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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坠落时也有星光/最长的相拥(出书版)(51)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整个寒假余微都窝在家里,除非精力充沛的季离夏过来拖她出门逛街。

除夕夜,她接到久违的来自杜恒月的电话,拜年话说完后,恒月小声地说:“你和我哥哥怎么了?”

余微顿了顿,恒月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那边很安静,她抱着无线座机走去阳台,看着公园那边绽放的绚烂烟火,平静地说:“没怎么,分手了……”

“不会吧?!”恒月惊叫,停了会儿又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余微轻笑两声,恒月这么多年还是不怎么会演戏,就那么一个停顿,她就知道,这个电话是免提,杜恒泽肯定在旁边……要是气息也像声音一样能通过电话线传播该多好,她几乎都要忘记他身上那独特的味道了。

“没有误会,我就是……不喜欢了。”

“你以前不是告诉我,会一辈子喜欢我哥的吗?”

“一辈子的事情你也相信?我是曾经很喜欢他,可现在不喜欢了。”

“你们在一起时那么多开心的日子,你也不可惜吗?”

“可惜什么?那些开心的日子,永远都在啊,我们都付出过真心,现在真诚地说再见,谁也不欠谁。”余微平静地说。

那边很安静,余微竖起耳朵,想听听看,是否有他的呼吸频率,然而杜恒月不解地大吼起来,“微微,你不能这样,我哥他……”

电话突然被切断,余微摸了摸自己湿润的脸颊,朦胧地看着遥远的红色烟火绽放到极致,而后消失在黑暗中。

听筒那头的嘟嘟声,切断了所有幻想,也切断了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上半部也就是校园部分的最后一章

狗血极了,但也算是一种交代= =

这是2004年的新年。

下半部应该是从六年后,也就是2010年的春天开始。

阳光番外中提到08年五月,微微在成都。嗯……其实设定中,她是去读大学了,囧,先在这里提一下。

由于学习和工作的关系,这个文从开坑就更新地很慢,慢到我都不好意思请大家不要霸王。

所以非常感谢贡献每一次点击每一条评论的,能坚持看到现在的所有朋友。

希望下半程依旧有你们的陪伴\(^o^)/~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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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改两个数字的BUG,原谅俺这个曾经的数学爱好者现在的数学白痴吧- -

然后想说~~因为今天全天的课,直到九点才回寝室上网,没想到这一章有这么多留言,一天的疲累好像都得到了缓解,这种时刻就是我写文中最快乐的。

谢谢你们,真的!\(≧▽≦)/

Chapter 34

2010年年初的气候很奇怪,春天拖着欲迎还拒的步子,迟迟不肯露出温暖的轮廓。以前夸某地气候好,喜欢用“四季如春”,今年各地的天气却是“春如四季”,再加上大大小小的地震,2012的传言更加甚嚣尘上。

也许是因为被气候折磨得没有了耐心,杜恒泽陪同导师在晚点三个小时后到达夜幕下烟雨蒙蒙的B市机场时,并没有多大的失望情绪。看吧……各地气候都很诡异,连他曾经真心夸赞过的B市也不过如此。

这次他是跟着导师来实习的。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他本在父母的医院实习,导师要来B市医院做几个月的客座医师,建议他也可以换个地方实习看看。

当然……因为是来B市,他也挣扎过,那些遥远却清晰的往事,从来没有离开过,但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他已经不再是彼时被爱情烧昏了脑子的少年。

另一方面,他并不喜欢在父母眼皮底下实习,自然现在也不能和父母明说是要去B市,只说导师召他回京。面对着母亲说出这番话时,他有些恍惚,心情仿佛回到少年时光为了见谁一面而忐忑撒谎的那些时刻。

B市医院居然还派了人来接,导师亲切和来人说着话,杜恒泽推着行李默然跟在一旁。B市的机场应该是扩建翻新了,以前有印象的一些进出口已经找不到痕迹。

也对……都六年多了。

该变的、不该变的,早都已经变了。

他和导师被安排住进了医院的员工宿舍,匆匆收拾好疲累地躺倒在床时,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日期跳向了三月十三。

然而,他千算万算还是漏了非常重要的一点。这医院就是当年父母工作的地方,熟面孔三五步就一个。第二天跟着导师去院长办公室,他本以为可躲过一劫,谁知院长和导师说完正事,就微笑地问他:“你父母还好吧?”

杜恒泽赶紧回答,礼貌地寒暄了几句。院长还和蔼地对有些疑惑的导师说:“他爸爸妈妈以前可是我们医院最优秀的医生,可惜咱们这小地方留不住人,现在人家在那边自己开医院,多好。”

出了办公室,导师表情严肃,语气却是轻松地说:“想不到你是在B市长大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来的路上也一声不吭,连我都瞒着?”

杜恒泽知道他不是真的责怪,和平时一样打着哈哈混了过去。没曾想迎面又遇见一位熟人,碍于对方吃惊又不敢确信的眼神,杜恒泽也不能视而不见,站在一旁礼貌地叫了声:“朱阿姨……”

“天哪!真是小杜?!我还以为看花眼了,你怎么在这里?”

导师拍拍他的手臂,自行离开,让他自己叙旧。其实……他和这位阿姨哪有旧可叙?硬着头皮说了些话,就找借口溜掉。

因为一上午都遇见熟人,中午他接到母亲的电话时,并不惊讶,心平气和地挨了一顿训后,他才慢慢说:“我也是回北京后才知道老师是来这里的。”

“你不知道拒绝?在家里实习得好好的,跑那边去干什么?再说,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说?要不是你朱阿姨上午打电话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杜恒泽抿紧唇,不想回答。

他还以为这么多年,她早就该认识到,他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她庇护需要她来掌舵人生的小男孩了,而是一个足够自立的男人,有自己的思想,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方向。

长时间的沉默后,母亲重重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自己在那边注意点。”

“嗯。”

虽说是实习,他能做的事情和在父母医院比起来,简直……不能被称为实习。他主要待在儿科,每天家长简直络绎不绝,但他做的都是量血压测体温这样护士做的小事,他也无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周六这天,因为周末更显繁忙的看诊室一下子送来了几个闹喳喳的小孩儿,脸上几乎都挂着眼泪鼻涕,有轻微的擦伤,哭得最凶一个已经被抱上床,医生给检查小手时哇啦哇啦地叫。

整个房间突然吵闹起来,杜恒泽跟着导师查了房回来,在门口就听见一个背对他的女孩子在连声向一位妈妈道歉:“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的春游进行得很好的,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就打起来,拉都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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