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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南墙,请用力(网络版)(45)

“你饿了?”钟汶忽然淡淡的开口,语调平缓得没有一点高频扩音器的风格。

我这语调让我心中越发沉重,赶紧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饿的,其实我心里是以无比严肃的态度来对待这次谈话……”话音未落,胃又叫了一声,悠扬而响亮。我无比痛苦的低下头去,咒骂着认罪伏法的良好态度全被这声响给弄没了。

“你和林墨淙……”钟汶终于提出了今天的议题。我的心悬了起来,也不知道公司的流言已经传成了什么样。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钟汶问。

我小声说:“其实就才两天……”我没说谎,感情的爆发确实是从前晚我知道林墨淙受伤而开始的,之前我虽然屡有邪念,但总算还是经受住了考验,没想到因为一条为别的女人留下的刀疤毁了清白。程曦啊程曦,在美色面前,你脑子确实不怎么好使。

“进行到了哪一步?”

我想到昨晚那恬不知耻的长吻,脸微微有些发烫,含糊着说:“就两天,能到哪一步?”

又沉默了一阵,钟汶忽然哀叹一声:“天意啊!”

我一惊:“你咋了?”

钟汶面带悲愤:“程曦你个没良心的!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吧,你那嘴还死紧,连我都瞒着!害我这几天还一直在纠结……”

我本来还被一股深深的内疚折磨着,但听到话尾那几个字语调不对,一下便打了鸡血般来了精神,“你纠结啥?”

钟汶没搭理我的问题,又问:“上次生日派对,林墨淙是不是跟你一块跑了?”

我惊觉又是一桩滔天大罪被翻了出来,嚅嗫着嗯了一声。

钟汶脸上的表情在以悬浮列车的速度高度变换着,忽然大吼:“程曦!你老丫的!”我不忍的闭上双目,准备承受即将爆发的血腥口诛。

谁知那话头一转:“你丫给我好好的和林墨淙待着,要是看不住他,三天两头就被人拐跑了,看我不灭你祖宗十八代我!”

我一愣,琢磨着钟汶的话里的意思,咋就是不对味儿呢?我疑惑的抬头,那张俏脸上全是愤怒,哪儿有半点祝福的样子,我疑惑的小声问:“你……你不怪我?”

“你想得美!”钟汶哼了一声,“这么大个便宜眼睁睁的就被你捡了,你还想一点骂名都不背啊?”

我心中忽然像死刑犯被改了死缓一般,虽然明知道此刑绵绵无绝期,却满眼都是盎然生机。钟汶这么说,显然就是决定放我一马了,只是还不知道要付点啥代价。

我说:“行行,想怎么骂尽管的,回一句我是孙子!走,食堂边吃边骂。”说着上去就要挽着钟汶的手。

钟汶嘴角一歪,“吃什么食堂?你以为一份早餐我就消气了吗?告诉你,隔壁楼那家私房菜馆我觊觎很久了。嗯嗯,就看你诚意如何了。”

我两眼一黑,刚从周守那儿捡了顿便宜,牙缝还没刷干净呢,又栽在这个坑里了。世上之事,果然都是冤冤相报,循环往复。

不过还算钟汶有点良心,杀去那私房菜馆之后,倒也没点什么鲍参翅肚之类让我卖血才能付账的硬菜,捡了几个清单小菜,然后便自己坐在一边长吁短叹。

一顿饭的功夫,我便已经套出来钟汶如此不对劲的根源。原来钟汶之所以如此纠结,全赖许久之前我和她在酒吧里遭遇的那场惊天地泣鬼神之一吐。我隐约还对那满嘴秽物的醉鬼有些印象,不过他很快就被人抬走了,所以实在想不起来他到底是个啥模样。

后来那醉鬼从林墨淙那里要到了钟汶的电话,非要请她吃饭。开始是对那晚的失礼行径道歉兼自我惩罚,后来便将钟汶看对了眼,从此展开一段可歌可泣的死缠烂打。据钟汶说,那醉鬼清醒的样子倒也算个俊秀书生,诸般行为也细心体贴,可在钟汶心中,他到底还是和林墨淙差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距离。只是林墨淙越来越远在天边,但那书生却总是随叫随到,渐渐的钟汶也有了些动摇。还在纠结惆怅之际,我却异军突起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闻言我忽然对这顿饭钱有点冤枉,原来钟汶早就有了后路,我还在客观上推波助澜了一把,结果她却装得受了奇耻大辱一般硬讹了我一顿午饭。但付钱的时候我异常的轻松,昨晚设想的种种哀怨惆怅痛哭流涕切腹恕罪的戏码,竟然一个也没用上。我尽量不去看账单之后那两个零,想着再狠狠从林墨淙那里讹几顿回来,心情便又好了一些。

下午林墨淙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和钟汶八卦那酒鬼的三代身家,接起电话来语调也是异常的轻快。

“你好像挺高兴啊?”林墨淙奇了,“昨天不还担心今天到公司没法交代么?这么快就渡过难关了?”

我笑着说:“你不懂,我算是彻底感受到了,这人世间的缘分,妙不可言啊。”

林墨淙也笑了,“这不用你说,我早就领教过了。”

我说:“哦?难道你还有什么堪比戏文的艳遇没跟我交底?”

林墨淙说:“艳遇谈不上,时候对了我就会跟你说的。”

我刚想深度挖掘一番,他就说有事挂了电话。我想着一定别忘了,晚饭时候要问清楚。结果却在收到人生第一束玫瑰花后,将八卦的念头忘得一干二净。

街头转角处,林墨淙抱着一束足有脸盆大小的玫瑰花,靠在车旁把玩着他的墨镜。那飘逸不羁的模样,每一个细胞都在往外散发着欧美男模范儿。

我以前看偶像剧的时候最不齿的事情就是予人玫瑰,那东西除了浪费钱占地方难保存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送的。但今天我才发现,偶像剧不亏是无数先烈炮灰们的呕血之作,送玫瑰这种存续了上百年的古老手段,到今天还仍旧百试百灵,的确是有相当一批贪图一时光鲜的女粉丝忠实拥护的。而惊觉自己也沦为其中一员时,我颇有些恐慌。但等我把注意力拉回林墨淙脸上时,我就释然了。

玫瑰花的存在是为了突显送花男人们的魅力。但如果是眼前这样的男人,就算他送的是一束只有刺没有花的玫瑰枝,女人们也会心神荡漾甘之如饴的。我再怎么彪悍也是一女的,所以也就心安理得的荡漾一番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不立誓了,越立越卡……

本章没真相。关于后面的剧情童子们好像猜测颇多,其实本文确实很狗血,但我尽量保证狗血里带着点鲜葡萄汁,应该还是会有点惊喜的。

我刚知道前面的章节被口口了许多,应为我自己写完了很少点进去阅读,所以要是亲们发现有口口的地方,尽量跟我说一声,我回去改一下。

默默滚回去码字……

第25章(中)

活了这么大岁数,也许到今天我才明白,什么叫顺风顺水。

话说老爸有钱那阵,我也很要风得风了一段时间。不过年纪尚小,对物质那种事看得比庄子还开。老爸上千银子买回的芭比,我就看上了那条裙子,拿到娃娃的第一时间就将之剥了个精光,然后用那小衣服给我家阿花擦哈喇子去了。阿花是我最心爱的斑点狗,看着阿花欢快的撕扯着它的小花手绢,我高兴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