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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强宠(76)

“邹涟,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此前有消息说小薇在爆炸案中死去了。这是假的。她还活着。自始至终,我的身边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就是她,我的妻子。”

邹涟怔了怔,忽然笑了:“其实我知道的,她没有那么容易死。我再怎么不愿意承认,我却不得不说,她确实是个很……特别的人。邵识钧,我真的很累了。就这么一个人孤独地爱着你,没有任何回应,很累。我多么想跟阿姨说,我没有放弃,我愿意继续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却说不出口了。可是我想知道,她不是……童童姐的替代品么?你可以摸着自己的心窝子对自己说,她不是么?”

“我忘不了童童,永远都忘不了。我忘不了我们一起走过的十几年的路,更忘不了我对她的亏欠。她死后,我活在巨大的阴影里,看着自己越来越虚弱,直到小薇出现。”邵识钧的声音沉厚地低醇,“邹涟,我相信这世界上的人的出现是为了给另一个人带来曙光,小薇与我也是这样。而那时候的我,对她来说也是这样。她不是替代品,她是唯一。”

“你在面对她的时候,根本不是平日里那个冷静而克制的你……她……改变了你,或者说,她根本不能给你带来正面的影响。”

邵识钧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一抹笑意,因为邹涟说话越来越像他的母亲乔知秋了。她们都那么为他着想,什么正面的影响啦,什么他的未来啦,什么他的事业啦……那些在她们看来至高无上的东西和盛海薇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输了她,赢了这整个世界又有何意义?只可惜,她们永远都不会懂。

他说:“也许那是因为我在面对她时就不可能秉持着原来的样子。谁在爱情里不会像个疯子呢?”

邹涟发出了几声促狭的笑,“哈哈,好,很好。她疯,你也跟着她疯。以前你们就是这个样子的。我该庆幸我自己也疯过,而且还疯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你知道么?你面对我时的那些冷静和淡漠就好像刀子一样,很伤。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什么都懂了。太阳又出来了,我越来越不喜欢这种过于晒人的……日子了。”

她的语气一点点游移起来,声音也越来越断断续续,邵识钧皱眉:“邹涟,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头疼又犯了。一个人只要害上了这毛病,恐怕就会缠着他一生了。好了,我说完了。”

挂了邹涟的电话,邵识钧没开多远,就被乔知秋一个电话叫走。他常年身体健康、精神清朗的母亲大人说是犯了心口疼的毛病,要他带她去医院。乔知秋的声音虚弱不堪,虽然他犯着嘀咕,却还是把车一路开进乔知秋住的酒店停车场。

按下门铃,乔知秋过了很久才过来开门。他刚走进门内,就冲出来四个男人左右夹击。那四个人倒是分工明确,两个袭击他下盘,一个夺他的佩枪,一个防止他出门逃跑。作为公安系统年度散打冠军和擒拿技能能手,要对付四个伸手利落、显然受过专业训练的高手,邵识钧倒也不算是手到擒来,毕竟他的肩膀伤情未退。他花了十几分钟才把那四个人撂倒,然后用冷眼质问着坐在一边喝茶的乔知秋。

“今年的大红袍怎么都没什么味道?”乔知秋望着倒在地上的残兵败将,显然有些失望。

“那是因为您喝的是水吧?”邵识钧的声音里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化,只不过目光越来越凶狠了。

“你这套伸手倒不错。将来要是失业了,可以考虑干个保镖。”

“这就不劳您多虑了老妈。我要真失业了,就在您的办公大院门口买豆浆油条。让您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多看看我。”

“你可真孝顺。”乔知秋冷笑了一声,“我早就跟你爸说过,生个儿子必然就是这么个结果。可是老头子不信,还以为得了个宝。”

“妈,你这么七拐八拐的怎么也不说正事?你就不解释一下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没什么。我骗了你,我没病。就这么简单。”

“所以您是耍我玩?您以为我膀子上中弹是假的,还是想看场武术表演?”

“哎……我也心痛你啊。可惜你自己不心疼自己。”乔知秋站起身来,揉了揉额头,似乎正处在某种困扰中,“送我去个地方吧。送我去了,你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对不起,我恐怕没空。”邵识钧一转身,推开了门。

“邵识钧,我是你母亲。我命令你,带我去一个地方。”

正在这时邵识钧接到了卫康的电话,卫康说盛海薇被人从医院带走了。他转身看着乔知秋,只听她说:“我知道她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仍然是存稿箱君。柠檬去山里修炼了(大概是想修炼成柠檬精?)所以我来代班。

自我介绍一下,姓名存稿箱,性别不详,爱好男男、男女和吐稿。PS:我喜欢的美剧都比较偏门,除了生活大爆炸和CSI啊CM啊这类有很有观众缘的,我还喜欢IT CROWD啊(这个已经完结了)、GLADES啊(这个男主贱兮兮的)、DEXTER啊(这个不用解释了吧,够阴暗)还有Mentalist(大叔超有型超超超超级带感~~)。

☆、62【“你自愿来的?”】

乔知秋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目视着前往平坦宽阔的马路,声音清淡而平和:“当初我生你的时候,没少遭罪。*.**/*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出来后肯定也是要折腾我和你爸的。果然,事情和我料想的没什么区别。你三岁就打碎了你爷爷最心爱的古董,我替你受了罚,接受了你们邵家从民国传下来的家法,挨了顿打。你五岁的时候跟大院里的一群孩子去所谓的探险,所有人都回来了,就你和童童没回来。我和你爸四处找,喊的撕心裂肺的,也没见你们俩的影儿。就在我们快绝望的时候,你们俩竟然一人一根棉花糖蹦蹦跳跳地回来了。你十二岁的时候在商场看到有人偷钱包,你就冲上去追贼,结果那贼有刀,搏斗下来你的胳膊受了伤。你得了见义勇为奖状,我却为了你的伤哭了一夜。”

邵识钧静静地听着,那每一个字都很平实,却很难不在他的心上留下触动。

“我并不想要个唯唯诺诺,只是懂事听话的孩子。我乔知秋的孩子,得志存高远。但你的志却显然和我还有你爸想的不是一路。你竟然想当警察。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多么希望你当兵?他要你去延续他的梦,让你能经历和平年代与众不同的戎马生涯。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他甘心情愿为你铺路,他甚至愿意让你踩在他的身上,成为你的路。但你不原谅他,你逆着他,一次又一次。”

邵识钧敛着眉:“妈,别说了。我有自己的选择。”

“你有翅膀,而且很硬,你会飞的越来越远,越来越高。但这次你竟然妥协了。你到省厅来上班了。我和你爸都以为你屈服了。但现在看来,那都是因为盛海薇。盛海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我无暇了解。我只知道,她不是我们邵家需要的人。这一点你很清楚,我们这样的家庭要想永保立足之地、长盛不衰,就需要与有相对应的具有同等家世地位的人联姻。正因为如此,你爸爸才娶了我。结婚前,我和你爸只见了三面,我对他没有任何好感。而且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他那时候有喜欢的人,但他斩断了那段感情。我们如今风风雨雨三十多年,日子过的没那么浪漫充沛,倒也平和自然。这,就是我们应该有的发展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