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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狠(51)

滕敬远只能苦笑,“蔚蔚,我只想和你谈谈。”

冷蔚然冷笑,“谈?你这叫绑!我和你没什么好谈,慕谨还在等我去拍婚纱照,我想他一定不介意你来当看客。”

滕敬远一听她提到杨慕谨,脸刷一下变了,“不许提他。”

冷蔚然却笑得更灿烂,刻意一字一句地说,“他是我未婚 夫。”

滕敬远猛然将她按在怀里,她的脸紧紧贴在他怀里,嘴巴也张不开,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强烈震动的胸膛说明滕敬远现在很生气,他不想听到杨慕谨,只好用这种方式让她闭嘴。

滕敬远努力呼了几口气,才沉沉说:“蔚蔚,我真的只想和你认真谈谈。”

冷蔚然咬着牙不出声。

滕敬远小心地松开她一点,看着她脸上写满愤怒,无奈地说,“你不跑,我就放开你。”

冷蔚然仍是瞪着他不说话。

滕敬远慢慢松开双手,冷蔚然用力一推,离开他怀抱。

滕敬远望着冷蔚然的僵硬的背影,心中烦闷,要如何才能化解蔚然心中的恨?

冷蔚然抬眼望去,屋内的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样,连她最爱的水晶鞋也摆在同样的位置,只是原本晶莹剔透的水晶鞋多了很多胶印。冷蔚然立即明白,滕敬远一定摔过它,又粘合。粘好就能重圆吗?破碎的东西永远也无法复原,他们的爱情就像这个水晶鞋,伤痕累累,再也不回不去当初的纯洁无瑕。

滕敬远轻叹一声,走到冷蔚然身后,“我给你看样东西。”

冷蔚然冷哼一声别过脸。

滕敬远从电视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本笔记本,很厚。

滕敬远将笔记本递到冷蔚然面前,兴奋地打开,“你看,这是我花了两天两夜做的,这里全是我们的回忆……”

冷蔚然脸色一沉,一掌将笔记本拍掉,“啪”一声笔记本重重落在地上。冷蔚然扬起下巴,冷漠地说:“那是你的回忆,不是我的。”

滕敬远听到这话,空在半空的手紧紧握成拳,脸上也因极愤怒青筋暴跳。

冷蔚然却将下巴扬得更高,这下生气了吧?要打她吗?还是说一次“滚”?她等着他的愤怒。

滕敬远却只是紧闭上眼,慢慢将拳头放下,贴在裤边,深深吸了口气才说:“蔚蔚,我只想找回我们的爱。”

冷蔚然冷冷一笑,绕过他,走到书柜边拿下那个水晶鞋,慢慢转过身望着他。

滕敬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动作,看到她拿起那个水晶鞋,灰心的眼立即亮起希望,:“蔚蔚,这是你最喜欢的……”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冷蔚然嘴角扬起笑,手一松,水晶鞋直直地砸在地上,应声碎了一地。

不!滕敬远痛苦地大吼!冷蔚然只是笑,笑得那么灿烂,眼里全是笑。

滕敬远怔怔望着地上的水晶碎片和散得到处都是的星星,心痛如绞,那碎的不是水晶鞋,是他的心啊!蔚蔚,你为什么要这样!

冷蔚然冷冷地说,“碎了就是碎了,即使你再粘好,它还是个碎的。”

滕敬远大喊,“我再粘!”无论她摔多少次,只要未摔成粉末,他都要可以将它粘回原形。

冷蔚然讥笑他,“滕敬远,你能容忍有裂痕的爱吗?别逞强了,你还是老样子,只知道霸道、专横,不会为任何人让步。”如果他懂得让步,当初至于那样吗?

滕敬远难过地摇着头,他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可是她不肯见他,电话也不接。

冷蔚然继续说狠话,“你见不得我幸福,看见慕谨对我好,你就妒忌、抓狂,只会用强迫的方式把我抓回来。滕敬远,你就是条可怜虫,我鄙视你。”

滕敬远气得脖子都憋得粗红,却硬生生咬着下唇未回嘴。

冷蔚然勾唇冷笑,“不用忍这么辛苦,你的脾气我非常了解,想吼就吼,我受得了。”她就是等着和他大吵一架,让他明白她比当初更能吵,更让他受不了,再在一起只会有更多的痛苦。

滕敬远闭上眼,好半天才睁开眼,露出淡淡的微笑,“我不会再吼你。”

冷蔚然不相信地轻笑,刚才不是才吼了?

滕敬远走过去,弯腰拾起地上的笔记本,轻轻拍掉上面的水晶碎屑,握在手中沉忖了几秒,起身放在茶几上。然后,他直起身,面对她说:“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冷蔚然头一扭,脸别向一边,再谈也是这样。她听到滕敬远的脚步慢慢离开,她迅速望去,却看到滕敬远拉开门正要离开。

冷蔚然心中一急,大喊,“你去哪?”

等她终于意识到要冲过去时,滕敬远已经闪出门外,关上门。

冷蔚然只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糟了,他居然敢反锁!

冷蔚然一边气极地转动门锁,一边大吼:“开门,滕敬远,你快给我开门,不然我报警。”可无论她如何扭,门根本打不开,这门反锁后只有外面的人用钥匙才打得开。冷蔚然生气地用力拍着门,“开门,开门。”

滕敬远在门外回应,“蔚蔚,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一会再谈。”

冷蔚然愤怒得根本听不进,只是不断用力地拍打着门,“滕敬远,你个无赖、卑鄙小人,慕谨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滕敬远在门外轻敲一下,“我真不想这样,但你根本不给我机会谈,蔚蔚,只好委屈你忍一下。邻居都不在,你再拍也不会有人给你开门,还是省省力气。”

冷蔚然听着滕敬远的脚步慢慢离开,更是生气地大叫,“滕敬远,我恨你!”

冷蔚然仍不停歇地拍打着门,直到手掌红肿,门外丝毫无回应。

冷蔚然终于放弃,滕敬远真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庆祝赌狠终于交稿,更新一章。

☆、第三十九章 回忆

冷蔚然瞪着满地的碎片,越想越气,这无赖,居然把她关在这里,他到底想干嘛吗?

她看到沙发角的电话,急冲过去,可惜电话欠费,早停了。

冷蔚然气恼地坐在沙发上,她的手机好像还在滕敬远的车上,现在该怎么办?走又走不了,电话也不通,根本无法联络慕谨,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急得团团转?

冷蔚然一想起滕敬远,胸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烧,拿着抱枕就狠狠地捶,捶到双臂酸痛,才稍稍有点解气。

冷蔚然甩开抱枕,在屋里乱转。

所有的摆设仍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她知道滕敬远肯定不住这儿,但这里未染尘埃,说明常有人打扫。何必呢?人却楼空,徒留一堆旧物有何用?

可当她打开衣柜,看到满满一柜全是她的衣服时,呼吸一紧,心又禁不住抽痛。当年离开时的画面毫无预警地跳入大脑,当她忍着病痛回到家,看着满屋的东西,当初的疼爱此刻全变成了刺痛,她一样都不想拿,她要将关于他的一切回忆全斩断在这里。最后,她只拿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自己的证件就离开了。她不要他给的任何东西,包括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