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同人)青山不改[综武侠](127)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白玉堂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当即听了顾青这番猜测,心里沟壑难平:“你待如何?”

“自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顾青义正言辞道。

那杨勇和翠儿不知道大理寺卿庞昱的名声,白玉堂却是知道的。虽说在杨章氏家里时,白玉堂觉得对方是浪得虚名,可随后顾青的表现,才让白玉堂正目相看。如今顾青把话说的这么铿锵有力,再加上他眼神清明,叫人不由得信服他,白玉堂就已在心里暗自欣赏起他了。

这么一来,等顾青目光殷切地看过来,问道“不知侠士可助我一臂之力?”时,白玉堂就清了清喉咙道:“我名金懋叔。”

哦?原来是锦毛鼠白玉堂?

顾青没有戳穿白玉堂的化名,当下道:“我名庞昱,字元英,懋叔若不嫌弃,叫我的字便可。”

以及既然白玉堂这么自报家门,那就是同意要助顾青一臂之力了。

另外一边,建昌县县令许楌领了顾青的吩咐,再去问那更夫孙二虎。果不其然,孙二虎的表现和翠儿无二,都是将当日的事说的和第一回 差不离,且那追捕害了李婆的黑影之人中,也有在杨章氏出事时出现在案发当场的杨勇。

这么一来,杨勇,翠儿和孙二虎合谋害了的杨章氏和李婆的结论就呼之欲出。

至于杨文昌,庞谢跟许楌许县令一合计他是被下了助性药,才会在受到惊吓后卒中,那苏氏的嫌疑很大,而且再考虑到杨文昌已不能人道一年之久,而那苏氏正值虎狼之年,说不得就背着杨文昌红杏出了墙。

“许大人您说苏氏的姘头,会不会就是杨勇?”庞谢猜测道,“少爷说他不排除这三个案子是同一伙人做的可能性,可他们这一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杀了杨里正三人?难道是因为杨勇和苏氏的奸情被杨里正发现,他们要杀人灭口?李婆也可能知道,所以他们才把她的舌头给绞了下来?可这么一来,就和杨章氏又有什么关系?”

庞谢这么绕来绕去的差点把自己给绕晕,这时候就想起他家少爷来:“少爷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就是不直截了当的说出来,非让我们想破脑袋,唉。”

许楌也跟着叹气,情不自禁地感叹:“我在大人跟前,总觉得我长得个榆木脑袋。”

庞谢跟着道:“那小的是樟木的。”

许楌:“??”

庞谢解释道:“少爷说我是樟脑,那樟脑里的‘樟’不是指樟木吗?”

许楌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樟脑’是一种药材,《纲目》里言‘樟脑,出韶州、漳州,状似龙脑,白色如雪,樟树脂膏也’,又‘通关窍,利滞气,治邪气’。”

庞谢:“……那我还是榆木脑袋吧。”

许楌不由笑了笑:“庞大人还是老样子啊。”

说庞大人庞大人就到,顾青从洛河镇外回来,见着了许楌和庞谢就道:“我有事要吩咐你们俩。”

入夜,杨氏祠堂。

杨勇急匆匆赶来,等到了杨氏祠堂才发现其余人还没到,在心里泛起了嘀咕:‘族中长老不是说要重新选族长吗?怎么其他人还没过来?莫不是我记错了时辰?还有怎么大晚上的来祠堂说事?’

杨勇刚嘀咕完,原本大开的祠堂门不知被从哪儿来的一阵风,给吹得来回开开合合,而外面皎洁的月光此时却变成了诡异的红光,又有烟雾从地缝中升起……这让杨勇脚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气,直窜入脊梁到了头顶。

这时又不是从哪儿传来婉转的女声:“勇郎,勇郎——”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能说这世上最长的路,就是青哥的套路,白五爷你不是一个人= =

又宋朝的称谓:

1)爱卿

在宋朝,“爱卿”在很多场合是称呼妓女的。

2)老公

老公这词最初却就是太监,尊称内官,民间则俗称老公——这个是最让我不解的,它到底是怎么发展成现在的老公的=_=

——————

第70章 七五(8)

