的那个男人身上。而那个年逾五旬的男人,也正在用复杂的目光望着她。那是她的父亲,当朝宰相易淏澄。

循着她的视线望去,肃朗月轻咳了一声道:“堂儿,你多久没见你爹了?”

“三个月有余。”记得上次会面还是她爹寿宴的时候,肃朗月网开一面让桑华和一众兵士陪她回去的。说是陪她,其实根本就是押解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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