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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经过(2)

孔雅欣捅捅正COS蒙娜丽莎对父母和其他人浅笑的薛宁,凑过去小声说:“你哥好像气爆了,要当场找你算账!”

孔雅欣见薛宁心虚地转了转眼珠,薛书阳已经走到了这边,低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薛宁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转过身面对她哥哥,仰头说:“昨天晚上,想给你们个惊喜来着。”

薛书阳歪了歪嘴角,“这惊喜是够大的。”那表情在孔雅欣看来,分明就是抱怨。

薛宁还不怕死地说:“不好意思,回来得匆忙,没准备礼物。”

蒋韵婷也走了过来,温柔地说:“宁宁你回来怎么不先说一声,姐姐也好让人去接你。”

薛宁礼貌地摇头说不用,又向薛书阳伸出手,笑道:“哥哥,恭喜你订婚。”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今年过年意外地热闹~晚上一直不空,其实已经很困啦= =眼睛快睁不开,不过还是马马虎虎地开了坑!

明天再来修饰什么的吧!

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o(∩_∩)o 哈哈

☆、段郎

薛宁好久没这么叫过他,说出来时自己都觉得有些拗口。

薛书阳也疑似惊了下,才伸出手握了上去,他只不过稍稍使了点力,薛宁就低嘶一声呼痛。

薛书阳连忙松开手,把她的手掌翻过来,只见她手掌上赫然粘着几个碎玻璃渣,被他刚才一捏,更深入皮肤,竟开始冒血丝。薛书阳立马拉下脸,冲她低吼:“你还能再笨手笨脚点吗?”

父母也被惊动,看见那血大吃一惊,薛书阳张罗着让人去请医生,孔雅欣趁机说:“阿姨,我带宁宁出去处理吧。”

杨雪芬连忙说好,又把明显过于激动的薛书阳拦住,“你回去继续仪式,韵婷还等着你的戒指呢。”

薛诗杰见伤口不深,也说:“今天是你和韵婷的好日子,别管宁宁了,一点小伤,也让她长长记性。”

“爸……”薛宁娇嗔地叫了声,离开前又是迭声道歉。孔雅欣挽着她跟在服务员身后从侧门出了大厅,被带到了一间休息室。临时找来的医护人员处理薛宁的伤口时,孔雅欣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大大松了口气,“我真是服了你了,本来是给惊喜,现在完全成了惊吓。”

薛宁扁了扁嘴,“我哪知道会这样。”

可她的语气实在没多少可信度,孔雅欣又切了声,“我看是你昨天没睡好,精神太恍惚。”

薛宁拖着手掌,忍受着迟来的痛意,低声叹:“可能吧。”

处理完毕,薛宁举着被包扎得很夸张的手掌独自去洗手间,经过大厅侧门,仪式已经结束,薛书阳还有她的准嫂子正在挨桌敬酒。

五分钟后,她无聊地坐在洗手间马桶上发呆时,外面进来了两个人,补妆的同时大声地聊天,薛宁开始无所谓地听着,无奈主角慢慢变成了她。

“韵婷今天也太霉了,本来开开心心地订婚,谁知那个薛宁一出现,就乱成一团。”

“那是薛书阳的妹妹,听说是他们家的宝贝,可她也太分不清场合了些,迟到了就等开席吃饭时再进来呗,偷偷进来也就罢了,还迷糊地弄出动静。”

你才迷糊,你全家都迷糊。

“宝贝?”这个女声突然讥笑起来,“我听说,薛宁是小时候被抱回来的,谁知道是薛诗杰在外面和哪个女人生的,杨老师也是脾气好,对她跟亲生的似的。”

我妈是比你脾气好,至少不会背后嚼人舌根。

“可不是?你看薛家名字都是按辈分来的,这辈的薛书阳,还有他二叔家的薛书楠和薛书瑶,就她一个人叫薛宁,她长得也不像薛家人,那丹凤眼和小薄唇,特别是今天化了妆,真像狐狸。”

我像狐狸怎么了,你想还不行呢。

“看她那面相,不是好相处的,韵婷嫁过去要吃苦咯。”

“那倒不一定,我看薛宁挺怕她哥哥,韵婷有她老公罩着,没事啦……韵婷说,薛书阳……”

这里声音突然低下去,然后两人嘻嘻笑着走了。

薛宁没好气地拉门出来,跟出去瞄了眼背影,这两人是蒋韵婷的朋友吧?

她闷闷地往回走,还没到休息室,孔雅欣就歪了个头出来,邀功一样说:“宁宁,你家段郎来了。”

段郎本名段羽,是薛宁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校友,所谓的青梅竹马,曾经的蓝颜知己,现在的亲密男友。尽管他的外形和段誉南辕北辙,性格却有许多相似之处,因此得了这个外号。

前几天段羽才在MSN上说如果她不回来他不会出席这订婚宴,没想到他这样快就知道她回国的消息,肯定有人告密。薛宁进门时瞪了眼唯一嫌疑人孔雅欣,对方俏皮地回了个鬼脸。

段羽听到孔雅欣那句话早已经迎上来,一脸紧张地看着薛宁的手掌说:“没事吧?”接下来才问:“你回来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薛宁觉得头疼,只得咧开嘴笑,拉着他们两人回大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吃饭。

段羽出于礼貌去长辈那桌问好,薛宁不知道闹什么别扭不愿意同行,闷闷地喝汤。薛诗杰和杨雪芬是早认识段羽的,笑呵呵地说了两句,也就不管那任性的小女儿了。

段羽客气地祝福薛书阳时,对方只浅薄地点了下头,他知道她哥哥向来如此,也就不以为意,退回位置向薛宁诉相思之苦。

这场盛大的订婚宴结束前,薛宁就偷偷摸摸地回了家,倒头大睡。从她决定回来后,忙着定机票,中途转机三次,跨越了几个时区,到达后只睡了几个小时就风风火火地打扮整齐赶到宴会,一些她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一些她在期待的事情却到底没发生。

饶是疲惫不堪,她仍是做了梦。

梦里她穿着今天那件漂亮的裙子,站在冬夜的街头,冷得瑟瑟发抖,连眼泪也只能温暖她全身肌肤的千分之一或者更少。

好累。

她醒来时已是傍晚,夏日昼长,不知道谁进来把她的窗帘拉开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映在她的床边,暖黄一片。

薛宁洗了脸下楼,家里的黄姨正在厨房里泡咖啡,薛宁冲过去抱住她时差点把咖啡杯打碎。

“黄姨,我想死你了!”

黄姨把她的手扒开,打量了下她才捏捏她的鼻头,笑道:“是想死我做的饭菜了吧?出去几个月,又瘦了。”

薛宁自小与她亲近,缠着她说话,自责这次回来得匆忙,忘记买礼物。两人谈得兴起时,楼梯口传来一声轻咳,薛宁抬头看,薛书阳穿着短袖POLO衫慢慢走下来,开口问:“黄姨,我的咖啡呢?”

黄姨哎呀一声,说了对不起又赶紧去弄。

薛宁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笑道:“你不请那些送了巨额礼金的人吃晚饭?”

薛书阳没回答她的问题,兀自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杂志。

薛宁咬牙切齿地问:“爸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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