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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叔途同婚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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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前一次到来的时候,她处于神志不清醒的状态。而离开的时候,她处于过于激动的状态。所以,仲筱米并没有十分仔细地观察过这个男人的家。

他住在高档社区,三室两厅。客厅里摆着紫色与白色相间的大沙发,背后是挂着抽象壁画的白色背景墙。天花板上是精致复古的水晶装饰吊灯,电视镶嵌在沙发对面的造型墙里,不仅不占太多空间还显得十分别致。客厅一侧连接着开放式的厨房,另一侧设置了两层台阶,延伸而去的是摆放着一架钢琴的独特隔断。

钢琴?她上次来的时候都不记得这里有钢琴。纵观客厅的装饰风格,她就能感觉到房子的主人是个追求简洁实用却又不失浪漫的人。但是,要把这些词语和纪儒眉联系起来却有点难,因为这个男人现在在她的心目中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变态。

他进门后就找来了一条连衣裙让她换上,然后旁若无人地再一次地脱下了衬衫,进了卫生间。紧接着,她听到了水声。他应该是在淋浴。拿着疑似她前女友衣服的她傻傻站在客厅中观察了一番,突然意识到这是个逃走的好机会。正欲脚底抹油的时候,却听见他的声音隔着卫生间门传了出来,“帮我拿一下晾在阳台的浴巾。”

切,谁要帮你拿啊?

“既然来了就别那么急着走。帮我个忙不难。难道你是在怕我么?”仿佛猜透她的心思一样,他又追加了一句,还用了激将法。

“怕你?你有什么好怕的?拿就拿!”仲筱米似乎忘了几十分钟前她是怎么在麦当劳鬼哭狼嚎的了。她也忘了自己是怎么活生生地被逼疯的了。来到阳台,拿了浴巾,她缓缓推开卫生间的门,发现淋浴间根本没有遮蔽物,连块玻璃都没有,他赤 裸的身体赫然呈现在她的视线中。她连忙低下头,一手捂着眼,小步挪到他面前,另一只手把浴巾递了过去。“给。”

“放下就好了。我还没洗完。”

她一转身把浴巾扔到了洗手池边。却听见他不咸不淡地说:“为什么要捂眼睛呢?我的身体难道你没看过么?”

“拜托!你是暴露狂啊?我为什么一定要看你的身体啊?男人的身体我见多了,难道你的很好看?”向下看去时,她不由得猛地把头又别了过去。

听了她豪迈的言论,纪儒眉却摇着头笑了起来,在哗哗的水流声中,他说:“据我所知,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靠!小样儿!这事儿有什么好炫耀的?小脸青一阵红一阵的,仲筱米忿忿地说:“那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随便说说而已。”他不以为意地继续洗浴,完全把她晒在了一边。

她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溜烟跑出了浴室。她有两个选择:趁机溜走或者是安之若素地留下来。她不能走,否则他会很嚣张地觉得她怕他,这可不行!如果留下来,那做点什么好呢?眉梢一挑,她跑去厨房转了一圈,搜刮了一大堆水果和巧克力。然后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吃香蕉一边优哉游哉地看电视。

不一会儿,洗完澡的他出了浴室。看到翘着二郎腿吃东西的仲筱米,他淡淡地说:“你该先把衣服换了。”

“换什么换?都干了。”她斜睨着他,忽然发现他没戴眼镜、没穿衣服、只用浴巾简单地把下身围了一下就出来了,目光又不小心在他结实的腹肌处打了一个圈。她不得不甩甩脑袋,以便把可怕的杂念驱除。

他再次将被她扔到一边的连衣裙拿起来递给她,说:“这件衣服没人穿过。和你的尺码应该合适。你快换上。”

“我不。”她执拗地说。

“你喜欢穿粘糊糊的衣服?”他皱着眉问。

“喜欢。”她气哼哼地说。这个变态大叔,强迫她到他家来就罢了,还逼着她换衣服。她才不做他的听话布娃娃呢。

“那好。”他淡然一笑,笑意中满是狡黠。只见他欺身向前,整个身子几乎贴在了她的身上,一手拿着连衣裙,一手抬起她的下颚说:“你要是不换的话,我帮你换。”

她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看电视的闲情雅致顿时消失。她连忙摇头,把他的手推开,闷声说:“你说什么?那……那我还是自己换吧。”

“很好。”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他伸手指着卧室的方向,示意她到里面去换。

两分钟后,仲筱米褪下了自己那粘着可乐的衣服,换上了黑色棉质长袖连衣裙。当她走出来的时候,还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总觉得这衣服的款式保守古旧了些,可是穿在身上触感却很舒服。她来到客厅,发现他还没穿上衣服,仍旧大大咧咧地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我就知道这衣服适合你。”

“哪里适合我了?又老又旧的。肯定不知道是你哪个古董女友的。”她歪着个嘴说着,一肚子的不乐意。

“是我表妹的。”他不再看她,专心地切着橙子。

“表妹?哦哈哈哈哈……这鬼话谁要信啊?你表妹在你家留了一堆没穿过的衣服?你说谎有点创意,好伐?你听没听过孟庭苇的那首歌啊?《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她嗤之以鼻地说着,毫不客气地拿起了一块切好的橙子吃了起来。

他抬起头,递给她一张纸巾说:“别洒在身上。”

“拜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话音刚落,橙子的汁水就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她赶忙懊恼地擦了起来。简直是囧死了,只要是面对这个大叔,她的一切伪淑女伪彪悍行径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揭穿。

他竟然笑了出来,而且笑的很惬意。她白了他一眼说:“那么大叔,衣服我也换了,你也算负了责了。我可以走了么?”

“不行。”他说话的姿态风轻云淡,而他裸着上身根本不介意她眼光的样子也极为风轻云淡。他拿起一瓣橙子,并没有吃,只是闻了闻香气,忽然开口说:“你的情绪自我调控能力不错。刚才还哭的跟个孩子似的,现在已经可以和我耍贫嘴了。”

她的脸都快抽筋了,愤怒地说:“大叔,医生大叔,你是在夸我么?被你这么非凡的著名精神科医生夸奖,我可真激动啊。可是你知道么?你知道我都被你害的快要崩溃了么?我老爸老妈二姑三姐小舅舅全都把我当成了精神病人,每天对我进行春风一般和煦的教育和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的监视;我那位前男友同学,一口咬定是我背叛了他,每天嚷嚷着要原谅我;还有我敬爱的老妈,二十四小时都在想着让我相亲找个好婆家……你知道么?我失业了之后,没有一天情绪低落过,但自从无比倒霉地和你去过一次酒吧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三百六十度的话,和没转是一样的。”他十分平和地纠正道。不过,此时让他心里很舒服的是仲筱米对祁曜的称呼。她叫他“前男友”,嗯,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