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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坠落时也有星光/最长的相拥(出书版)(18)

杜恒泽抿唇手上使劲把余微拉到身边后才低声说:“好像和你无关。”

“嘿……”刘晓娅怒极反笑,笑得极其夸张。

余微被这笑声惊醒,反手掐了杜恒泽一把,他不松手,她用指甲使命抠,他皱眉却仍旧不放手。

眼看他和刘晓娅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剑拔弩张,余微头大地上前阻止刘晓娅等人近一步上前挑衅,笑着说:“晓娅,你上次不还说想见他吗?”

刘晓娅表情滞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下杜恒泽才真实地笑开,“原来是你传说中的那位啊……”

杜恒泽不明所以地侧头看余微,余微递了一个你不要乱说话的眼神,刘晓娅笑得更欢,“微微你别这样柔情万种地抛媚眼,我还真不习惯。”又转而对杜恒泽说:“对不住啊……不知道你是微微家的,以为你来挑事儿呢,我这人脾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杜恒泽对刘晓娅这样的学生也说不上厌恶,却也没有多想结交的欲望,大家各行其道互不招惹,此刻大概猜到她把他当成什么,也没有否认,只随便点了点头说:“麻烦你等会儿。”

说完拉着余微往已经看呆的杜恒月李征走去。

“干嘛呀?!”稍微远离了刘晓娅的视线,余微不爽地甩开他的手,揉着被捏疼的手腕发问。

杜恒泽带着薄怒盯着她,唇抿成了直线,余微无奈地别开脸,眼前这位仿佛被恨铁不成钢的赵明附身了,她拒绝和他谈话,所以转而盯着泄露“天机”的杜恒月。

“我……我冤枉啊。”杜恒月连连摆手,“是哥哥正巧经过看见的。”

这个解释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余微当然也不会真说她什么,只是……杜恒月瞥瞥杜恒泽和余微一样严肃的侧脸,哥哥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微微可以接受大家的关心,却很烦别人干涉她这些事,所以她一直都是远远看着,不好真正劝阻,哥哥却直接把人拉了回来。

果然……余微无语地和他对视了会儿,就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杜恒泽移步拦住她,说:“我说了不准去!”

余微好笑地讥讽道:“杜恒泽,你没搞错吧?你是帮了我很多,我感谢你。但你没有资格来管我,我爸都没有你这么……多管闲事。”

杜恒泽对这样的奚落并不在意,继续说:“如果是去打架,不准你去!”

“凭什么?”余微也扬高了声调,他凭什么指手画脚?

杜恒泽静静地看着她,然后说:“我讨厌你这样。非常讨厌!”

讨厌她刻意挂在嘴角的冷笑,讨厌她的漫不经心,讨厌她显露出来的再一次自暴自弃的苗头。

最讨厌的,是她理直气壮说出的那句“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ORZ了……杜同学是管得太多了一些,于是我决定先冷会儿他= =

为了即将能写的“岁月如梭”,我忍不住又要开始洒低级狗血了~~大家做好准备= =

另外,姐妹们,节日快乐!

应该没有男性读者吧?

哈哈……

Chapter 13

“哥哥!”杜恒月大叫起来,担心地瞅着保持讥笑弧度的余微,心里直打鼓。

她以为哥哥会道歉,或者微微会愤怒。

都没有。

余微只是慢慢收平了嘴角,无所谓地说:“随便你。”

“是因为你妈妈吗?”杜恒泽大声质问,余微猛然抬头死死地盯着他。杜恒月扯了扯杜恒泽的衣角,却仍没能阻止他继续说道:“是因为你妈妈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你又想重蹈以前的覆辙?余微,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管你怎么改变自己,糟蹋自己,你始终是她的孩子,你这样,受伤害的只有你自己和所有关心你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盯得太久,余微的眼眶有些发疼酸涩,她迅速地低下头然后又抬头说:“你懂什么?!你只不过是没有受过一丁点挫折的温室花朵!在你狭小的世界里耀武扬威吧!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声音太大,引得刘晓娅又往这边走来,“微微?吵架了?”

余微赶紧眨眨眼睛,转身走过去,“没,咱们走吧。”

*

那天回到家,杜恒月也没有心情享受周末的清闲,在自己房间里踟蹰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跑去大伯家,直奔杜恒泽的房间。

他正在桌前写写画画,恒月偏过头去看,是初三的练习册,不由吐吐舌头,哥哥快中考了,最近功课很多,但是……她还是觉得应该把她的担忧如实相告。

“那个……”恒月搓着手说:“哥,你以前真的不认识刘晓娅吗?”

“不认识。”杜恒泽头也未抬,手上还继续着习题的演算。

“哎呀,反正她就是那种女生啦。以前微微做的好些事情都是被她带出来的,微微不准我多问,也不让我们直接碰面,但是我自己会打听啊……听说她在实验中学都是横着走,惹事比微微以前还夸张,经常打架受处分,微微每次在校外打架什么的,大多数也是因为她的事,我觉得吧……”

说到此处,她低头一看,哥哥还是在做题,敏捷地在草稿上写着一堆堆她看不懂的公式,根本没认真听她讲话,她气极,一把抢了他的笔,在他有些愠色的目光里,鼓着嘴说:“今天她肯定是拉微微去打群架啦!这次她们好像惹的是社会上的人,不可能像学校里扮家家酒一样了,微微一定会受伤的!”

杜恒泽淡淡地哦了声,抢回笔埋头继续做题。

“喂!”杜恒月这次抢的是书,“你怎么这样啊?!”

“姑奶奶……”杜恒泽无奈地抬头,“那我得怎样啊?你也不是没看见她是什么态度,她既然不在意就让她自己折腾去。”

对余微下午的冷淡,杜恒泽当然是气愤的!她那态度哪里是不在意,根本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怕他一时冲动说出讨厌,说出那些刺激她的话,但他说的都是事实。

“哼!”杜恒月气鼓鼓地把书扔到他背上,“你也讨厌!明明喜欢微微还装!今天都差点把微微说哭了!微微说不定要和她妈妈去外地了!”

“喂!”杜恒泽惊得站起来,可杜恒月已经咚咚地跑走了。

原来她妈妈是想来接走她的?

她应该不会走吧?

虽然没有问过,但杜恒泽能分辨出余微对当年抛夫弃女的母亲有多么恨,所以那天在最初的震惊后,才冷淡地视而不见。

被恒月这么一闹,杜恒泽也没有了做作业的兴致,看看眼前这道并不复杂却让他停留了近半个小时的数学题,颓败地垂下头,懊恼地承认自己原本有些酸溜溜的气愤,此刻全部转化为了对她不稳定的心理状态的担忧。

*

第二个周一,两人照例在楼梯上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和他们平日装出来的陌生似乎并无差别,只是周遭的空气从小心翼翼隐藏的甜蜜变成了冷冰冰的刻意漠视。

从上个周五不甚愉快的对话后,他们之间似乎失去了某些微弱的默契,杜恒泽冷着脸走到教室时,心里想的是,他绝不会先道歉。本来他就很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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