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鬼。”艾威威冲他的背影做个鬼脸。
“威威，我太喜欢你了！”金朵扑到她身上，发自肺腑地感叹一声。
“金姐，”艾威威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撤了这个方案？”
“不会，相信我。”
李云霄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心里透亮得很。只要嗅到钱的味道，一定像饿狼见到小白兔，奋不顾身地扑上去。这个方案只要实施下去，一定能赚钱，他怎么可能把到嘴的肥肉拱手让给别人？
“我骂了他。”她吐吐舌头，“可是，一看见他心里就不爽。”
“骂得好！”金朵鼓掌，“放心，我支持你！”
“啥？”
“你不知道李云霄有多可恶！”她恨恨地咬牙，“从小到大，天天捉弄我，害得我长期没有自信心。”
“的确很可恶！”
“而且，仗着自己有钱又长得帅，到处寻花问柳，女朋友都有一个师了！”
“哼，我最恨这种花花公子！”
“一天到晚什么事也不干，就知道喝酒玩女人！”金朵越说越带劲，“只要是女人，不管国籍、肤色、年龄，他通通都上！被他玩过的良家妇女不计其数，又不肯负责任！”
“居然是这种人！” 艾威威气愤地拍一下桌子，“典型的采花大盗！”
金朵吓了一跳。
咳，好像说得太过分了一点。李云霄是风流，不是下流，身边的女人都是倒贴过去的。那又怎样，反正是花花公子一个，她只不过稍稍、稍稍夸张了一点点。
“总之，以后看见他，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当然！”艾威威义愤填膺。害群之马，早该处理掉！
金朵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李云霄啊李云霄，我看你神气到什么时候......
* * * * *
奢侈豪华的大包厢里，一群男男女女喝酒喝得正起劲。
“讨厌，好久都不来——”衣着暴露的性感美女主动偎到李云霄怀里。
“我这不是来了吗？”他色眯眯地在美女身上摸了一把，“真是人间尤物，好看又好吃，这才是女人哪！”伸嘴吻过去，“宝贝，亲一个！”
“不要嘛——”美女娇嗔着，欲拒还迎，两人在大沙发上滚作一团。
一旁的蓝宇翔大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的精彩表演。呵呵，免费成人电影。慢条斯理地抿口酒，调整一下坐姿，舒舒服服地继续观看。
“哎哎，”尹博文不识时务地凑过来，“不是这么开放吧，免费？”
“你管我。”李云霄一把拨开他。
“走远点，”尹博文踢他一脚，“别污染我们的眼睛。”
方哲端着一杯酒，悠哉游哉地走过来。
“我听金朵说，”一脸坏笑地开口，“你碰上女土匪了。”
“嗤！”李云霄翻个大白眼，“我告诉你们啊，不要败坏我的兴致。”
“什么兴致？对土匪是什么兴致？”
“我对你比较有兴致。”他扑上去，伸嘴就要吻上方哲的脸。
“李云霄，你男女通吃啊！”尹博文大笑。不会吧，做兄弟做了十几年，居然不知道他是双性恋？
“Shit！”
方哲一个过肩摔，将李云霄摔倒沙发里。惨遭狼吻啊！他没脸活了。
“用这么大劲干吗？很痛的！”李云霄装模作样地喊疼，“哎呀，美女，快点帮我揉揉！痛死了。”
“真的，哪里痛？”美女一脸惊慌地上前左揉揉，右按按。
“往下一点......左边，再往下一点......”他挤眉弄眼，刻意引导女人的手往腰部以下探去。
“讨厌！”美女这才发现上当了，娇笑着倒在他身上，两人又滚成一团。
对面的沙发上，一直沉默喝酒的黎睿炀突然开口。
“我倒是很想见见那个女土匪。”
“Shit！”李云霄气恼地坐起身，“能不能不提那个凶婆娘？”
“为什么？”四个男人异口同声。
“那简直就不是女人！”他咬牙，“如果女人都长成那个样，地球都会爆炸！”
“她长什么样？”方哲忍住笑。
“脾气坏、脸蛋不漂亮也就算了，身材还烂得透顶！”李云霄咬牙切齿，“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什么叫污染眼睛？”瞟尹博文一眼，“那才叫污染眼睛！”
尹博文耸耸肩。
“什么是女人？”李云霄继续高谈阔论，“像这样的，才叫真正的女人。”伸手捏了捏旁边美女的脸蛋，露出大大的招牌笑容。“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尤其是这儿，”色眯眯的眼瞄向女人伟大的胸，“啧啧，充满曲线美。洗衣板是没有曲线的。”
“我更想见见那块洗衣板。”黎睿炀慢条斯理地再度开口。
“受不了你。”李云霄撇撇嘴，搂着美女走开。
剩下四个男人互望一眼。
不寻常。
的确有点不寻常。李云霄虽然一向嘴巴刻薄，可是从不曾对哪个女人这样深恶痛绝过。莫非......
再对望一眼，每人的嘴角都慢慢露出一丝奸笑。
* * * * *
下午四点，李云霄准时出现在盘龙集团二十四楼。
金朵没说错，他闻到钱的味道，变成饿狼了。不过这匹狼也不是只好惹的狼，想从他嘴里抠一个半子出来，非茆足了劲不可。
“姑娘们，采花大盗来了！”艾威威早已从门口看到那个挂着招牌笑容的男人，将头伸进秘书室提醒。
“啊，李总来了！”
不出所料，花痴们都涌到门口，仰慕的眼神，活像看到一个徐徐降落人间的男天使。
天使。不错，天上掉下来的一坨屎。
艾威威冷眼望着这一群花痴。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恶劣行为吗？还这么崇拜他，把他当神仙一样供着，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总，金经理有请——”懒洋洋地拉长声音唤道。
“土匪，你刚刚说我什么？”李云霄笑嘻嘻地跨进办公室，“采花大盗？”经过几天的痛定思痛，他决定了！想跟他斗是吧，那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说我什么？”她瞪眼。
“女土匪。”
“喂，有点风度好不好？！”
“风度是给有风度的人的，你抢豆浆抢电梯抢我的盖浇饭，早就没有风度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八百年前的事情还拿来说，好不好意思？”
“是不是男人，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坏笑。
艾威威后退一步。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采花大盗！
“你懂不懂尊重女性啊！”
“女性？”他倒吸一口气，“你是女人？啊，天哪，我怎么没发现？”
“你简直就是个猪头三！”她要气得爆炸了！
“你是山寨大王——”
“等等，”椅子上的金朵终于出声，“你们有没有看见我？”
“没有！”两人极有默契地回答。
“不好意思，请继续。”金朵狠狠地咬了一口圆珠笔，含含糊糊地说道，“反正时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