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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戒指(13)

她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从那里看到了满满的爱意,还有些许看不明白的光芒。

“我爱你。”她微笑着,垫起脚尖主动送上一个吻。

第八章

冲完澡,黎睿炀只在腰间系了一块大浴巾就走进客厅。

“你想喝点什么?”

“果、果汁。”她慌忙扭过头去,不敢看他赤裸结实的的上身。

“小傻瓜,没见过男人打赤臂吗?”他忍不住笑道。

“情况......不同。”

“有什么不同?”他环住她,喃喃道,“男人和女人之间才有不同。正因为这种不同,男女之间才互相有吸引力。”

“嗯......”她倒吸一口气,忍不住摸摸头发。

他转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葡萄酒递给她。

“你太紧张了,喝杯酒会好一点。”

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小心,喝酒不是这么喝的,这样很容易醉。”他夺过酒杯放到桌上,然后伸手把她圈进怀里,“我可不希望你喝醉。”

他抱起她,轻柔地将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发丝、睫毛、脸颊......

“开始了吗?”她傻气地问,却紧张地浑身发抖。

“嘘——”他盯着她笑,“不要说话。”

她重重地闭上眼睛。

“抱紧我。”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喘息着,只觉得自己被投入了熊熊的火焰中。

“不需要知道,只要顺应你的心。你的心想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他轻轻吮吻她细小的耳垂,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手腕压在她头顶,另一只手轻巧地解开她上衣的纽扣,再伸到背后解开胸衣的搭扣。

“不要,不要看......”叶影慌乱地推拒着,却感到力量在一点一点消失。

“让我看看,你这里很美......还有这里,”他的手如烙铁一般,覆盖住她双乳之间的心型胎记,“有一颗心,小巧迷人的心......”

她的皮肤滑嫩得如同一块上好的丝绸,令他爱不释手,更令他狂乱得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

不知道是葡萄酒的原因,还是他那令人眩晕的火热触碰,叶影只觉得自己好像一块水中的浮木,不能上,也不能下......她伸手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握不住,只能紧紧地攀住他的背,任他在她身上点燃炫目的火花......

尖锐的疼痛,伴随着释然、喜悦,还有众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将她带入神秘而癫狂的陌生地带......

* * * * * “嗯......好痒......”叶影挥挥手,想把脸上的毛毛虫打掉。

毛毛虫爬呀爬,一路爬到下巴、脖子,再到胸口......

她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睡美人,醒了吗?”

她呆呆地盯着他,昨晚的一点一滴慢慢回到脑海。

“啊!”她惊呼一声,赶紧钻进被窝里。

“现在才躲,是不是太迟了点?”黎睿炀好笑地望着被子底下隆起的一团。

“几点了?”被子里传来模糊的声音。

“八点。”

“糟了!迟到了!”她赶紧坐了起来。

“已经迟到了,就不要去了。”他留恋地抱住她,重新躺回被窝里。

“不行,你是总经理可以不上班,我不能不上班。”

“再陪我一会儿。”

“不行——”她费力地推开他的手,胡乱抓起一件衣服掩住身子。

“你就这么喜欢跟我唱反调?”

“不是的,我真的应该上班了。”她忍着全身的酸痛,弯腰捡起满地乱扔的衣服。

黎睿炀沉默下来。

“我真的要上班了,如果工作做不好,又经常迟到,让董事长知道了,他一定会很失望的。”

“浴室里有洗盥用品。”他冷冷地开口。

叶影低着头走进浴室,快速穿好衣服、做好清洁工作,然后回到卧室。

“我走了。”

“嗯。”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黎睿炀开始有些后悔。

这是他第一次带女人回家,而且是第一次留女人在他的睡房过夜。

他有过许多“红颜知己”,却从来没有带任何一个女人来过家中。在他的心目中,家,和宾馆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他的女人和酒,都留在宾馆里;而家,只有妻子才能留下。可是这个单纯的小丫头,却让他一次又一次破例。

烦恼地翻个身,发现枕头上留有一根长发。他拾起来,无意识地在手指上绕来绕去......突然,他猛地将它扯断,就像挥刀斩断情思一般——该是游戏结束的时候了。

* * * * * 叶影气喘吁吁地冲进办公室,结果还是迟到了几分钟。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于芳芳瞪她一眼。

“我知道。”叶影小声回答。

“你这种人,上班的时候不好好做事,现在竟然还敢迟到,我真不知道公司养着你这样的闲人干什么!你等着吧,这个月的奖金要全部扣掉。”

叶影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叹什么气?觉得我说的话不对吗?你——”

她突然顿住了。

“你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邋遢,会影响公司形象的!”她大声呵斥道,存心让办公室所有人都听到。

“我知道了。”叶影平静地回答,然后走到角落的位子上。

“你昨晚到哪儿去了?”于芳芳跟过来质问道。

“出去了。”

“那你在哪儿过夜?”

叶影漠然地望她一眼,伸手打开电脑,再把桌上的资料拿过来。

“我在问你话!”于芳芳气得一把夺过资料,“你昨晚在哪个野男人那儿过夜?”

“他不是野男人,请你语言放尊重点。”

于芳芳愕然地望着她,突然脸色一阵苍白。

“在黎睿炀那儿,是不是?”她压低声音,狠狠地瞪着叶影。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真不知羞,你明知道黎睿炀是我表姐的未婚夫,你还去勾引他!”

“我没有勾引他,我爱他。”

“爱?我看是爱他的钱吧。”于芳芳轻蔑地一撇嘴,“像你这种出身的女孩子,家境不好,又没什么本事,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过上富足的生活,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有钱的,当然是死皮赖脸贴上去!”

“不要说了!”叶影瞪着她。

“你怕了?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妈妈没教你‘羞耻’两个字怎么写的吗?你这么没教养,真不知道你妈妈是怎么——”

“闭嘴!”叶影猛地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她。“如果你再污蔑我的母亲,我会对你不客气!”

“你——”于芳芳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叶影推开她,快步走进厕所锁好门,伏在门板上许久都没有抬头......

再抬头时,她脸上已恢复了平静。

* * * * * 安静的高级单人病房里,方家业躺在病床上,微闭着双眼,正聚精会神地听着戏曲。

“爸,今天感觉怎么样?”方振东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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