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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回头草(40)

但出乎我意料,她根本就没打算追问周慕辰的下落。只是淡淡的问了句:“央小姐,你能联系上周慕辰吧?”

我有些意外,愣愣的点头。

“那就好。”夏依璇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我面前,“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我知道他现在不想见我,但这个很重要。请你务必直接交到他手上。”

我接过来,那封信甚至没有封口。如果是很重要的东西,那她应该不想让外人看见,却就这么简单透明的交到我手里。她就这么信任我不会看?

看见我的眼睛落在那封信上,夏依璇好像看出我在想什么,淡笑着说:“他这么相信你,那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央小姐,或许你自己没有发现,但你能给人一种很真诚的感觉。跟你说话很轻松,也不用想很多,你自然就能让人放松下来。这感觉,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真的很好。”

真诚么?想起前两次见面时我那些隐瞒,就算不是主动的,但也觉得深深的羞愧,觉得自己甚没干好事。

其实人谁能没点好奇心呢?说不想把那信拿出来看看写什么,那绝对是忽悠白痴的。但夏依璇那番话莫名搞的我有些热血沸腾。人啊,就是不经夸,越夸就越想自己真那么回事。于是到进家门之前,我那深深的责任感稳稳的压倒了好奇心,直到那那封信递到周慕辰面前,我才如释重负,良心和无耻终于可以不用再斗争了。“夏小姐让我带给你的,说很重要。”

周慕辰正在沙发上看着晚间新闻,斜眼瞟了瞟那信封,轻描淡写的拿过去放到桌上,也不拆开,仍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

“她说很重要,你不马上看看?”我这责任心一起来还散不去了真是。

周慕辰眼睛都没挪一下:“不需要了。她要说什么,我全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呃,和谐期间,JQ不能太多的,咳咳……

小白杨也就是这个么个JQ款了,比较抽象,嗯嗯,文艺文艺。

但愿没太晚啊,大伙赶紧看……捂脸

第30章

周慕辰连信封的边都没看全,就知道夏依璇写什么了?他最近越来越像诸葛亮了,真的,总是把各项事情都整得很玄乎。就是没那羽扇纶巾,却家还老爱穿个背心长裤瞎溜达。

他这么快就知道信里写什么,也不打开信看一眼求证一下他的“知道”到底对不对,弄得我这个实在猜不到又实在有点想知道的人,想挑个话头八卦一下都无从下口。小四说世界上有一种男人叫刀枪不入软硬不吃,周慕辰这绝对算铜墙铁壁铝合精钢了。

其实以前的我是没有这么顽强的好奇心理的。对于许多的桃闻轶事,有则听听,没也无妨。包括在那些声色犬马的大学同学聚会上关于周慕辰层出不穷的新闻,我也并没很有**去细听。在那样的聚会上,听到那些离我很遥远的事,并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所以就算周慕辰住进了这个家里,我也从来没去主动探究过他的生活,因为无论住的多近,其实他离我还是很远。

直到昨天晚上,我的感官颠沛流离了,我的心灵天翻地覆了,我的基因莫名突变了,我的好奇难以扑杀了。其实我也觉得这样不好,不好,但我实在很不善于管住自己的心思。

“诶,那几块地砖你都拖了一刻钟了。”周慕辰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来,“换几块再接着发呆行不行?”

我一惊,顿时脸涨得通红。不会管住心思也就算了,竟然连藏也不会藏。央晓啊央晓,社会的扭曲阴暗白教育你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城府都没呢!

我把拖把挪动了个地方,讪讪的想把话题岔开:“你晚上吃饭没?”

周慕辰斜了我一眼,说:“你终于想起这事儿了?”

我惊讶的问:“你不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冰箱里不是给你留了菜么?”

周慕辰的脸有些怪,半晌之后,忽然有些生硬的说:“我不爱吃剩菜,不行吗?”

我说:“哦。我给你弄点东西吃吧。”然后也不顾周慕辰的两声“不用了”,转身进了厨房。

但推门走进去,我瞬间就明白了他那不爱吃剩菜和两声“不用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虽然开着窗,厨房里还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儿。我打开冰箱,果然,剩的饭菜都没了。然后,我趴在冰箱门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周慕辰啊,万能的周慕辰啊,背心长裤版的诸葛孔明啊,竟然不会热饭。

“喂,央晓,你够了啊!”周慕辰的声音从客厅飘进来,带着一种难以言状的警告气息。但哪怕他此刻像躺水晶棺的**那般严肃,我依然停不下来,最后笑得肺泡都没了气,瘫在冰箱旁直咳嗽。

“笑够了没?”周慕辰忽然出现在厨房门口,眯眼阴沉的看着我。

我猛一抽气,再不敢笑了,只是咳嗽还止不住。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惯性作用,就算我没笑那咳嗽也听起来像笑一样,弄得他脸色更沉。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其实我真没笑了,他就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走,把我往外扯。

我急急的说:“去哪儿啊嘿?”

周慕辰也不回头,只挤出两个字:“吃饭。”

然后,我们俩便坐在了这片区唯一还算体面的饭馆里。之所以说它体面,是因为价钱比隔壁的杭州小吃和成都小吃昂贵了不老少,鱼香肉丝都比其他地儿贵两块,在这片老区里真是鹤立鸡群……的生意冷淡。

但我实在没有勇气说服周慕辰去隔壁。落魄了,人家也是落魄的孔明,孔明再穷,也不会窝在成都小吃里吃盖饭。他只会去忽悠周瑜天天请他下馆子。

周慕辰点了一堆大鱼大肉,最后竟然还要几罐啤酒。我肉疼的捏着荷包,默默的想着这顿得吃去小半拉猪价钱。

酒过三巡,肉没了大半。周慕辰的脸色一点不变,我却觉得脸烫的跟大炼钢铁一般,虽然那啤酒我就喝了一小杯,剩下的都在周慕辰的自斟自饮中没了。

“央晓,要给你五千万,你会干什么?”周慕辰忽然问我。

我脑子里忽然涌现出自己被无数张百元粉色大钞掩埋的情景,难以克制的美好让我笑起来。但这个问题实在很难,我这人抽象能力十分不好,对于从未发生且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缺少一种理性认识,从而在感性上也难以任意意yin。“不知道。”我说。

周慕辰说:“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拿去做你最想做的事情不就行了?你最想做什么?”

我控制着已经开始有些发蒙的脑子努力的想着,从小到大无数个靠谱不靠谱的年头都疯狂的涌入了脑中,让我一时难以分辨最想做的是究竟那一件。

“唉,太多了,数不过来。”我觉得甚惋惜,像这么多的愿望也不能让那五千万物尽其用使个精光。

“说几个来听听。”周慕辰好像颇有兴趣,眼角挑起,笑意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