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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66)

覃悠脸上微红,斜了他一眼关上了浴室的门。

第四十五章·归去难(改bug)

覃悠没有正式学过厨艺,但在家时常常给妈妈帮忙,看着看着偶尔也动手试一试,味道竟然还不错。这种事情重在练习,渐渐地她也摸出些门道,更加得心应手起来。有些人不喜欢下厨,觉得油腻麻烦,覃悠却一直乐在其中,尤其……是为自己喜欢的人做饭的时候。

就她和赵雅两个女孩子,她以赵雅远来是客为由把她隔离在厨房外,自己关在里面捣鼓了不多时就摆上了几盘菜,再加上叫的外卖,足够大家吃了。

因为是陈彦铭生日,还开了酒,覃悠本是不喝酒的,也被大家闹得喝了几杯,两颊立即绯红,像熟透的红蜜桃。陈彦铭怕她喝多了出事,一直拦着,大家又说他不够意思,让他们表演交杯酒。覃悠早就头昏脑涨,酒精作祟,也大胆起来,干脆地端了酒杯和陈彦铭喝了。两个人的余光里各自装一个人笑容下失落的脸。

好不容易闹完,蛋糕也象征性地吃了点又抹完,覃悠早瘫在沙发里昏昏欲睡,也不管那些人是什么时候走的,自然也没看见大家八卦的眼神和诡异的微笑。陈彦铭送完人回来就看到她的小身子竟快要下滑到地上了,脸上不知是被谁抹了一小块奶油,点缀在她因喝酒而红透的颊上,让他想起“秀色可餐”之类的词语来。

眼看她又一个翻身就要往地板翻去,他快步上前捞过她,无奈又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轻声说,“醉了?”

覃悠微微睁眼,眸子里似是醉意也似睡意,往他颈窝里靠近了一点,轻轻“嗯”了一声,又问,“他们都走了?”

“嗯……”他横抱起她,她立即挣扎要下地,他低笑,柔声说,“乖……困了就去睡觉。”

“什么时候了?你送我回学校吧。”她越过他的肩膀看墙上的钟,竟已快十二点,宿舍早关门了。

“这么晚了……今天就在这儿睡吧。”他把她轻放在床上,去浴室拧了湿毛巾给她擦脸。她闭着眼睛任他动作,突然糯糯出声,“彦铭……要是赵师姐真的回北京了……”

他顿了顿,又去擦她的小手,“说什么呢……我要真和她一起,从一开始不就在一起了吗……”

扔开毛巾,他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看她,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

覃悠睁眼和他对视,微微撅嘴。也不是说没有自信,彦铭对她的感情,是不用怀疑的。但……最近她无聊的时候,总乱想许多事,觉得人生并不总是一如你所愿,意外处处存在。有些事情,不是有一颗不变的心就能左右的。现在她又想起这些来,都是酒精的错吧。

他见她又神游开去,无可奈何。充足的灯光下,她酡红的脸,晶亮的眼,嫣红的唇,让他呼吸闷起来,情不自禁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哑声问,“我的生日礼物呢?”

她微微张嘴,转着眼珠说,“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的……”其实是她想不出送什么,总觉得这个太俗气,那个太浅薄。

他挑眉,“那可不行……在我这儿,就得按我的规矩。”

她嘿嘿笑两声,仰头在他唇上啄了下,“好了……这就是我的……”

“礼物”两个字消失在唇舌间,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怎么能算礼物呢……

他平日的亲吻都是温柔绵长的,这次却有些急切,覃悠抬手轻抱住他的背,浅浅回应,引来他更深的纠缠。他微喘着气移唇去她耳边,气息喷在耳廓处还未消散,湿软的唇又至,她脸上的绯红蔓延而下,心也跟着脖子和手臂烧起来。闪神间,一只温热的手已经从衣衫下摆处探入,细细摩挲她侧腰滑腻的肌肤,她不自在的扭身,只听他在她耳边低笑一声,手已经鱼一样滑向后背,轻按在她内衣搭扣处,他抬头看她,眼神似询问又似告知。她咬咬下唇,幽幽地看了他一会儿,轻闭上了眼睛。

和搭扣被解的细微声响同时响起的是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的门铃声。

覃悠激动地按住他欲往前移动的手,轻声说,“有人……”

他低头又吻她的唇,在她唇上低哑出声道,“别管它……”

可那按铃者实在锲而不舍,担心把邻居引出来的陈彦铭气闷地起身整理衣服,覃悠早一骨碌拉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他好笑地摇摇头,又咬牙切齿地去开门。

门外是刚离开没多久的钟亦晨,看到陈彦铭满脸不耐烦,笑着说,“我钥匙好像掉这儿了……”说完侧身进门,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在沙发角落处看到他的钥匙串,拿起来套在指尖转了两圈,又不怕死地边往厨房走边叫,“小悠?你在厨房收拾东西吗?要不要我顺道送你回去啊……”

陈彦铭皱眉,提着他衣领将人扔出了屋,“我没觉得你和她顺路。”

“诶诶……陈彦铭!小心我告你拐卖未成年少女!”他挣开陈彦铭的手,理理衣领,拍拍陈彦铭的肩,嘴角是调侃的笑,也似有落寞,“今天……大家可都认定你把小悠给吃了,要负责呀……不然……”

“好了……”陈彦铭笑,推推他,“赶紧回你的家吧!把小悠吵醒了你知道后果的。”

她嗜睡,扰她清梦者总得不到什么好脸色的。

送走钟亦晨,陈彦铭回到卧室就见覃悠坐在床上不满地说,“你又拿我当借口……亦晨再讲给那些人听,不知道怎么误会呢……”

他坐在床沿捏捏她的脸,“还不是你给的机会……放心吧,娘子,我相信你会对我负责的!”

覃悠扑哧笑出来,“谁是你家娘子了?为什么是要我负责?”

“不是吗?”陈彦铭抓住她的手,凑过去又要亲,覃悠却面红推开他,蹦起来往浴室走,“我要洗漱!”他在后面笑,原来小丫头刚才的勇气全是酒精怂恿的?

等陈彦铭收拾好东西又洗漱好回来,她早就蜷在一角睡熟了。他轻手轻脚地在另一边躺下,轻拉她入怀,她迷糊中在他手臂上蹭了几下才找到最舒适的位置,他低头亲亲她的额头,闭上眼睛。即使什么也不做,能拥着她安然入睡,也是幸福。

阑尾炎虽不是什么大手术,但也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术后林月珍醒来时,病床只有陈诗,她迷惑地问,“小诗?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诗叹气,“你真的是病糊涂了?我送你来医院的啊……”

林月珍眨眨眼,为什么她依稀记得是小悠在她耳边不停安抚呢。

“小悠呢?”

“她?”陈诗状似不经意地说,“今天是陈师兄的生日,她忙着呢……在寝室里发现你生病了,也不管,还是在路上给我打的电话,真是重色轻友的死丫头……我赶回来的时候,你早昏过去了……”

林月珍脸色苍白,此刻更显凄凉,陈诗又说,“我出去帮你办出院手续。”留她一个人面对这白得吓人的病房里,反复想象那样一幕——覃悠看她痛得满头大汗,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开门而去,只为按时赴他的约。哦……她还得感谢她看在往日情谊上给陈诗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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