洛河镇里多杨姓和李姓,其中又以杨姓之人最多, 加之洛河镇靠山靠水, 虽称不上大富大贵, 只小富即安也称得上,因此这供奉着祖先牌位和族谱的杨氏祠堂, 自是建得很宽敞和讲究。

平日里杨勇作为杨氏一族的成年男儿,也不是没有随着族长和族老们来祠堂里祭拜,只那时候往往都是成群结队而来, 且多是在青天白日里, 像今天这样在入夜后来祠堂商议事宜的情况, 实在是少之又少。

更不用说如今祠堂里蒙上一层血光,又有寒彻骨的雾气袅袅, 还有那虽婉转但杨勇都没有辨认出是从哪个方位传来的女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杨勇心里发憷。

“谁——谁?”

杨勇鼓足了勇气问道, 他到目前来说还算镇定, 在开口问对方是谁后,还四处张望着企图找打对方所在, 结果一个转身就迎面对上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

明明那面孔称得上清秀可人, 可在杨勇彻底看清楚后, 他却是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齐二娘!”

“勇郎, 你为何要怕奴家?”

这不是废话吗?齐二娘都死了有段时间了, 杨勇要是不怕他那才叫有鬼呢。

不对,现在他就是见鬼了来着。

杨勇想偏过头去,可他现在身体就有点不听他使唤了, 更重要的是杨勇赫然发现齐二娘在说这话时,根本就没有张嘴不说。她身上穿得那身红衣还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滴水,滴落在杨氏祠堂里铺就的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可那水滴若真是水滴就好了,然而等那水滴滴到青石板上,就变成了红色,就像是血一样。

杨勇能不害怕吗?

可到底杨勇能合谋翠儿杀了杨章氏,还能做到若无其事的在杨章氏的家里给杨章氏处理后事,心机和心理素质都是不容小觑的。他不去看齐二娘,也尽力不让自己去听那滴答滴答声,咬了咬牙说:“二娘,我知道你死的冤,可现如今将你害死的婶娘,族长还有那李婆都下了地狱,这般一来你自可安心去投胎罢!”

杨勇说完,祠堂里渐渐没了动静,那滴答滴答声都变得若有若无。

杨勇以为这样安抚住了齐二娘,他提着的心正要往下放,可一转眼想看向齐二娘站着的方位,哪想到都没转过去头呢,就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这边的齐二娘,来了个四目相对,甚至于几乎要脸贴脸了。

刹那间,一股凉气窜天而起。

杨勇骇然再次往后退,可这次的后退就没有方才那般顺利,他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滑一踉跄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还黏糊糊的,杨勇下意识的抬起手来一看,黏稠的红色血液在他手心中,再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黏稠的红色就变成了像是池塘里经常浮在水面上的那恶心的松绿色。

杨勇:“!!”

“勇郎,你莫怕。”齐二娘飘了过来,嘴里还这么说着,伸出双手来,似乎是想要将杨勇搀扶起来。

可她的双手哪里还是正常人的模样,早已变得浮肿不说,上面竟是还有着尸斑,看上去甚是可恐。

杨勇再有胆子也要被吓掉了一大半,当即就挥着手低吼着:“你别碰我!”

“勇郎为何这般绝情?”齐二娘婉转的声音变得凄惨,其中透出百般委屈,千般柔情,好似杨勇才是这场对峙中的坏人,是负心汉,是大渣男!

可杨勇他真的是无辜的,他虽然勾搭上了杨章氏的丫环翠儿,还有族长杨文昌的继室苏氏,可齐二娘,他心里是起过小心思,可齐二娘从来都是个倔性子,杨勇被刺了几回后就没再去招惹过她了。

哪曾想在齐二娘死后,齐二娘才敢吐露真感情吗?

可他杨勇根本不想要这烂桃花啊!

杨勇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二娘你听我说——”

齐二娘却是使起了小性子:“奴家不听奴家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