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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往上爬(11)

作者: 梵天Suzy某某 阅读记录

裴燕本来也嫉妒他的一帆风顺,但现在才明白,他太顺遂背后的无助和弱点。

原来这男人也不是万能的。

把不习惯喝的清酒换成白兰地,金黄色的液体盛在高脚酒杯里,特别适合夜的颓废。

凉凉的酒液下独,升起暖暖的酒意。“没想到第一次上你家是这样的情况下。呵呵!” 裴燕轻靠在男友肩窝,有点头晕。“没事,有我在。”

钱正拿开两个酒杯,回抱住她,深深探入寻找她的温暖。

裴燕没有挣扎,她只是觉得大家都需要温暖的拥抱,何况他应该是有经验,所以并不讨厌他的情绪宣泄,所有压抑的、热烈的、疼痛的,都蒸发在淡淡酒气中。

还是金碧辉煌的包厢,彭局作东,陪客只有裴燕一人。

“小裴,我要调去北京市,很难说以后的事情。”

“我知道,彭局。不管怎么样,这是您的大本营。可能我势单力孤了些,不过能做的我一定做到!”早有预感,上次的人事调动不寻常,原来是这样。

他沉默的喝了口红酒。有些东西没法讲,只能大家心照不宣。“以后,小裴,你的靠山换人了。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就是有时候做事情不留后路,你要帮他看着点。”

“我知道,以后换我作下一代的靠山,就要积累被人靠的资本。”

彭局点头,“谢谢你帮了我儿子。”

“也谢谢您提拔我到今天。” 裴燕将高脚杯里的大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番外篇-陆露

我开始注意到凌劲,是在一场宴会上。前任“男友”带着我去充场面,有老外有老中,也有教养奇差但据说身家千万的大肚贾。他一个人坐在雅致的休息座上,甚少交谈,只抽着烟。不久,就在我补妆回会场的时候,一个极美的女人拉住了他,他显然不大乐意,但还是下场陪她跳舞。一曲完结,女人又花蝴蝶般穿梭于老板之间;他回去抽烟。我欣赏的是他抽烟时徐缓优雅的动作,不是老烟枪也不是毛头小子,是种沧桑感,虽然他年纪最多三十出头点。

我当然有职业道德,即使打定主意要离开现在的男人,也不会同时脚踏两条船。至少我自认不是婊子更不是荡妇。

然后,我带着一条钻石金链子和一堆可以上网拍卖的名牌未拆封的化妆品,一个人又回到租屋处,简陋、冷清但安全的地方,还有少见的好房东--其实她也是房客,当起了二房东罢了,但人不错。

第二次有了交集,是在一个月以后。那时我新的临时兼职工作是随行翻译兼秘书。我故意穿得保守正经,因为对方是个很绅士的做艺术品生意的老外。

原来艺术品也是可以感动普通人的!我在一座雕像旁呆了几分钟,用的是水泥材料制成,标题是“母亲”,我竟然轻易的从不知什么风格的抽象造型中懂得了作者的用意。

母亲。我差点流下泪来,她的每个梦想愿望,我都会去实现,即使出卖自己也无所谓。如果不去做,我会衰竭而死。

“我一直想念文学,总是幻想当个女博士,作个女作家,穿着旗袍皮鞋走在小巷子里,追古思今。不过呢,如果有个人不计出身地位,全心的爱我,我会作个平凡的主妇,干活流汗在所不惜。”母亲那时已经神智不清,但似乎回到了无忧的少女梦想时代,“可是当时家里没钱让我念书……是不是明天要填志愿啊,我的班主任一直鼓励我报文学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她又陷入昏迷。那是她最后一次清醒了。

“很感人的作品吗?”一条男用大手帕递过来。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我已泪流满面。

“谢谢!”我想翻包包找面纸,但这样让他的手一直伸着不礼貌。我还是接过来,狼狈的擦。“……我回去洗干净以后送还给你吧。”

“不用了,你可以丢掉。……我是说不必这么麻烦,就当是一次性纸巾吧,这是广告手帕。”

等擦干净了,抬头,是个帅哥。他大概以为我在借机接近他罢!可惜我今天没有心情,更何况还不知道他的经济实力如何。我现在没有做梦的权力,有太多的愿望要去实现。

这时老板过来,和帅哥攀谈,显然不用我翻译。“Lucy小姐对这次的作品很感兴趣?”

“是,她被这件作品感动。”

“母亲……非常有感染力,也非常东方。”

随后我才看清楚,是不久前在宴会上见过的人。当时他孤单冷漠,现在则是完全的商人。后来知道他经营房地产和饭店,用来养赚不了太多钱的艺术品事业。

他身上有某些东西吸引了我,但基于本能,我避开了。而那个美丽的女人,很可能是他传言中爱交际的老婆。

梅子成熟的季节,深色多汁的杨梅是多数人都会垂涎的美食。母亲种了十几年的梅树付我中学六年的学费,我没敢抛弃,每年还是会照料,然后摘去卖个好价钱。一个人挑着扁担赶长途车。同村的妇人们与我不大说话,总认为女孩子一个经念书,拖过二十五还没嫁出去很是丢脸,甚至还让她们的女儿少和我来往免得被“带坏”。

回了市区,我故意在离住处很远的地方贩卖梅子。每两斤装一个小巧的竹篓,顾客方便我也赚得多,卖上大半天就有半个月的房租。

即使我已经不缺钱,但对金钱的渴望已经入了骨,为了赚钱什么劳心劳力的事情都肯做。

到只剩下最后两篓梅子,已经过午。午饭用两个馒头打发,不算过于炎热的天气下穿长袖长裤和有着纱巾的草帽,免得坏了用来吃饭的白皙肌肤。

有个男子走过去,已经有上百个从我面前的人行道上通过。但买梅子的以女性居多,我当然没在意的继续对着马路对面的各式招牌发呆。他走过去,又折回,我立即问“阿要新鲜的杨梅?最后两篓,便宜点,统共算你十块钱。”但是我发现这个人很眼熟,只能祈祷他不会把个卖梅子的村姑和漂亮的Lucy陆联系起来。

他抽出张十块钱钞票给我,拎起两个竹篓,却对我说,“陆小姐,能请你和我一起享用新鲜的杨梅吗?”

那天下午他请我喝下午茶,在雅致的茶馆里,他说他的饭店豪华而俗气,其实他是不想让人知

道和妻子以外的女人在一起吧,而且很丑很土。

喝的是咖啡,吃的是松饼与甜甜圈;他付我十块,我吃他一百,完了还带回一篓梅子孝敬房

东小姐。我唯一确定的是他不大喜欢又酸又甜的水果。

以后,他有时约我出去,也不会准备什么称头的礼物,倒是将那座名“母亲”的雕塑送我;

我推了,理由是不能卖钱。

我没有拒绝和他亲热,但他那次的态度是敷衍的,这令我很尴尬,也很恼火。以后我就毫不

客气的以各种理由甚至用心情不好为借口,他也识趣的不主动求欢。我觉得他接近我是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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