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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叔途同婚去(35)

班蘅一脸无辜,耸肩说:“我只不过随手捡了一瓶水说是硫 酸而已”

“呃…小蘅,你真强大”

“姐,你放心,有我守着,她们想闹事几次我就赶走几次。哼。”贞子同学狂笑一声,飘走了。

半个小时后,婚车抵达酒店。仲筱米只在化妆室修整了一小会儿,又马不停蹄的敢到婚礼会场。苗思鹊在她身边小声嘱咐道:“待会儿你跟你爸爸站在鲜花拱门的位置,新郎会去接你,然后你爸爸把你的手交给他,然后你们一起走到台前。交换戒指,倒酒、切蛋糕,长辈讲话,然后就一切OK,明白吗?”

仲筱米忽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思鹊啊,那三个女人是谁啊?”

苗思鹊一脸茫然,“不认识啊,哎呀,这事儿以后再说啦,你赶快到拱门那边站着去。”

在苗思鹊的敦促下,她端着裙子慌慌张张地站到了设定好的位置。会场灯光瞬间熄灭,只有舞台和四侧闪着几盏小灯。清澈悠扬的《婚礼进行曲》之乐响了起来,仲筱米站在米爸的身边,屏住呼吸,仰望着父亲的脸,心里有无数说不出来的感触。而米爸的眼神里显然更多的是不舍和焦虑,他始终不能确定把女儿交给那样一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决定,音乐声一直在响,纪儒眉却没有如期走向她,她焦急地望向前方,心里却方寸大乱。这个坏大叔变态大叔,该不会是到了这个时候忽然就后悔了吧?难道…大叔逃婚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追光打在舞台一旁的一架钢琴上,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优雅男子正深情弹奏着《婚礼进行曲》的旋律。他那线条刚毅、棱角分明的侧脸写满了专注,他的眼不时望向她,那幽深的瞳眸里除了淡淡的笑意还有数不尽的宠溺,她望进他的眼里,就好像不如一潭深水之中,再也不能上岸,这就是纪儒眉给她的婚礼,这就是纪儒眉所说的一辈子只有一次的风风光光的、无限浪漫的婚礼。

演奏结束,他 走向她,从米爸的手里接过她的手。他们在主婚人的面前交换戒指,在小拉炮飞舞的彩带中倒塔形香槟酒、切巨型蛋糕。然后站在一边听长辈讲话。她被他紧紧搂着,面对着梦幻般的一切,思绪就好像蒙了一层雾气。哎?真的和少女时代做的梦很像。原来,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大叔啊,而这个大叔,还是超有才华的大叔。

就在她的嘴角露出傻兮兮笑容的时候,她却不小心瞥到了站在会场大门口的一抹孤寂身影,那是,况厚笙。对视之间,他潇洒的朝她挥手,眼神里的落寞却越来越浓重。她的嘴角僵住,笑不出来。只是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这是微笑的动作却并没有逃过纪儒眉的眼睛。他搂着她的手一紧,低声说:“老婆,饿不饿?”

“哎?”她仰头望着他,忽然觉得肚子空空的,点头说:“饿啊,可是思鹊说结婚的时候一般一天都没得吃的。”

台上是纪儒眉的二伯父,也就是纪宣的爸爸在讲话。纪儒眉沉声说:“没事。我给你准备好了。”

仪式结束,宾客们开始用餐。纪儒眉朝侍者一摆手,有人连忙递上来一块装在白磁盘子里的小蛋糕,仲筱米的一双星星眼始终盯在那宛如艺术品的玫红色小蛋糕上,七层糕皮,七层草莓慕斯叠加在一起,上层还有一朵俏丽的玫瑰花,她咽下口水,兴奋地问:“这个给我吃哦?”

他侧拿着叉子轻轻割下一块,又叉起来递到她的唇边说:“吃吧”

她脸一红,四下看去,发现大多数宾朋都在注意他们这对新人的举动,“呃,不用你喂啦,我自己吃就好了。”

“不行,你会把礼服弄脏。”

“怎么会呀?”话一出口,蛋糕已经被塞了进来,柔柔滑滑的慕斯和唇舌一接触,口感如同绸缎一样。对美食的极度渴望迅速超越了羞涩,她一口一口地吃下了纪儒眉递送过来的美味,直到白瓷盘子空了,她秀眉一皱,低声说:“没有啦?”

他用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好脾气地说:“没有了,这些热量足够你应付后面的折腾了。”

“可是我还想吃” !

“我知道,所以还预定了一份给你晚上吃。”  ?

“噢耶。”

就在这个心情绝佳的时刻,况厚笙已经悠悠漫步到了他们身边,凝望着她沉浸在幸福喜悦的侧脸,他言不由衷地说了句:“筱米,祝贺你。”

她一转头,有些不自然地说:“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虽然我没有得到邀请,但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做新娘的样子。”况厚笙那暗淡无光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真挚和欣赏,他咬着唇说:“真美,你今天真的很美。”

“谢谢。”搂着老婆的香肩,纪儒眉淡定地和况厚笙说了第一句话。

“纪先生,你很有福气,能娶到筱米。”

“我也这么认为。”纪儒眉的神情波澜不惊,双眸却闪着冷光,让人不敢接近,只想逃离。

况厚笙却不甘示弱,轻咳了一声,淡淡地说:“不过,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一度相信,筱米就是我的幸福,就算是现在,我的这个想法也没有改变过.”

“那就3P?‘这时,无所不在的伴娘班蘅同学忽然飘了出来,适时地插了一句嘴。

仲筱米一头冷汗呼呼地往外流,从纪儒眉紧绷的下颚就可以看出他有多不爽了。班蘅这就好根本就是火上浇油。却未成想纪儒眉竟然爽朗一笑,对况厚笙说:‘况先生,初次正式会面就要讨论你的幸福这么深刻的话题,是不是有点言之过早?虽然我们没有邀请你,但既然你是来给我和筱米祝福的,就应该多坐一会儿,小蘅,快帮这位况先生找个座位。” ?

“哦。”班蘅对她这位姐夫显然是言听计从的,迅速拉着况厚笙就往酒席方向走去,安置好况厚笙之后,班蘅又迅捷地飘了回来,眨着呆滞的双眼幽幽地说:”姐,姐夫,我又看到那三个女人了。她们站在酒店外叨咕半天了,貌似是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可怕预谋。

气急败坏的仲筱米拍打着纪儒眉的肩膀说:“喂,大叔,她们到底是干嘛的呀?你快给我说清楚!”

纪儒眉蹙着眉,捉住她的小手就拉她往化妆室走。一路上她还是嘟嘟哝哝地问个不停,他却连一句回应也没有。

化妆室,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冷森而诡异。

“你说话呀?是不是你前女友?你很过分哦,我以前的事情你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为什么我问你什么你都不告诉我?我们都结婚了对不对?可是你一点也不坦诚,你再这样子,你再这样子,我就…我就离…你放开我啦。”“婚”字还没出口,纪儒眉已经抱住了她。她挥着双手捶打半天,却仍旧是和以往一样地挣脱不开,不行,她要去学泰拳,要去学双节棍,总有一天她要打败大叔!

“她是我前女友。”他抱着她,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