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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雄争霸(10)

“不要撒娇。”新城习惯性的抬起手,到他额边,顿了一顿,却又放了下去。

药酒随着温热的指尖渐渐融入了肌肤里,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轻微的刺转为了近乎麻痒的快感,有点像男人之间的性爱,洛长脸上泛起了一种不正常的潮红,然而为了摆脱随时随地都在发情的恶名,他隐忍着。新城仿佛什么都没有觉察,他的手指可真漂亮,在他浅褐色的肌肤上游走着,抚摸和碰触是为了什么呢?当然是为了做愛。可他并没有和他上床的意思,洛长有些焦躁了:“行了```````”

他近乎蛮横的打开了他的手。新城明显怔了一怔,不知道他的不满从何而来。但并没有和他计较的打算:“是有点疼,你忍一忍吧``````”

不昌疼的问题。这世上最难以忍受的并不是痛楚而是欲望。洛长感到那欲来的如此强烈,他像是被淹没在潮水间的海草,一定要抓住些什么,可是咫尺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够被他攀抚,虽然那个人是他所憎恶的,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洛``````洛长,你冷静一点```````”新城从没见过如此色急的洛长,他向郭海使了个眼色,郭海迅速退到了门外。新城轻轻摁住了他:“你身上有伤,过些日子再说吧。”

洛长喘息着,眼前一片潮红:“混蛋,再不来我强奸你!”

新城苦 笑了:“这个威胁可真是动人呐,不过洛长,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不能贪图一时的享乐而```````”

洛长粗暴的打断了他:“你是不是还要给我念一本烈女传呐?”

“求我。”新城忽然说。

“什么?”洛长一怔。

“你从来都没有主动求过我。”新城很冷静的,在欲火中烧的洛长长面前陈述这一事实。

洛长呆呆的看着他恍若他人的脸,忽然之间,有什么记忆被触动了,一年前冷酷的暴虐的全无人心的新城,地狱般日复一日的刑讯,骨骼关节断裂时的剧痛,永远望不到头的恐惧和绝望,那已经在他脑海中被逐渐封存的记忆,被新城那一瞬间的表情所引诱着,全部破茧而出了。

“放开我!放手啊!”洛长抱住了头大叫。

“怎 么了——你这是——”新几乎压制不住他,事情不应该 是这个样子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了呢“洛长,你听我说,我爱你,我爱你,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洛长在他身下微微瑟缩着,那温柔的指尖什么时候会变得粗暴,那深情的面孔会为了什么原因而骤然冰冷,他为什么要在这个人的阴影之下一直一直的挣扎着呢:“放了我吧,我求你了,放了我吧,不要再玩了```````”

“不可能,除非我死。”

他的怀抱硬如钢铁,是坚不可摧的牢笼,他要囚禁他,直到他们中的某个人忍无可忍:“杀了我你就可以解脱了。”

洛长痛苦的蜷起了身子:“为什么````````”

“因为爱呵。”火热的躯体压下来,欲望是绝望,汗水和着泪水,彼此纠缠的肢体,无可奈何的挣扎着,死亡是解开枷锁的唯一途径么?

为什么要以爱为名,这明明温情脉脉的面具下的另一种伤害。爱是什么,是掠夺?是强求?是占有?是毫不留情的压榨?

洛长在强烈的律动中看到跌落在床下装有药酒的瓶子,说明书上很清楚的标注着:

此药酒——含有强烈催情剂成份。

洛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夜里洛长发起了高烧,换了几条冰枕也不见热度低下来。

第二天早晨一起床,新城就带他去看医生。洛长这辈子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双手死扒了床单,说什么也不肯起。

新城叫郭海来帮忙,两个人一个哄,一个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好歹是把衣服给他穿上了。他又说肚子痛走不了路,新城说抱他上车他又不肯,在床上打起了罗圈仗。

最后是郭海架着他的腿,新城抱住他的腰,像抬死人一样的硬把他塞进了车里。上了车他还拼命往下爬,新城几次把他拽回来,他杓在车门一狠命掐新城的手,要不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儿上,新城早一记耳光把他扇昏过去了。

洛长却也丝毫不领他的情,连声叨念着:“我不要看医生,不要不要我不要```````”

新城一边开车一边按着他,被他闹的烦不胜烦,新城知道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好扬起手来吓唬他:“再闹我打你啊```````”

洛长果然安分了一会儿,这一会儿的功夫有多长呢,也就是从一间屋子的门口走到窗口所用的时间吧,他又开始满车打滚。

新城也实在没有办法了,一踩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上:“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是怎么对付不听话的小孩的?”

洛长窝在软座里怯生生的摇了摇头。

“剥皮抽筋,制成肉干——”

洛长瞪大了眼睛,新城微微一笑:“那当然不可能。”

“打一百鞭,再用火钳烫——”

洛长微微的张开了嘴。新城却摇摇手指:“这也是胡说八道。”

“那么——”

“所以——”

新城慢慢解下他的皮带,微笑着解释:“只不过是把他肃剥光了绑起来,吊在房梁上晾一天而已,不管你有多么大的火气,这一天下来,也总该烟消云散了吧。”

“呵——”洛长不禁轻轻感叹了一声“真是良好的家教。”

“你要不要试试看?”新城很温柔的咨询他的意见。

洛长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的回答:“不用了,谢谢。”

“很好。”新城赞赏的摸了摸他的头“我喜欢听话的小孩。”

“那个——”

“什么?”

“你被光着屁股吊过几次呢?”

新城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儿:“你想知道么?”

“是呵。”洛长轻快的声音根本不像个高烧中的病人。

“等你病好了,我会让你一次一次的亲身体验。”

洛长终于不再说话了。

新城愉快的想,对付某种人,果然是需要某些非常规的手段呐。

车子又驶回了正途,难得的安静使新城心情大好,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时下流行的电视剧集中的主题曲。忽然间砰的一声,洛长把头撞在了车门上,新城吓了一跳:“怎么了?”

好半天才传来洛长闷闷的声音:“让我死。”

“不要这么想不开嘛。”新城笑着安慰他。

“你不要拦着我,让我死。”

新城七扭八歪的小调反而唱的更起劲儿了。

洛长想难道只有你一个人有如此动人的歌喉吗?你也未免太小看我号称全世界最大杀伤力武器之一的沈氏声带了。他张开嘴,一连串夺命飞刀似的音符就破空而出了。新城手下一抖,车子顿时像蛇一样在路上扭了十几道弯。

一片叫骂声中,新城忙不迭的举手投降:“OK,OK,I服了YOU,这全世界第一跑调王的美名,小人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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