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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阿兹卡班的快乐囚徒(4)

忽远忽近的声音响起,空虚的感觉随之突然停止,意识丝丝地回复到他的身体。他虚弱地睁开眼想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那个永远昏昏噩噩的青年,正伸出一只枯瘦的长满冻疮的手,拉住了摄魂怪结痂的灰瘦胳膊,仰起脸坦然地望着摄魂怪没有任何蒙布遮挡的空洞眼睛,无意义的叫声带着真诚的愉悦意味。

摄魂怪对着他俯下了身,卢修斯有一瞬间以为摄魂怪会转而吸取那青年的灵魂,但他们仅仅是对视了一会儿,青年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笑意。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摄魂怪从他的手里脱出胳膊,飘飘荡荡地离开了。

“你不怕它?”第二天早上,精神恢复了大半的卢修斯皱眉看着摆弄着十一只瓷碗的奥兰多,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疑惑的问题。奥兰多歪头看着卢修斯,重复着一个词:“怕?”

安东宁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由于摄魂怪的到来他也同样精神不振,难得地没有去嘲弄卢修斯昨夜的失控:“以白痴的智商是不能理解什么叫做恐惧的。”

被一个白痴救了吗?还真是……

卢修斯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再次以复杂的目光盯着那个无忧无虑的身影:摄魂怪的眼睛唤起的是一个人最恐怖的记忆,但在面对摄魂怪的眼睛时,那青年到底看到了什么才能如此镇定?但是他明白即使开口去问,也得不到任何有意义的回答。

第一次发现沟通障碍原来是这么麻烦的事情……卢修斯郁闷了。

他像其他食死徒一样学会了入夜就强迫自己沉入睡眠,以减弱摄魂怪的影响。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虽然这样会带来更多的噩梦。

他时常梦见德拉科,苍白瘦削的年轻人显然正处在焦虑之中,似乎在急切地为某件事情而奔忙,而这件事带给他巨大的压力。每当他醒来,心中的担忧便会加重一分。他明白,巫师的梦常常不是普通的梦,尤其是反复做同一个梦时,一定意味着什么。虽然他没有老疯子特里劳妮那么神经兮兮,但这种情况却使他不能不在意。于是,他向每周来做清洁的魔法部工作人员提出了希望见纳西莎一面的要求。

那年轻人看上去是不情愿受理这种申请的,但马尔福家主大人即使人在阿兹卡班却余威仍存,在微眯的锐利冷灰色眼睛盯视之下,他片刻便败下阵来,乖乖地办理手续去了。

纳西莎是在那之后大约一个星期到来的,伴随她不再是那个菜鸟而换成了两个傲罗——德力士和塞维奇。她的出现令整个石廊为之一亮,一直摆弄瓷碗的奥兰多也停下了动作目不转睛地望着越走越近的金发美女。纳西莎停在卢修斯的石室门口,转过身高傲地看着两个傲罗——德力士手中正拿着她的魔杖:“你们打算就站在这里吗?”两人对望一眼,塞尔维上前一步,用平板的声音回答:“对不起,马尔福夫人,鉴于卢修斯?马尔福是重犯,食死徒又有越狱前科,我们必须时刻戒备以防万一,请您理解。”不过随着“重犯”“食死徒”等字样出口,纳西莎的眉毛越挑越高,塞尔维的声音也越来越没有底气。

“好啊,”纳西莎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那么请便。”说着轻轻一甩头发径直走向铁栏,隔着栏杆伸手拥住了自己的丈夫,一手揽住他的后脑将脸庞贴了上去,嘤叮一声,送上一个长长的舌吻。

傲罗们僵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摄魂怪的常识及解释:

摄魂怪吸取一个人快乐的记忆,并让他们想起心中悲惨的记忆,所以,如果一个人对摄魂怪无感,意味着他全部的记忆都差不多,没什么快乐与悲惨的区别。

而在摄魂怪是瞎子,认人靠的是感情,而奥兰多情绪基本保持水平线没有波动,所以有时摄魂怪根本感觉不到他。

明日由于是圣诞节,二更,一更在中午十二点半,一更在晚上七点半。

3

3、山雨欲来 ...

塞尔维和德力士不自然地干咳一声,退开几步,退到了一个相对不那么尴尬的距离。

虽然最初不无做戏的成分,长期的分别和持久的担忧却让这戏越做越真,当两人终于分开之后,呼吸都有些急促,纳西莎面颊带上了明显的潮红。同样开始泛红的还有她的眼圈:“亲爱的,你……”她的手指流连在铂金贵族下陷的两颊之上,心痛之情满满地写在脸上。卢修斯尽力给了她一个微笑,温柔地用手指拭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柔声道:“我很好,不用担心。相比之下,告诉我,德拉科怎么样了?”

纳西莎的脸有瞬间笼上了一层灰色,但立刻又被驱散,以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耳语道:“他在霍格沃茨很安全。有西弗勒斯,你知道的。”

卢修斯紧皱的眉头似乎放开了些,但还是仔细打量着纳西莎的神情:“真的没事?但愿你没有什么事情瞒我,要知道,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

“大概只是摄魂怪的影响。”纳西莎略显急躁地打断了他,不满地瞟了一眼窗外掠过的黑影,“亲爱的,信任我好吗?我保证不会让德拉科有事。我保证。”为了安慰他的不安,纳西莎再次吻上了他的唇,只是她自己的嘴唇也有些颤抖。

“我相信你,西茜,我当然相信你。”卢修斯收紧了手臂也连连回吻着自己的妻子,以至于远处的两个天性拘谨的傲罗越发不自然,甚至轻轻咳嗽起来。

然而这对深情的夫妇似乎永远不打算结束他们的缠绵,两个傲罗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马尔福夫人,很抱歉打断……你们,但是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

卢修斯只得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自己的妻子,深深地凝视着她:“那么,保重,西茜。”“嗯……”纳西莎向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儿子,拜托你也一定保重自己。”言毕,她咬着嘴唇背转了身体,忍着不让眼泪落下,白色的长袍在背后甩出一个忧伤的弧度。

但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奥兰多突然盯着纳西莎的侧影开了口:“妈妈。”

这个简单的词汇甫一出口,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纳西莎疑惑地转过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但当她的脸完全面向奥兰多时,青年的笑容微微一顿,眼中的兴奋退去了一些。但他的沮丧持续了不足一秒,又露出一个不含一丝杂质的开心微笑,他连走带爬地回到囚室深处,抓起一只看起来最完整的瓷碗,又跑回铁栏边,从栏杆里伸出手,将瓷碗向纳西莎挥动着。

纳西莎眼中的疑惑更深了,鬼使神差般地向奥兰多走近了一步,奥兰多充满期待地看着她只是出于下意识的伸手动作。但是下一秒,随着“昏昏倒地”的咒语从纳西莎背后发出,他的身体被一道红光击中,向石室深处摔出去,歪在地上不动了,片刻,从他的头侧微微漫出一些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