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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贼婆你是王(51)

张之远上前几步,见季宁烟的脸色有变便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缓缓道“这五穴是封阴的,小夫人为女子,如果完璧便是盛阴,是封不住的,只有过阳的女子才能封五穴。

所为过阳,便是破处子之身,所以封五穴之前我才会问小夫人过门多久,过阳要过月余穴才能全封,才能在解煞的时候不入邪气,而刚刚小夫人的五穴并非封上,解煞便等于再次引煞上身,如果我当时晚一步,小夫人的魂魄怕是要留在那里了.”

我听完张之远的话方才明白一点,可为何我当时竟然是穿越了两世?前世还有那一世竟然是白衣女子的那一世,我怎么会跑到哪里去?我看到的那两个人又是谁?真的就是史书上轩辕修和薲的年代?这又说明了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镯子,意外的,那原本温润半透明的乳白色如今已经微微泛出紫色,同体变色,虽然浅淡却一目了然.

一切皆有伏笔

这次解煞终以失败告终,张之远声称封五穴只能封一次,就算我当场开苞也是来不及,再封恐怕就要长眠不醒了,也就是说,仅此一次,再次就变植物人.

于此,我被打回原形,竖着进来的,横着出去的,即便是被季宁烟抱着出去的我也怨恨万分,都是因为他,他才是万恶之源.

不过我现在没体力生气,活像是刚去爬了趟长白山之后又被庙会上的人群踩踏而过,整个人比面条还软和.吐血果然很费体力.

马车速度加快的往前行进,我窝在季宁烟怀里闭目养神.

“大师说没事,你需要休息,不必担心,死不了的.”

我睁了眼瞟他“季宁烟,我要是不是这般光景了,肯定跳起来掐死你,所以你还是别说话了.”

季宁烟不怒反笑“呵呵,我就知道你这种人不能顺毛摸,顺毛摸你肯定还变金贵了,要呛毛撸,这样就算你没气了也会诈尸起来的跟我一较高低.”

我冷笑“张之远是大仙,你就是半仙.”

“呵呵,你休息一下吧”说完季宁烟把手轻拂在我的眼睛上“等会就到了”

他的手温热,犹是在这样的夜晚里是我能感知到的唯一温度,我的心有些暖,好像是吃了块巧克力般甜甜腻腻的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化开来,弥漫每个角落.

我安静 的闭了眼,难得的享受这种宁静。

突然马车一顿,前面传来马的嘶吼声,紧接着车厢极快的往后仰去,我被季宁烟紧紧抱住,刚算稳住了身子,车厢往前骤然倾斜,我一下子往前滚了过去,季宁烟顿时吃不住力毫不留情的朝我压了过来.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上重量加剧,压得差点把肺也给挤出来.

外面传来兵器相拼的声音,然后是长冥贴着窗口急促的问话声.

我只听到他说道刺客两字.

这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好歹刚吐了几碗血这里又被季宁烟一顿好压,我发誓要是那个刺客被逮到我肯定饶不了他.

因为是晚上出来,季宁烟没有带很多侍卫出来,连我们几个都全算上也就才十个人,可等我扶着窗框探出头一看,前前后后有不下二十个黑衣刺客,马车被围在其中,那匹拉车的马连脑袋都给砍了下来,瘫在地上,血流成河.

“劫财劫色?劫财你出去,劫色你也出去吧.”我小声对着季宁烟念叨.

季宁烟脸色冷然“他们是来劫命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吧.不然这车厢肯定成了马蜂窝了。”我转过身,朝外面看了过去,朝季宁烟挥了挥手。

门被推开,长冥正背对着我的方向奋力抵抗,他的背后就成了安全区域,我把车厢里的矮桌拿出来当盾牌,探出头看看状况,示意季宁烟跟上.

这四周都没有前路可走,我只好钻进马车的地下,因为马车倾翻,所以在马和车厢之间的位置是个很好的窝藏地点,季宁烟本还不愿意屈尊躲进来,被我狠命一扯“甭装英雄,这时候出去的是蠢熊,你老实的跟我在这猫着吧.”

我往里让了让,我们两个窝在狭小的地方观战.刚出来没一会,那群刺客突然不进攻了,而是把手中的长剑当成标枪投掷,目标就是车厢.果然啊,要是我们没出来,此刻我们也会变成满身标枪的刺猬了.

我挥汗,念叨“好险”

“你怎么知道的?”季宁烟问.

“电视里演的”

“电视?”

“甭问那些没用的,赶紧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吧,有人上来我们就跟他拼了。”我目视前方,随时准备拼命.

季宁烟竟还笑得出来“我们拿啥拼?衣服和鞋子吗?”

我瞪他,伸手到处探“有了”举起一看,竟然是一尺来长的马腿,切面整齐,骨肉清晰,正顺着切口往下流着血水.原来那些刺客是先削了马腿才让车子停下的,真是残忍.

“所谓真正的英雄那就是能跑则跑,跑不掉就转过去咬,咬死一个赚一个,咬死两个赚一双.他爷爷的,当年小日本侵略我们中国的时候老百姓就是太老实了,就应该跟他们死拼,窝囊也是一死,玩命也是一死,总归一死,扯几个下去也算不赔了,咱们中国人也不是好欺负滴.”我越说越激动,已经咬牙切齿了。

“你还真有壮士风范”季宁烟一边打趣我.

我扭头“你懂个毛,我这是爱国.”

季宁烟笑的不屑“我看你那是私人恩怨吧,睚眦必报,才不是什么你说的那么回事.”

我举起半截的马腿,往车梁上猛敲了三下“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呢你…我爱国你眼气啥…”

还没等我下句话说出口,眼前骤然亮光一闪,晃了我的眼,我一顿,听见金属敲击的尖锐的声音,极快的一瞬间一把钢刀卡在我和季宁烟的脑袋之间,我倒抽一口气,未动,季宁烟也

是一愣,还是未动,奇怪的是那把刀也没有动。

靠,差点被斩首啊,我迅速回过神从刀身往上瞄,找到正主了。

要不怎么说人不顺喝凉水都塞牙呢,那个倒霉的主正在那龇牙咧嘴的往外拔刀呢,他是太想一刀两命了,所以这力气下的太足.有多足呢,就是刀刃足足砍进大梁一半那么深,因为他刀法奇差,瞄的不准,一刀下去两命还在,但是刀却出不来了。

我内心的星星之火顿时燎原,从丹田直冲天灵盖“正好我的民族仇恨没地儿发呢,你来的可正是时候.看老娘今儿怎么收拾你.去你娘的小日本儿…”

我动作极快,用的正是当初对阵沈掬泉的扫堂腿,那刺客当场被扫倒,“咚”的一声拍在地上,震得灰尘四起.

“快扯腿”我一喊,季宁烟反应也快,我们两个一人一条腿,在那刺客还在脑震荡的节骨眼“刺溜”一声的被我们拉进车底下.

我跨腿,毫不留情的坐在他的上身,黑暗中摸到另一只马腿,两手各持一只劈头盖脸的抽下去“我让你侵略,我让你劫马车,我让你砍马腿,我让你一刀两命,今儿我非抽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