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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输(出书版)(36)

沈非直直望着她,“没关系,下次再约。”

若妍在心里挣扎,母亲刚动完手术,虽然医生说已无大碍,可正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很需要人照顾。可沈非对她,对母亲都有恩,现在又为了让她安心照顾母亲,自己在这儿左右为难。

若妍挣扎几番,终于作了决定,“我和你回去。”

沈非脸上闪过惊诧,“那你妈妈呢?”

“我让妹妹明早就回来,今晚让特护照顾一下。”若妍心里清楚,母亲的病还得在医院养着,后续还要花很多钱。她不能一直指望沈非,必须赶紧赚钱。

沈非看着她肯定的表情,终于点头。

两人回到病房,若妍仔细地交待特护注意事项后,走到床边,轻轻抚着母亲的发,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若妍依依不舍地直起身,看了许久才转身,走向门边的沈非。

两人开着车离开医院。

沈非到若妍去躺一会,她现在一定很累。若妍照做坐到后排位。

漫长的返程路上,若妍闭着眼躺在后排椅上,可是,颠簸的山路加上担心的心令她根本无法入睡,她时不时挪动不舒服的身体。

沈非看在眼里,最后只能让她坐到前面来,既然她睡不着,强逼着睡也没用。

若妍歉意地看着他,“对不起,我真的睡不着。”她也明白,如果明天想表现好,今晚该好好休息。

沈非拍拍她的头,没怪她,“听听音乐,放松一下。”他打开轻柔的音乐,让她闭目养神。

经过漫长的旅程,他们终于在深夜抵达S市。

作者有话要说:有朋友说若妍开始不找沈非借钱,是装清高。

越爱一个人,越难向他开口借钱,她只想保有一点点自尊。她找丘明阳借,因为他只是朋友。

第二十七章 代言

当戚若妍站在沈非家门口时,脑中仍有些混沌。他没送她回宿舍,只是带她回他家,他的目的是什么?

沈非没看她,打开门,示意她进去。

简单的奢华,黑白分明的基调突现房屋主人的个性,喜欢将一切藏匿在明暗之间,让人猜不透,更不敢轻易去猜。

沈非指着浴室的门,“去泡个澡,柜子里有香精。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完,还没等她作出反应已经出门。

戚若妍站在空荡的房子里,傻了。她迷糊了,难道就为了让她泡个热水澡,他让她踏入他的私人领地?

戚若妍作深呼吸,抛开所有疑惑。沈非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相信他就行。

戚若妍走进浴室,放水,找出香精,是熏衣草味的,有助于解压放松。

她将浴室反锁,又拉了拉,确定锁好了。

当身体被温热水没过时,整个身心的疲倦排山倒海袭来,一直袭向脑门。脑中快速闪过今天发生的一切,她觉得好累,像被人抽干了,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她靠在浴缸边,嗅着空气中熏衣草的香味,脑中的画面渐渐减速,眼睛慢慢合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时,她正梦见母亲血淋淋的裤子,心房紧揪,呼吸似被人狠狠扼住,难受得她想喊却喊不出来。

“若妍。”沈非温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若妍听到心跳慢慢安定,他回来了。

“嗯?”

“衣服我放在门外,干洗过了。”门外一阵声响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特意下去替她买换洗的衣服?他,总是一声不吭地做着让她感动的事,却一脸无所谓。

若妍快速沐浴完毕,果然泡个香熏澡,一直紧绷的头皮也开始放松。

她扯紧身上宽松的浴袍,才慢慢打开门。他将装着衣服的袋子挂在门把手上。

她取下,合上门。

当她摸着棉质的内衣,心一下变得特别柔软,衣服上还有温度,应该是刚干洗过的。衣服很合身,想着他对自己的尺码了如指掌,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她赶紧穿好衣,套上外套,开门出去。

沈非不在厅里,卧室的灯亮了,她走过去。

沈非正在柜子里找什么,她站在门边,低声说,“我……洗好了。”

沈非快速瞟了她一眼,然后从柜里取出一件黑色男式T恤,扔在床上,“换这件睡。”

若妍无法阻止耳根继续发烫,他的动作自然得犹如亲密无间的恋人。

沈非也不管她呆愣着,从柜中抽出自己的衣服和一床毯子,向门边走来。

经过她身边时,“睡个好觉,我就在外面。”

若妍侧身让他过去,只是点头。

沈非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把牛奶喝了。”

若妍抬眼望去,床头柜有一杯牛奶,在灯光中冒着淡淡的热气。他……能不能不要这么体贴?

他向客厅走去。

若妍合上门,望着卧室里的一切,有种太不真实的感觉。

黑白分明的大床,他的黑色T恤扔在床的一角,床头柜那杯纯白的牛奶在光下反射着光,晃得她的眼有点花,花到她怀疑眼底涨潮了。

事实上,她的确快控制不住PH值的急蹿而升。

沈非担心她今晚无法安睡,特别将她带回家,让她泡香熏澡放松解压,让她睡在他的大床,自己却在客厅守候。

若妍压着胸口,试图抚平已经蜷曲的心,他的温柔体贴让脆弱的心一次又一次沦陷。

沈非,我何得何能?是否你早已看穿我的心,看透我的害羞,所以,你不说,只是用最简单的行动告诉你也懂。

她拿起那件衣服,轻轻嗅,淡淡的、青青的、像老家门外那棵柚子树,是只属于他的味道。当衣服贴在肌肤上,温暖得就像他的怀抱,带着最特别的关心。

喝下牛奶,她慢慢躺在床上,关上床头灯。

闭上眼,耳朵变得异常灵敏。浴室的水声、门开的声音、他的脚步声在门外一一响起。有他相伴,害怕的心学会慢慢平抚,想着他的脸,若妍的嘴角慢慢上扬,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若妍是从甜甜的梦中醒来,她梦到小时候一家人去爬山,母亲牵着她和妹妹在后面走,父亲在前面一直开路。母亲与父亲唱着他们的歌,回忆着当年的快乐,她和妹妹兴奋地跟着哼唱,欢快的声音在山间不断飘荡。

她走出房间,沈非早已起来了。沙发上只有一床折好的毯子。

若妍走向浴室,沈非正巧出来。估计是刚洗漱过的脸,显得特别神清气爽,头发有一绺垂在额前,眼眉一抬一扬间,英气逼人。若妍一时忘了收回眼,怔怔地盯着,心自由地扑通扑通。

沈非神色未变,“起来了。”

“嗯。”

“洗脸出来,把沙发上的衣服换了。”

“哦。”

“化淡妆。”

“好。”

她除了简单的字节,答不出任何完整的话,呼吸都断断续续有点困难。他经过身边时,她闻到他身上飘过一阵清香的古龙水味,是刮胡水的味道。她的思绪立即被扰乱了,竟自作主张地幻想起他刮胡子的画面,性感、富有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