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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叔途同婚去(50)

“宝贝,你冷静点”苗思鹊好心提醒着,又小声说:“你看啊,你老公对面那个女人是风骚了些,不过他们俩不过是聊聊天说说话而已,说不定那个女的是他的病人呢,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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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筱米咬着唇沉默不语,注视着纪儒眉的一举一动,他正和一个长发披肩的消瘦女子相对而坐,他认真倾听着那女子的话语,还不时点点头,他轻轻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米儿?”苗思鹊伸手在仲筱米眼前晃悠了几下,“那个冷艳教的大姐之所以给你打电话,绝对是想制造你们夫妻矛盾的,你别上当啊,咱们走吧”

仲筱米倔强地摇头,跟钉子一样钉在了原地,视线始终凝聚在纪儒眉的身上,那女人忽然掩面而泣,哭得梨花带雨,颇具穷聊阿姨小说女主的风范,筱米心里一颤的工夫,纪儒眉已经起身给那女人递了一张纸巾,但更富有戏剧化的事情发生了,那女人拉住了他的手,把头靠在了他的手臂上哭。纪儒眉摇了摇头,却没有强行收回自己的手。

仲筱米面无表情,浑身发冷,同样的事情,难道她要经历一次又一次?果然她是具有捉奸体质的女人,每次出来抓包都是一抓一个准,苗思鹊的手忽然爬上了她的左胸,在心脏的位置上狠狠地按了一下,她如梦放醒一般地问:“思鹊,你干嘛?”

“这里,有感觉吧?”苗思鹊低声问着,神色凝重,“是疼了?还是酸了?或者是很闷?有没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的感觉?憋闷绵延了全身,你的大脑供氧在一瞬间停止了,不能呼吸了,对么?”

她摇头,很坚定地摇头,然后咬唇说:“没有,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丫头,你眼圈红了。”苗思鹊叹了口气。

薄唇被咬的很疼,仲筱米却还是在摇头,她继续望着纪儒眉,望着那个美丽的女人起了身,钻进他的怀里哭泣,而他,甚至还轻拍了两下那女人的后背。她想,也许如同思鹊说的,那是他的病人。或者… 只是普通朋友。退一万步讲,也许… 那是她以前的女友吧?他这个年纪的人必然是有个是的,只是那些故事她都未曾参与过而已,所以,她不应该太在意的,可是,眼圈还是红了,然后变热了,有些液体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站在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站在开放式咖啡座的一侧,各种皮肤发色的人从她身边走过,她却根本毫无感觉,她连苗思鹊对她说着什么都已经听不到了,因为她的眼里只有纪儒眉,和他怀里的女人。

仲筱米的脚步一动,就被好友拽住了,思鹊低声说:“筱米,你不能冲动,我理解你现在的感觉,但你不该过去找他。如果他们只是普通朋友,那你老公会很没有面子的。”

“和普通朋友需要抱在一起么?”

“你看人家哭的多伤心,只不过是情感需要宣泄一下,所以借一下你老公的肩膀而已”

“我不想借。”

“可是人家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不是么?你也别这么小气,你老公的肩膀很宽,偶尔被别的女人垂涎一下下不会变窄的。”

“苗思鹊”

“好好好,不跟你开玩笑,回去吧,回家你再问他。”苗思鹊拉着筱米就往外走。 \仲筱米却仍然一动不动,她擦了一把眼泪,掏出手机,拨了纪儒眉的号码。

咖啡座里的他听到手机响了,正好有个借口可以让怀里的人坐回位子上自己冷静一下,而他看到屏幕上竟然是仲筱米的号码,心里顿觉惊喜,她可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的,“喂,筱米?”

“你在哪儿?”她想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静些,但很难。

“在外面办些事情,你在家里做什么呢?怎么周围那么吵?”

“吵么?没有啊,环境清幽,香气扑鼻,还有美人在侧,好到不行呢”

纪儒眉已经分辨出话筒里传来的音乐和酒店大堂播放的一样。他一愣,四下望了望,低声问:“筱米,你在哪儿?”

【小王子2】

问完那句话,纪儒眉的视线已经落在了站在大堂一侧的仲筱米身上了,她和他对视,眼里除了泪水还有百分之一百九十八的愤怒和委屈,他立刻起了身,拿起外套,不顾对面女子的劝阻而冲了出去,而此时的仲筱米却一怒之下扬长而去,两人上演了一番你追我赶的戏码,幸好纪儒眉的体力和步幅都远高于他那位体质差强人意的老婆大人,所以他很快就在酒店门口的停车场捉住了她冰冷的右手。

“筱米,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皱起眉,焦虑地问道。

她背对着他,不回头也不说话。

他挡在她身前,捧起她的脸,问:“你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别碰我!”她推了他一把,并如预料之中的一样没有推开,然后再推、再推…

靠,这个男人是变形金刚做的?还是万能胶做的,她推累了,气喘吁吁地说:“纪儒眉你不是要办事吗?那你去办事去,我要回家了,我今天还有很多家务没做完,你要是让我误工了要赔偿我损失的你知道么?”

“你在发抖,快穿上。”他连忙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她却狠狠地将那间黑色风衣摔在了地上,接着两人身 体稍稍拉开距离的机会又一次跑开,他任由衣服被抛弃在地上,大步追了上去,这一次紧紧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不管她的挣扎多么剧烈,他都不打算松手了,他问:“筱米,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狂躁症!”她吼了一声,下巴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疼痛让眼泪流的更凶。她不管不顾地把鼻涕眼泪全都蹭在他的衬衫上,个人形象这么神圣的东东早就被她抛之于九霄之外的云天上了。

他的双眉始终紧锁,再次捧起她哭花的小脸,沉声说:‘别哭了”

“我喜欢哭!才不用你管呢,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去,我自己在这里慢慢哭!”

苗思鹊捡起了那件被扔在地上的外衣,奔上前来,一看这夫妻闹成这番景象,她也是哭笑不得,无奈地说:“堂哥,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和那个抱着你哭的农村人是什么关系,不如我家米儿肯真的要狂躁了”

“因为她?”纪儒眉神色凝重地望着不依不饶的仲筱米,犹豫了一下,低声说:“筱米,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

“长?有多长,比长江长城长颈鹿还咬长么?”仲筱米瞪圆了一双饱含泪水的大眼睛,怒气冲冲地问,她忽然想到了,在穷聊阿姨的小说里,这种场景下她应该哭的锥心泣血,然后拿出一块沾着自己咳出的鲜血的小手绢儿在他眼前晃一晃,歇斯底里地大喊说:“不管你怎么解释,我都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你这个欺骗我感情掠夺我青春的大骗子大骗子!但那个时候,她望着他,她真的很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切合她之前猜想的答案。也许,那个女人只是他的病人,也许,他们只是很单纯很单纯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