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天上掉下个保镖叔(50)

宋棠秋见她没有接茬,干笑了一声,按了一下头上方的呼叫铃,很快就有一位金发碧眼的异国航空公司空乘员走来。他要了两杯咖啡。美女空姐将咖啡送过来之后,他将其中一杯给了尹凤君。

“谢谢。”她很有礼貌地接过了杯子。

“不谢,需不需要多叫一些糖和奶精?”宋棠秋细心地问。

她摇摇头,道:“素咖啡很好喝。”

“和我一样。”他举起杯子,说:“为了我们共同喜爱的素咖啡,干杯。”

一路辛苦的航行之后,他们终于下了飞机,那时是当地时间的晚上十点。那是座相对发达的城市,他们要在那里度过一晚,第二天就要乘车前往该国的一个偏僻村落。坐在去宾馆的商务车上,她掏出手机想看看国际漫游是不是好用。开机之后她欣喜地看到了一个小格子的信号,正琢磨着要不要给外婆或是表姐打个电话的时候,短信提示响了。

——小凤,我好想你。我要睡了,你睡了么?晚安。

她查看了一下短信的发出时间,是三分钟以前,也就是国内时间凌晨四点多。她忽然觉得头脑有点发热,有些温热的情绪在身体里徘徊。她微笑着按着键子,很快回复了一条信息。

——笨死了话都记不住。是小凤亲爱的,不是小凤。还有晚安后面要有MUA!还有,不许在非洲的晚上发短信,你回归一下亚洲时间好么?

半分钟后,某人的短信又漂洋过海袭来——小凤亲爱的,为了我们没有时差,我还是决定按照非洲时间生活一阵子。

“神经病……”她禁不住一边看手机一边笑骂了一句。

宋棠秋看到她的样子,便问:“凤君,怎么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抬头尴尬地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才怪呢。龙夕扬啊龙夕扬,我都跑到原始部落了你还不放过我……

39、【维多利亚的秘密 3】 ...

作者有话要说: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非洲,真正的非洲,在深处。

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没有脚步匆匆、手里举着一杯热咖啡的白领,没有飞驰而过、塞得像罐头一样的地铁。有的是荒芜、贫穷、疾病和一张张无辜而黝黑的脸庞。

当温小竹给尹凤君递了一杯热开水的时候,尹凤君正在跟一个叫Dinaan的小男孩玩击掌游戏。那里显然不流行玩这个,是凤君教他的。而Dinaan显然也很乐于学。

温小竹小声在凤君耳边咕哝道:“随行记者拍了照片就好了。你不用总陪孩子们玩的,多累啊。而且Tada哥临走的时候叮嘱过我,让你少和那些孩子接触。他们有的……可能有艾滋病呢。”

尹凤君瞟了助手一眼,淡淡地说:“谁说艾滋病拍手就可以传染么?”

温小竹尴尬一笑,道:“那倒不是。我是担心你出什么事情,Tada哥怪我……”

“没事,安啦。”尹凤君这边安抚着助手,那边继续和非洲小盆友击掌去了。实际上,她受不了那些孩子们的眼睛。那泼墨一般的浓黑色里有着无尽执着的渴望。对更好的生存状态的渴望。她知道,她能帮助他们的太少。

他们身处在草原上的一个原始的部落里。这里的人善良、淳朴、好客,却又对外界的人充满了戒备。

“凤君,你看人家宋天王,不过是和村民们握了握手,录了影、拍了照之后就进屋里休息了。”温小竹提醒着。

尹凤君笑了笑,没说什么。Tada跟她说的很清楚,慈善什么的和她平日在人前做的任何事都一样,不过是一场show而已。显然,经验丰富的宋天王对于怎么应付这种show自然是迎刃有余的。只是她,并不愿意那么做罢了。

部落里手机没有讯号,想要和国内通讯需要坐车去附近的城镇。每天睡前她都会想很多事情,一个人。她在想龙夕扬会不会给她发第一天那样肉麻的短信。她在想他在不一样的星空下会不会这样地想起她。她在想她选择的道路究竟是不是对的。日复一日,她的所思所想,仍旧是是那么单一。她的所作所为,更加单一。白天里陪着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医护人员走访,看到一道道伤口,看到鲜血、眼泪和笑容,有时教小朋友说英文,和小朋友玩。日子就这么“嗖——”的一下过去了。

回国的日子到来时,Dinaan送给尹凤君一串动物骨头串成的项链,她笑着收下了。一路风尘回到D城,接机队伍里不乏媒体。没人关心太多慈善公益的事情,倒是对各种八卦花边新闻倍感兴趣。宋棠秋被问及最多的是“和尹凤君一起出来你的未婚妻汪星寒会不会不满”,而尹凤君被问及最多的是“你和贺景年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维卡来找她。坐在他车上,她心情显然不错。“你见过那么广袤的草原么?见过那么多的羚羊、角马和陆龟么?见过一个家庭有几十个孩子么?”

“我见过怪物。就坐在我旁边。”维卡面无表情地说。

“你能不这么没劲么?”

“你能别总说些《动物世界》的话题么?我宁可去塞班岛也不会去三尖角。去做一趟慈善回来,我看你倒是圣母了。我现在跟你说正经的,一会儿如果王暄杰也去了的话,你少跟他说话。他现在就不是个正常人。你少理他。”维卡语气冷冷地说。

她一挑眉,淡然道:“你觉得我们会遇上他么?我看未必。”

“他那么喜欢叶兰,喜欢到偏执的程度了。你也知道,叶兰墓前除了你送的花,剩下的东西全都是他摆在那儿的。”维卡叹了一声,“我看王暄杰啊,已经走火入魔了。你可是公众人物,得罪不了他这种小人。他偏要把叶兰的事情往你的身上归咎的话,说不准真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叶兰的死,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尹凤君手里将Dinaan送的动物骨项链举过头顶,透过阳光观察着,声音平静的很。

“你就圣母去吧,没人管你。”

墓园的人不多,因为没几个人的忌日会刚巧撞到一起。她将矿泉水的盖子拧开,把水泼在叶兰的墓碑上,清洗着,又用事先带来的抹布擦拭了一遍。将一束白玉兰花放在墓前,她低下头,默念着什么。而维卡双手揣在兜里,冷冷地望着她。

“你觉得你说什么她能听见么?”维卡问。

她不说话,依然自顾自地低头默念。良久之后,她转过身来,“我们走吧。”

“别介啊,我也有话跟她说呢。”维卡玩世不恭地一笑,来到墓碑前,煞有介事地说:“叶兰,你一定要保佑艾小凤不要再受心魔搅扰。也保佑那些胡作非为的小鬼儿坏蛋离她远一点。更要保佑你家小凤事业一路飘红,万事大吉哦。”

尹凤君无奈地撇着嘴说:“快走吧。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维卡转身,正看到王暄杰站在她身后。这男人的表情阴冷的很,眼神里像是带着某种怨恨。维卡说:“哥儿们,又见面了?上次被警察修理完了怎么还敢出来晃荡啊?对了,上次我就邀请你一起来给叶兰扫墓,你不答应。现在咱们倒是千里来相聚了啊。”

上一篇:蜀黍 下一篇:透明遇到小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