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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强宠(37)

邵识钧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上次的洗浴城命案就是一桩精心策划的帮派内部事件,目的是铲除朱鹮的得力助手。有人想取朱鹮而代之。我的线人很快就有机会接触到这个神秘莫测的人物了,不过,他现在只能接近此人的心腹。而这个心腹,叫Windy。”

“Win……Windy?”卫康自然知道这个英文名字代表什么。那年那月,有个所谓“真实在线网”的记者给他递上了一张名片,在首席记者的名号之上写着“顾静云/Windy”这几个字。他摇摇头,笑的很牵强,“你这什么意思啊?Windy这名字有什么特殊的?这不和Tom、Jerry、Amy什么的一样烂大街么?”

“他偷拍了和Windy见面的过程,我看了画面之后可以确信,Windy就是顾静云。”

车子里寂静无声,只听得到摇开的车窗吹进来的阵阵风声。过了好一会儿,卫康屏住了呼吸,问:“那顾静云和盛海薇失踪的事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邵识钧坦率地回答,“我不过是在心里有某种怀疑。”

邵识钧和卫康飞车赶回警队。邵识钧在前面大步走着,尾随其后的卫康却心事重重。顾静云这个名字把他的心都搅碎了。

站在刚进行完监控画面分析的警员小张的身后,邵识钧指着画面上一个在喧嚣大街上伫立的白衣女子,“能把和她见面的那个车里的人的影响弄清楚么?”

小张转过头来,笑得甚为得意,“邵队,一般人肯定做不到。不过这活儿交给我您算是找对人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

小张缩缩脖子,跟冷面大队长邀功未果之后倒也毫无挫败之感,动了动鼠标,一本正经地说:“我分析了之后,发现车子里的人似乎是担心很担心被人看到,所以一直是隔着贴了保护膜的车窗和这个女人说话的。要显示出这个人脸的详细全貌确实有点困难,不过要是有比对图片的话……”

邵识钧说:“有。”

小张迅速用邵识钧提供的那张照片做了对比,轮廓相符程度竟然达到了百分百。

“这……不可能。”看到那张脸,卫康倒吸一口气。白衣女子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顾静云,而小张分离出来的这张男人脸是属于苏印的。他从没想到过,顾静云与苏印能有什么联系。既然苏印是劫走盛海薇的人,那就不能排除顾静云与此事也有关。顾静云,竟然成为了找到盛海薇的一个重要线索。老天,这到底是多么爱开玩笑的世界?

在邵识钧十多年的从警经历中,再一次遭遇了至爱之人成为受害人的案子。他不能想象此刻的盛海薇将会遭遇怎样的煎熬与折磨。他只有一个信念,找到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

深夜,他走在城西一个偏僻居民区的胡同里,坏掉的路灯成了他唯一的伙伴。他的脚步稳健而有力,他的眼神却充满了焦灼与急迫。他叩响了一扇门,门在几秒钟后开了,他闪身进屋。

一个双眼浑浊的秃顶男人手揣着兜看着他,似笑非笑,“大队长,又送钱来了?”

“明天。”邵识钧只吐出了两个字。

“明天?这可就操之过急了吧?他们会怀疑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朱鹮那边从来都只能吃到点儿肉末,而且我连见朱鹮的机会都没有。要骗他们说我能帮他们,他们怎么会那么容易相信?洗浴城那件事儿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在朱鹮的身边肯定还有别人。这伙人来势汹汹,是不把朱鹮做掉就誓不罢休的。我说,你们警察不是最喜欢看黑帮火并了么?这样你们才能左手渔翁之利啊……”

那男人的话还没说完,邵识钧迅雷如电地将扯着衣领将他顶在墙上,“二欢,我说的话,你现在一字一字给我听清楚:明天,约那个女人见面。”

那男人识时务地干笑了两声,“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别气性这么大啊。咱们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保证完成任务还不行么?”

邵识钧冷睨着对方良久,终究还是松了手。心中的怒火与愤恨早已蔓烧不堪。这一次,他得把苏印连根拔起,永除后患。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昨晚更新的,过了很久才能在前台显示出来,抽的风声雷动的JJ……

又到了兑现诺言的时候了(艾玛幸亏是星期天啊- -)

昨晚中国军团5块金牌有木有?!孙英俊大爆发有木有?!朴泰桓都不知道在哪里思密达有木有?!

所以这更完了之后,一定有双更的……

☆、【Message】

第二天,邵识钧和卫康尾随线人二欢来到一个普通居民小区一间小裁缝店,守了一个上午,顾静云并没有出现。

二欢致电他们说顾静云改了主意,换了地点。他们又随尾随其来到市中心区的一家pizza店,当卫康看到坐在窗边漫不经心地四下张望的女人时,他异乎寻常地平静。他以为他会冲上去发疯似地问她为什么走又为什么回来,他以为他会大声质问她和苏印的关系。但他没有。他什么都没做,或者说是忘了做。邵识钧将石化了一样的卫康一把拽到了身边,扔了一句:“清醒点。”

卫康迷茫地看看邵识钧,突然笑了,“清醒?老兄,你在芙蕾雅号上看到盛海薇的时候清醒了么?”

二欢与顾静云的会面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后来二欢告诉邵识钧说,Windy背后的那个人正在寻求更多可以将朱鹮推倒的罪证。而那个人显然绝非出于正义的目的。邵识钧和卫康跟踪了顾静云,她的路线很曲折,在购物中心闲逛、在宠物市场徘徊、在古典文化一条街徜徉、在一家小诊所呆了五十多分钟,最后进了一家快捷酒店,一整晚都没有出来。邵识钧派人守着,也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出入。

快捷酒店外,邵识钧斜倚着车座,让自己尽量冷静地分析目前发生的一些。不能急,不能急……如果对方是苏印的话,应该不会对盛海薇不利。可是该死的他还是很着急!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苏印撕成一条条碎片。他现在就想看到盛海薇!一个安然无恙、会笑会闹的盛海薇……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卫康,神情要更阴郁一些。此时此刻,所谓佳人正在酒店里的某个房间里悠闲度日,而身在车内的他心却好像遭受了火山岩浆的炙烤。顾静云啊顾静云,你终究还是回到了我的世界……

邵识钧接了个乔知秋打来的电话,对方一听他阴沉的声音就有些不悦,她询问了他都在忙什么,嘱咐他多去医院看看邹涟,并告诉他自己会搭乘半小时后的班机离开X市。邵母一直如此,做事干净利索,从不拖泥带水。在儿子面前,她甚少表现的婆婆妈妈儿女情长。也许,这与她的工作不无关系。从邵识钧记事起,他就发现自己的母亲是个决策者,而且是个在某些程度上比父亲还要强硬的决策者。在这种父母的教育环境下长大的孩子,通常会比较软弱怕事,甚至没有主见。但邵识钧却是个大大的意外。也许,这与他从小混迹在一起的那群大院子弟有些关系。也许,这与和他青梅竹马、见证着对方的成长、深爱着彼此的靳童童也有些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