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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霍格沃茨前传/悲摧的蛇祖(86)+番外

等你能去找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萨拉查冷酷地想,但是,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这个孩子一直关心他,他也明白。但对这种信仰非常虔诚心地纯洁善良的孩子,与自己牵扯上绝对没有一丝好处。他不想打破他心中的梦想,哪怕那只是幻想。毕竟,还能坚定地相信着什么的孩子是幸福的,不是么?

但当马丁眼里再次放射出那种圣徒才会有的同情悲悯的眼神时,萨拉查又开始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满脸雀斑的男孩伸出手臂抱住了比他高出一大块的黑发少年,安慰似的拍着他的背:“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噩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天。慈悲的天主已经张开博大的胸怀接纳了你,所以,曾经的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就都忘记吧……”

萨拉查僵直着身体抽搐着嘴角:这个孩子……他到底脑补到什么方向去了啊?

浩浩荡荡的队伍踏上了前往坎特伯雷的旅途。大多数修生都徒步行走,但作为庞弗雷先知的两大助手,艾维斯和萨拉查得到了与他同乘一辆马车的权利。当然,即使在车里,庞弗雷也没有让他们闲着,萨拉查被打发去分捡药材,而以师兄自居的艾维斯则跟着庞弗雷一起调配那些不需要熬煮的魔药。萨拉查很奇怪,因为他知道麻瓜轻易是做不成魔药的,因为魔药熬制过程中需要有一定控制魔力的能力。但那或许仅限于需要熬制的药剂,直接调配的魔药会不受这种限制?亦或是庞弗雷先知的改良药物连制作过程也可以由麻瓜来操纵?

“庞弗雷先知家在温切斯特吧?”艾维斯一边熟练地操作着手中的器皿一边聊着天,显然颇为游刃有余,“真抱歉,因为我的缘故,害您不得不离家这么远。”

“没事,对于我们来说区别不大,都是一会儿的事。”庞弗雷粗声粗气地说,“而且,这里离卢卡德山也比较近,如果大神官有什么事情,我们也方便照应一下。”

艾维斯难得地没有说话,而平常话很少的萨拉查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经常听人提起斯克林杰大神官,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2 马车惊魂:王子VS王子

“经常听人提起斯克林杰大神官,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庞弗雷的目光有些神往:“他啊……欧洲最强的巫师。”半晌又补充道,“十七岁刚出道去大陆游历,就深入吸血鬼的国度直取了鬼王的首级,夺回失落百年的神器圣血箭,并以它杀死了为恶三十多年从无对手的黑暗女王西奥多拉和她的座骑毒龙王伊法拉,以此被推为罗马的七大枢机级大先知之首。二十一年前先王继位时他受邀离职回到故国威塞克斯,当时混乱的局面是先王在明他在暗共同整治下结束的。他回来后维金强盗来得都少了。要详细说起来走到坎特伯雷也说不完,我只告诉你一句,整个不列颠甚至整个欧洲的先知都只服他一个人,你自己想像去吧。”

萨拉查背对着他们挑挑眉有些不以为然:最强的?那是十几年前的事吧?那时罗伊纳还小呢。——在他眼里最强的巫师始终是罗伊纳·拉文克劳。

片刻,他又问了一句:“在坎特伯雷可能见到他吗?”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实力强劲的敌人,他还是有些忌惮。

“不是没可能,但对于你们来说,只有在一些重要的典礼上才能远远看他一眼。”庞弗雷收好了一盒药水又拿出另一盒空瓶,“因为大神官很少走下卢卡德山!”

呃……萨拉查噎住了:一定要对上他吗?

不过恐怕也避不开呢……据博恩斯说,诅咒法阵就是他摆的吧?想到这里,就算庞弗雷对那位大神官的评价再高,他的印象也好不起来了。

“你对他有兴趣?”艾维斯淡淡地问。

“一个名字听得多了,难免好奇。”

“也没必要报太大希望。”艾维斯失误了一下洒出一点药水,“抱歉,庞弗雷先知。”庞弗雷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其实也是人类罢了。希望太大了你会失望的。”

“呵呵,”庞弗雷大声地笑了起来,“这话说得对,虽然强得不像人类,但其实也是个人类罢了。但是,小子,”他故作神秘地竖起了手指,“我保证你不会失望。”

萨拉查询问地看着他,他却乐呵呵地卖起了关子:“因为大神官很……你见了就知道了。”

萨拉查其实已经明白了,但看得出秃头医师是在故意逗自己问下去,他便遂了庞弗雷的愿望:“很如何?”

“风华绝代。”艾维斯啪地一声塞紧了手中的水晶瓶,垂着头盯着微微晃动的绿色液面,没人看得到他眼中的神情。

突然,马车发生了剧烈的颤动,不远处传来了修生们的惊叫。萨拉查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魔力波动!他不禁想抚额:戈德里克那个白痴,他该不会真选了三吧?

庞弗雷先知神情一变,对他们两个吼了一句:“老实呆在车里!”就掀开帘子跳了出去。萨拉查面无表情地把没分完的药草收了起来,在内心里把那个笨蛋诅咒了无数遍。他猛一抬头,发现艾维斯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总觉得他笑得和平时不大一样,萨拉查不露痕迹地向后缩了缩,戒备起来。

“你不怕吗?”艾维斯笑眯眯地问。

萨拉查不自觉地偏开头:“有先知在。而且,我想,他们的目标是大主教,或者,你。”

“反正不是你有什么好怕,对么?哈,你说得真直白。”艾维斯笑得更开心了。

……你说得好像比我更直白吧?萨拉查无言地想:“如果你还没忘记,我们是在一辆车上。”

“所以?”

“所以不是你。”

“万一是呢?”

“殿下不是已经有所准备了?”既然对方先脱下了面具,萨拉查也没有继续装的意思,或者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没有从对方身上感觉到恶意。

“可不要用这种敬称,既然你从来都没在乎过我的身份~”艾维斯露出一丝接近欣赏的表情,大大方方地摸出一盒手术用刀,拈起一柄灵巧地在指间转了转,“呵呵,果然,我看好的人是没错的。”

他向窗外瞟了一眼,目光冷然:“代理大主教最近颁布的新令废除了很多哥塞特的特权,积怨不轻,听说有人想暗杀他。不过,无论是谁,惹到他头上,还真倒霉。”

“……”萨拉查不言,他一直知道艾维斯在隐藏着什么——一个人太过完美了有时也是一种疑点,更何况他是王子。自古以来王族的孩子有几个单纯?

那么现在这算什么?探试?怀疑?还是信任?而且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惹了大主教就很倒霉?……到底是不是那头狮子?他现在有点怀疑了。

他拉开马车的门帘看了一眼,一个正发着抖躲过来的小修生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他的胳膊:“啊,圣徒西瑞尔,能让我进去躲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