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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强宠(20)

“老天保佑这次能捉到朱鹮的一根毛儿也好。”卫康跟了出去,嘴里却停不了抱怨。

事实证明,卫康抱怨似的祈祷产生了效果。杀害魏奎的凶手在三天后落网了,那个人是朱鹮的心腹,名叫方栋。这对朱鹮的捉拿工作来说是个重大突破。邵识钧连夜提审方栋这块硬骨头,用尽各种审讯手段,对方死不吐口。

审讯工作陷入僵局,卫康替下了他,让他回家洗个澡休息休息。

一筹莫展的邵识钧在凌晨三点回到家,看到盛海薇在黑暗中坐在电脑前。邵识钧以为“烫口小蜜柚”又上工了,大步来到她身后,看到屏幕上是一张电子贺卡,卡片上只有一段话——“盛小薇,你这么做算什么?牺牲?笑死人了。我不会承认你盛小薇不是我好朋友。去他的男人,去他的谢诗华!连我好朋友都不能接受的男人就不是我冉然的男人。记住后天到老地方给我庆生,不来的话,我就直接去找你的刑警老公!”

他低下头,看到屏幕前那个瘦弱女子抱着膝,表情不明。显然,她并没有意识到他回来了。他伸出双臂环住她,她颤了一下,猛地抬头,当发现是他时,有些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的泪绽放着鲜亮的光。她把脸在膝盖上蹭了蹭,试图掩饰自己哭过的事实,只可惜这根本瞒不过明察秋毫的他。

他说:“有时候你想自己一个人也难。你以为可以轻易抛却的东西总是在心里烧着,不疼么?”

她摇摇头,“你错了。不是我要抛却什么,是没人需要我。”

他在黑暗中凝视着她,“你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

“你看,邵识钧,我和你不同。你父母需要你,邹涟需要你,卫康需要你,你那些死忠下属们需要你,你多幸福。”她背对着他,目光在屏幕的微弱灯光下黯淡了下来。

原来,她是这么定义幸福的。

“睡吧。”他起了身,去了浴室,又是只扔下两个字。她却依然一动不动,眼睛直盯着屏幕上冉然留下的只言片语。冉然的话让她很感动,但她已经决定不去为冉然庆生。再看到冉然发来的电子贺卡之前,她看了沈杭愈的微博,在那位“公主”略显得意的言语之间,她越来越确信冉然又因为她而受了委屈。为什么她要给别人带来麻烦和困扰呢?如果这一切可以杜绝的话,让她做什么都好……

邵识钧洗完澡出来,看到的还是那个如同塑像一般呆坐不动的盛海薇。

他干脆把她抱回卧室,反正抱起她也不费什么力气。两人各怀心思并肩躺下,等待着自己或者对方先睡下。结果,谁也没有被周公请去。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两个人大脑中的思绪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的精灵,从他们的脑中跳了出来,开始交战。

“邵识钧,你习惯我和一起生活么?你不会觉得很烦么?”她突然开口,沙哑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静谧。

“要烦的话,四年前就烦了。”

“你记不记得很久以前我问过你,你能像爱靳童童一样爱我么?那时候你没说话。”

“嗯。”

“你记不记得我后来还问过你一句话,如果我也死了,你会不会像想念她一样想念我?”

“……”

“其实我知道答案。邵识钧,我不傻。”

“你的答案是什么?”

“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我们对彼此都没有信任,我们只是住在婚姻的壳子下面,互相报复。就好像小孩子玩游戏一样,还是最幼稚的那种游戏。不过,你能恨我也挺好的,至少我在你心里还留下了几道印子。”

他骤然转向她,埋首于她的玉颈,咬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声音幽冷:“我更喜欢在这身体上多留几道印子。”

她在他的身下无助而急促地喘息着,辗转娇吟与咸涩的泪水一同涌出,双手紧抓着他结实强壮的背,迎合着他的每一次冲刺。

做完之后,他俯首舔下她眼角的泪珠,吞进了喉咙里,低声说:“给我一个解释。”

她无力地臣服在他的怀中,此刻只想继续汲取他的温暖,“我不说,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解释这东西,从来都不好听。”

“说一个我听听。”他不依不饶,干脆用强势的身体来威逼,双手再次分开她修长的双腿,长指探到她的私密之处。

她呻吟一声,紧咬牙关:“我……不说。”

“不说么?好。”他也不多废话,唇贴上她的浑圆,咬着她那布满红晕的小樱桃。

“邵识钧,你……这个……魔鬼!”她的抗议如同小绵羊的叫声一般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帝都的亲们都不要受暴雨的影响,一切平平安安就好。

下雨天大家就不要出门了哦,都在家看文吧,看文记得撒花哦亲!

☆、【如果我和你,只是小事】

那案子让邵识钧三天三夜都没闭上眼,回到家后又和盛海薇在床上折腾了半宿。盛海薇倒是有做革命烈士的慧根,无论他怎么施以“酷刑”,她还是没给出一个他想听的解释。当初,她和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叫苏印的小子在小旅馆开了房,留了封莫名其妙的诀别信就跑了。他不过是要她说,那都是假象,她是有苦衷的。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最温柔如水也最刚硬无比的方式回应着他。

他曾经多么地相信她。而他该死的现在仍然还是相信她。

他不过是要她一句话。

晨雾散去,清澈的阳光铺洒在客厅地板上。盛海薇穿着单薄的丝质睡衣,赤着脚在微波炉钱忙碌,她热了一杯牛奶,准备补充一下“连夜劳顿”的体力。

一只大手勾住她的纤腰,牛奶杯被他抢走了,他面无表情地说:“空腹喝牛奶,不行。”

“我一直都是这么喝的。”她伸手去抢杯子,杯子一斜,撒了她一身,本来就单薄的睡衣瞬间几乎变成了透明。察觉到他的目光逐渐炙热,她旋即转身,可惜却已经逃不脱他的魔掌了。

腹中空空、一身牛奶的小白兔被大灰狼逼到了沙发角落里,夜的魅延续到了清晨,客厅里回荡着她娇慵的吟叫和他的低吼。

小白兔盛海薇的黑眼圈很重。好不容易逃脱了他的魔爪,她冲了凉、换好衣服坐在镜子前,平常不大化妆的她甚至有了往脸上扑粉的冲动。这时神采奕奕的邵识钧出现在门口,说:“我做了早饭。”

哼,你本来就应该慰劳我!她神思一转,这才发现这是婚后他第一次下厨。而且,她不记得他会做饭。

在某些方面,他是个很笨拙的男人。他不擅长遗忘,同时也不擅长做饭。

餐桌前,望着眼前那一盘金灿灿的炒鸡蛋,盛海薇顾得不赞叹,拿起勺子很霸气地一口气吃了半盘。

“这是六个鸡蛋。”坐在对面的邵识钧淡淡地说。

“哦。你是说,这些其实是给你一个人吃的?”她一边继续吃着,一边没心没肺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