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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为你(18)

“睡哪儿?”

“我房间。”牵起她的手走出去拧开隔壁的门。“玩够了没有?睡觉

了!丁一一你俩睡我房间,嘉宇你睡沙发。”

嘉宇大惊:“为什么?不是有两间卧室吗,我跟你睡!”

“我习惯一个人睡。”

“啊!!我不在家睡床跑你家来睡沙发?!啊……”两只小拳头让他

熄音了。

早上嘉宇被一阵唧唧喳喳吵醒,两个丫头蓬头垢面地站在二楼阳台吵

嘴。一个说你又扯我被子还踢我两脚,另一个说你老挤着我昨晚差点掉床

底下……

“吵死了你们!”睡了一晚沙发的人起床气很大。“有床睡还那么多

废话,老子睡一晚上沙发都没说什么!”

“闭嘴!”俩丫头齐刷刷吼,“锯木头啊……”他的变声期还没完。

悲哀地看两人一眼,他不吭声了,上楼骚扰主人。推开门吓了一大跳,

老大的脸色红得跟只煮过的螃蟹似的。“老大?”

覃为闭着眼没反应。

“怎么了?”手按到他额头,烫得惊人,怎么摇也摇不醒。嘉宇吓坏

了,冲着门口大喊,“糟了糟了老大昏过去了!”

13覃教授

醒来时覃为觉得头很晕,身上忽冷忽热非常难受。勉强睁开眼,看到

周围一片白,断断续续的训斥声传进耳里。“……伤口这么深,昨晚就应

该送过来,现在都感染了……”

怎么回事?目光晕乎乎转了一圈,谨言就站在床前,妞妞他们三个孩

子像小学生似的立正贴着墙,搭拉着脑袋都没吭声。

“醒了?”谨言惊喜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什么动作!试探他瞎没瞎?覃为无力地白他一眼。

“你醒了?”训话的眼镜女医生走过来掖掖被子,“有没有哪儿不舒

服?”

“谢医生……”话一出口才惊觉嗓子干得厉害。“我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谢医生神色严肃,“都快烧到四十度了才过来,怎

么回事,嗯?伤口这么深也不知道来医院处理一下,都感染了。”

覃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三个小孩围过来怯生生地看着他,

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他想笑,怎么像看怪物的眼神?

“你早上怎么叫也叫不起来,我们以为你……”妞妞抽泣着不敢大声

说话。

“以为我死了?”

两行泪立即哗哗往下掉。

“别说这种话!”谢医生板起脸。扭头对孩子们说,“别围在他旁边,

先让他休息一会。现在感觉怎样?”她掏出听诊器听肺部的声音。

“就是头有点晕,想喝水。”

“能喝吗?”得到允许,谨言扶他起来靠在床头,拧开矿泉水瓶盖递

过去。

谢医生把听诊器放回口袋,好笑地看他咕咚咕咚使劲灌水。“你慢点

喝别呛着。昨晚是怎么回事?”

覃为擦擦嘴。“没什么,碰上有人砸场子。”

“你这孩子自己不知道轻重啊?”谢医生声音小了点,“谁干的,弄

这么厉害,你爸知道了饶不了他。”

“嘿,我爸不知道。”

“你爸肯定知道。”谨言跟他打赌。

“除非你跟他说……”

话音未落,急诊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着深色改良唐装的中年男

人,戴幅金丝眼镜,气质儒雅,文质彬彬学者风范十足。后面跟着一个剪

平头的小伙子。

“不是我说的。”谨言笑笑,上前打招呼,“覃叔叔,大钟哥。”

坏了,家长找上门来了。妞妞只觉得脑袋一嗡,眼圈又红了。

“爸我没事。”覃为先发制人。

覃骥轻轻嗯一声,问医生情况怎样。

“肺部有杂音,烧还没退,伤口有炎症,今天最好别出院。不过你放

心,好好调养几天就行了。”

还不能出院?妞妞越听脸色越差,吧嗒吧嗒直掉眼泪,可怜巴巴地跟

家长说:“叔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没事,你看他能吃能喝,别担心。”覃骥安抚道,“你们还没吃早

餐吧,谨言带他们去吃点东西,都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坏了可不行。”

“好。你呢?”谨言问病号。

“吃不下,喉咙痛。”

“我回去叫孙阿姨给你熬点粥。覃叔叔跟大钟哥吃了吗?”

“吃了来的,你们去吧。大钟,”覃骥招呼小平头,“跟医生过去办

手续。”

这个病人实在不配合,一会儿嫌点滴慢,一会嫌躺着不舒服要坐起来。

护士唬着脸批了他几句,絮絮叨叨交代完才走。

门一关覃教授原形毕露,坐到凳子上翘起二郎腿。“你他妈行啊,半

夜三更出去砸人场子。”

“你怎么知道?”覃为脑袋更疼了。

“有什么我不知道?早上一起来就接到电话。”

哪个嘴快的大清早就捅篓子……

“老六打过来的,昨天伤你那小子是他那边的。”大钟看着他不爽的

神情解释,“动的不是别人,他要不抢在你爸晓得之前告诉一声,豹哥肯

定带兄弟过去搞他。嘿,豹哥那爆脾气你知道。”

覃为噗哧笑了:“我爸跟团伙头目似的。”

“你爸我是正宗爱国爱民的生意人。”覃骥慢条斯理地纠正。“你还

没跟我说呢,车怎么弄成那样?差点报废,驾照都没有就敢到处溜达。”

“晚上又没警察。”覃为咳一声迅速转移话题,“那小子呢?”

“妈的那王八崽子长眼睛吃屎的,也不看看动的是谁。现人在四医院

……”说起这个大钟霍地起身,“妈的我现在就去接他出院,两只手都给

他废了!”

“钟哥!”覃为忙叫住他,扯着伤口痛得嘶一声。“算了,昨晚就是

几个学生过去玩玩,闹开了吓着他们。”

大钟骂了声娘,忿忿地坐下。

“哟,懂分寸了,知道不闹开了。”覃骥盯着儿子笑,“你把人手废

了还没闹开?”

“废不了。”

“废了才好。”大钟语气不屑,“办手续的时候大海来电话,说那王

八崽子做完手术了,医生说伤到神经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我跟他讲,废

就废了,还做什么手术。”

“跟那人说一声,以后看见这几个学生给滚远点。”

“嗯。我跟老六打过招呼了,出院了就叫他滚回老家。你饿不饿?”

“不饿,胃里不太舒服。”覃为皱起眉摸摸伤口,“妈的还给我缝针

……什么破药,烧也不退,脑袋里跟塞了糨糊似的难受死了!”

“你不发烧脑袋里也是一团糨糊。”覃骥平心静气地开口。

大钟想笑,收到两束寒光赶紧憋住,扭曲着脸说:“你睡会吧,不吵

你了。”

“嗯。”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覃为正准备躺下,惊见老爸笑吟吟地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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